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柯蒂丽亚才会杀害狄奥多村长。之后会发高烧也是因为自责造成的。”
“但是,光是这样……并没有她是犯人的明确证据呀……”
“我的判断不会有错。”
谢尔吉斯低声说道:
“我在狄奥多村长去世之后,继任成为村长。我决定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反驳。”
“可是……”
“罪人不能待在村里,会给村里带来灾厄。保护村子是我的责任。”
“…………”
“柯蒂丽亚是罪人。这是唯一的解释。”
顽固的谢尔吉斯不停重复。
静静听着的维多利加,突然开口说话:
“我想要进书房看看。”
谢尔吉斯摇头:
“那可不行。”
“为什么?”
“……客人随便走来走去,会造成我们的困扰。”谢尔吉斯不悦地说完之后,便不再说话。
2
为客人准备的房间,是位于宅邸三楼深处的客房。房间十分宽敞,中央还摆着附有帷幔的四柱大床;挂在墙上的镜子是可以照出胸口以上的半身镜;房间深处垂着看来相当沉重、富有光泽的天鹅绒窗帘。
以维多利加、一弥、蜜德蕊修女、亚朗、德瑞克、劳尔的顺序,从走廊尽头开始,一一进入房间。一弥提着不发一语的维多利加的行李,搬到她的房间里。维多利加连看都不看一弥一眼,小手撑住白皙的下巴陷入思考。
含着烟斗、点火,然后伸伸懒腰,手伸向窗边的绳索,用力拉下。
窗帘有如波浪般摇曳地慢慢展开,前方的石头阳台与整片苍郁的巨大橡树渐渐占据整个视线。
维多利加眯起眼睛,俯视这片景色。一弥停下手边的动作,走到她的身边,问了一句:“怎么啦?”
这里可以看到在树木之间若隐若现,位于古老教堂背后的荒芜墓地。
维多利加沉默不语,然后突然离开房间。一弥急忙问道:
“你要去哪里?”
“散步。”
“散步……?”
“…………”
维多利加没有回答,一手扶着擦得发亮的青铜扶手,慢慢走下大理石楼梯。
手上拿着黄铜水桶与白布正在打扫的荷曼妮,像是蛇一样竖起头来,扭动脖子,目光追随着娇小少女的身影。
维多利加走出宅邸的玄关之后,便放慢脚步。一弥好不容易追上她,走在她的身边。
在石板路上与几个村民擦身而过,没有人望着这边。维多利加也不看他们,继续往前走。
“……请问你们要去哪里?”
不知何处突然发出声音。一弥回过头,不知何时……有个年轻人站在背后的雾气里。
年轻人穿的古老服装,有如莎士比亚剧中人的登场戏服,让人一眼就看出他也是村民。长长的金发整齐束在脑后,白皙透明的肌肤有如少女般光滑。与维多利加相同的深绿色眼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有如面具般冰冷。
一弥想起这位年轻人是谁——就是以谢尔吉斯助手的身份,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年轻人。对于亚朗他们的手表和衣服无一不感到惊讶的那位……
“我来带路。啊、我的名字是安普罗兹。请多指教。”
年轻人——安普罗兹向一弥与维多利加报上自己的名字。他给人的印象突然改变,让一弥吓了一跳。当他满脸笑容说话时,看起来就像个活泼开朗的青年。染上粉红色的脸颊充满生气,贵妇般的深邃轮廓与端正的美貌,浮现讨人喜欢的愉快表情。
“很久没有外面来的客人,所以觉得很高兴。虽然尽量不要得意忘形,不过……”
“欢迎我们吗?”
一弥感到有点意外,于是便这么回问。
“……”
安普罗兹不知所措地沉默下来。
“……大多数的村民都不喜欢变化,我想他们并不太喜欢和别的文化接触。谢尔吉斯村长说……外面世界的人们过着堕落的生活……”
“唔……?你也这么认为吗?”
“我、不太……”
安普罗兹又陷入沉默,然后开始观察一弥的长相和模样。让人盯着看已经够伤脑筋,没想到安普罗兹又战战兢兢伸出手。一副贵妇的模样让一弥不敢造次,只能任由他去。安普罗兹很稀奇似地对着一弥的脸颊又摸又擦,还抓起头发拉一拉。一弥虽然暂时忍耐,但还是按捺不住:
“……你在做什么!”
“没有,只是好奇为什么你的皮肤和头发颜色不一样。当然,我知道外面世界的人不尽然都是金发……”
看来是第一次见到东方人。他窥探着一弥不悦的眼睛,像是要确认脸部的轮廓,以手掌到处摸个不停。一弥终于受不了:
“维多利加,救我!”
维多利加听到呼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