的脸,非常不可思议地说:
“……你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
“那个。”
“那个是哪个?”
“……算了。”
维多利加不耐烦地这么,说完之后就闭上嘴巴,继续向前走。一弥匆忙追上去:
“总之,你怎么可以在发生那么恐怖的事件之后,单独一人到处乱跑。维多利加,如果你不想回去我也没办法,但是相对地,拜托你不要离开我身边好吗?”
“为什么?”
“——因为我会担心啊!”
一弥生气了。
维多利加一开始是以不可思议的表情,抬头看着对方发呆,脸上接着浮现僵硬神情:
“……告诉你,我现在没空管那么多。”
“什么叫没空管那么多……维多利加,我是担心你……”
“用不着你担心。”
“………!?”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干嘛那么鸡婆?很闲是吧?”
“什……!?”
一弥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他张开嘴巴想要回敬几句,又听到远处有人在呼唤他们。
两人同时回过头去,站在教堂前的安普罗兹向他们招手。
两人互看一眼,暂且休战,朝着教堂的方向走去。
教堂前方不知何时,除了安普罗兹之外还聚集了几个十几岁的年轻男女。安普罗兹一脸疲惫,但还是努力挤出开朗的语气:
“谢尔吉斯村长决定,让夏至季继续进行下去。因此……”
按照安普罗兹的说明,在夏至祭的傍晚,只有孩子可以聚集在教堂,预视未来。
在白天的短剧里,<夏之军>获得胜利、约定丰收之后,傍晚时分就要将教堂净空。祖先会经由无人的教堂来到广场。入夜之后,则开始举行向祖先展示丰收的仪式。
在那之前……会先进行一个仪式,小孩子可以询问相当接近人间的祖灵,每个人都可以问一个关于未来的问题。祖先说的话则由村长谢尔吉斯来说明。
“这是很难得的机会,你们两个也一起参加吧。我要担任谢尔吉斯村长的助手,请你们在这里排队。”
维多利亚嫌麻烦不愿过去,但一弥却认为参加也无妨,拉着她一起排队。
教堂中充满沉静的空气。天花板又高又窄,越上面越细。彩色玻璃闪闪发亮,回音非常大,就连细语呢喃的声音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教堂内部十分暗沉,玫瑰窗上有着花样小洞,微弱的日光透过窗户,化成无数道光芒洒落在地。白色的小光点不停洒落,有如鹅毛大雪飞舞。
前方宽广的大厅中,排着五排圣歌队坐的长椅。石长椅上洒有花朵,整个被粉红、橘红、奶油色花瓣淹没。
教堂最深处有个宛如密室的小礼拜堂,就像是屋内的一间小房子。唯有那个尖屋顶房间,目光与花瓣的光彩都无法触及,沉落在黑暗之中。
现在的礼拜堂里隐约露出微弱灯光。里面放着烛台,小小的火焰不停摇晃。在映照之下可以看到旁边郑重其事放着一个旧壶。一弥心想,那就是被丢进圣水瓶里好几次的壶吧。
眼睛适应昏暗的环境之后,可以看到谢尔吉斯和安普罗兹坐在礼拜堂深处。谢尔吉斯身上穿着会令人误认是神职人员的外袍,长长的紫色衣带从袍子下摆垂落在地。他闭着眼睛,一口喝干玻璃杯中的水,一旁的安普罗兹立刻拿着水壶将水倒满。
少年少女按照顺序走到礼拜堂深处,和村长谢尔吉斯说话。接着谢尔吉斯便闭上眼睛,像是在祈祷般沉默数刻……再低声加以回应。
有时候说了一大串,有时候仅是一句话。年轻男女的反应各不相同,有人一脸满意的笑容,有人害怕地哭泣,一一离开。
安静虔敬的气氛,让刚开始并不当一回事的一弥,也被村里的少年少女所影响,慢慢转为认真的心情。
(不过……关于未来啊……该问什么好呢……?)
终于轮到一弥他们。维多利加推了一弥一把:
“你先去。”
“什么?我先?好、好吧……”
一弥轻轻走到谢尔吉斯面前。
“呃……”
谢尔吉斯闭着眼睛。一弥急忙在心里想了许多事。
(嗯,问问看能不能成为对国家、对世界带来助益的优秀人才吧。将来的事……)
“其实,我有个朋友……”
嘴巴自己动了起来,诉说和心中想的完全不同的事。而且不知为何,一开口就停不下来。
“那个,是个女孩子。总之她的头脑很好,但是嘴巴恶毒。该怎么说呢,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才好。我强烈认为这绝对不是我的错,而是她真的很奇怪。老是把我当笨蛋、随意使唤我,还嫌我妨碍她……”
“……这还真过分。”
“是啊,简直就是吃尽苦头,让我真的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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