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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有水声。”
所有人都仔细听。
我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正打算问法国少女时,杨突然说:
“嘘……!”
我吞回了话。
不久……
——滴答,滴答,滴答。
隐约听到了水声。
这是,怎么回事……?
我迷茫地呆站着,杨大声叫起来:
“浸水了——!”
“不会吧?”
“水从船底一点点地渗进来了。恐怕……到早上会沉吧。快!赶快到船头去,动作快!”
正当我们互相点头示意时……
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少年的惨叫。
我们朝声音的方向奋力跑去。
过了转角处,到了这一层的升降梯,那里被白炽灯照得通亮。由于越往下层,走廊和房间会越暗,越简陋,所以只有那里显得特别明亮,甚至让人觉得刺眼。
声音应该是从这里发出来的。但那里没有任何人……
我疑惑地看看四周,突然不知从哪里出现了一只结实的手臂。它揪住了我的头发,用力地拉扯着。
我不由地发出惨叫。这时,耳边听到了那只手的主人的声音。
“救救我!”
……德国口音。是我听过的声音。
回头一看,那只手从升降梯的铁栅栏里伸向这边,铁门里面是那个德国少年和奥地利少年。成人般的体格颤抖着,把手伸向我们。
“怎,怎么了!?”
“救救我们!钥匙,钥匙……!”
我把背上的丽放到地板上,跑向升降梯。他们咯吱咯吱地摇晃着铁栅栏,但铁栅栏从外面上了锁。赶来的少年们纷纷询问着他们,然而升降梯中的两人过于害怕,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幽灵出现了……”
“它抢走了我们的枪,把我们关进这里……”
杨回过头,叫道。
“对了,阿莱克斯,枪!”
我拿出枪,里面的两名少年恐惧地大叫了起来。
“你们闪开点!”
我吼道。瞄准铁栅栏上的锁,扣下了扳机。
一阵剧烈的冲击从双手传递到肩膀。震耳欲聋的声音。
第一发没打中。我立刻射出了第二发。
——锵!
随着沉闷的声音,锁被打坏了,从铁栅栏上掉了下来。
“太好了……!”
我从心底松了一口气。那两人的表情也因为安心而放松了下来。
杨迅速伸出手去,想打开铁栅栏。
然而……
咣铛——!
升降梯突然开始下降。
少年们的脸由于恐惧而僵硬了,他们睁大了眼睛,眼珠几乎都要瞪出来了。壮实的手伸向我们。我的头发又被揪住了,因此大声叫了起来。他们也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嘶、嘶嘶……!
我听到了好几根头发被连根拔起来的声音。头皮火辣辣地疼,眼睛深处也微微刺痛着。
两名少年由于恐惧和愤怒而僵硬的脸。铁栅栏里面的脸。这些……突然扭曲,随着铁门的急速下落,消失在了地底深处。
震耳欲聋的惨叫一瞬间远去了。
然后……
很远的下方,哗啦……传来水声。
升降梯被破坏了。我们想让它上升,却没有反应。
我和杨两人拼命地想让它启动,最终却只能敲打着它哭泣。美国少年轻轻地把手放到我们的肩上。
我哭着回过头去,他静静地摇了摇头。
他身后,法国少女也无声地哭泣着。
“那两个人……已经死了。”
“怎么会……!”
“已经过了十分钟了。水流进去,我想……已经溺死了。”
意大利少年像野兽一样咆哮着,敲打着墙壁。
3
不能一直呆在这里。船的漏水似乎在一点点加剧。我背起还昏迷着的丽,和剩下的伙伴们走了起来。
我们一边小心确认有没有机关,一边前进。又一次看到了墙壁,我们回到了楼梯。
越往下,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