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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弥虽然困扰,但还是吞吞吐吐地说道:
“世界大战是分成同盟国和协约国两个阵营……嗯……最后是协约国胜利。同盟国是……德国、奥地利、匈牙利以及土耳其……”
“久城,协约国阵营呢?”
“呃……有法国、意大利、英国、美国、还有苏瓦尔{注:史实里还包括中国,又被无视了~~}……”
维多里夹紧盯着朱莉。眼瞳中没有任何表情。朱莉则因苦恼用力咬嘴唇。
“怎么会这样……”
“占卜的确是准确的。”
“……”
“在那艘船中,年轻人分成两边。正是同盟国和协约国。首先是匈牙利少女触发陷阱死亡,接着土耳其少年也被枪打死。而英国少年则是靠说谎话活了下来——没错,英国在那场战争中正是骗子。德国和奥地利的少年也死亡、中国少年被枪击毙{注: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时,中国于一九一七年正式加入协约国阵营,对同盟国宣战,可是在大战胜利后的凡尔赛和约中,列强将德国原本在山东的权利让与日本,进而引发中国民众群起反对“五四运动”}。而阿拉伯少女……”
“丽……”
“阿拉伯被卷入那场战争之中,国土变得四分五裂。”
朱莉哭了。
在一旁看着的维多利加,表现出有点困扰的表情,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看来相当高级的手帕,战战兢兢地给朱莉。
看到朱莉接下手帕擦拭眼泪,维多利加脸上浮现松了口气的神情。
朱莉在啜泣中发问:
“那么……他们是以我们的行动为基础,进行之后的政治活动对吧?”
“没错。”
维多利加点点头。
“历史上苏瓦尔加入协约国,参加世界大战。罗克萨努和相关人等已经不在人世,没有人知道究竟其中哪些是偶然、哪些是必然……总之,占卜是准确的。当然这非客观的事实,而是主观的事实。只能说‘野兔奔跑’的结果,成为政治家与贵族、外交官员等人心理上的责任回避而已。”
朱莉抬起头来。
“真是过分。”
然后缓缓说出自己事后的遭遇。
因为事发之后一直难以从惊吓中恢复,所以在疗养院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在稳定之后终于出院,接着便开始调查当时的事情。
存活下来的年轻人里,有人自杀、有人成为杀人犯已被处刑、完全看不出他们的未来有所发展。丽则生死不明……说不定当时就已死亡。
可是只有休伊改名为奈德. 巴克斯塔,活得好好的。看到他成为舞台剧演员活跃的报道,于是将他列入复仇对象。
十年后的现在。
或许是因为当时“养肥野兔!”的指示,让她获得了许多财产。在散尽所有财产造出箱子的仿制品<Queen Berry号>之后!便送出邀请函——
将他们齐聚一堂。除了已遭杀害的罗克萨努。
——警察局的房间里十分安静,让人难以想象是在诉说这样的故事。气氛变得沉寂,或许是因为遭到逮捕的朱莉本身安静地坐着说话的缘故。
朱莉保持一阵沉默之后,又抬起脸,询问维多利加:
“嗯……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是犯人的呢?”
一时之间,维多利加保持沉默。
“在射杀莫里斯时确定的。但是最早怀疑你是在休息室里清醒过来的时候。”
朱莉呆然若失。
“……为什么?”
“一开始你就在休息室的门边,因为想要打开门而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还为了门被上锁而大吵大闹。但是之后另一个男人去开门时,却轻轻松松就把门打开。但他却被门上所设置的弩枪机关给射死。”
“是啊。”
“门从来没有上过锁。当时你之所以假装门上锁引起骚动,就是为了阻止他们离开那个房间。因为要让他们看到隐藏在壁纸下的字,告诉他们这是什么仪式——想必你早已决定要杀掉他们了吧?”
“……没错。”
朱莉仔细端详维多利加小巧的面孔。
维多利加先移开视线。
“但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当时只是有这样的想法而已。”
“这样啊……”
朱莉噗哧笑了。然后,指着一弥:
“呐,小侦探。因为这个缘故,所以你紧紧握着这个男孩子的手对吧?因为他不知道我就是犯人,还和我聊天聊得很高兴。”
“唔……”
“即使嘴里不停说着他的坏话,却不肯把手放开……你很担心他吧?”
“……”
维多利加装作没听到。
一弥一脸惊讶,来回看着朱莉与维多利加……回忆起逃进船里的事,自己想要保护维多利加而紧握她的手,没想到维多利加更担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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