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丽还没醒来。虽然我很担心她的出血有没有止住,但现在只有走了。
不顾一切地在走廊上前进,一边祈祷着这里没有被墙壁阻断。
这一层大多是二等船室和船员用的食堂,都是陈旧的简陋房间。走廊也很暗,原本深红色的绒毯也发暗起毛。
法国少女突然小声说起了无关的话,是关于自己长大的乡下城镇的事。对于她这番唐突的话,大家都很迷惑。
“我曾经养过羊。因为很穷,所以也没有养很多。用羊奶做成奶酪,和家人一起吃。那时大家都很有精神。有个家境不错的朋友,我经常去她家的葡萄酒仓库玩。好怀念……”
像男孩子似地穿着一身破旧衣服,扎着辫子的这名少女,仔细一看长得很可爱,不过现在因为害怕而脸色惨白。美国少年勉强大声地接过话题。
“诶——羊奶酪这种东西,不能吃的吧。”
还没变声前,宛如少女一般可爱的声音。少女很开心地反驳他:
“哎呀,那个很好吃的哦。”
“唔……我住的地方,有好大一片玉米田。你喜欢玉米吗?那时候,几乎每天都用玉米做汤,和肉一起煮着吃……真怀念啊。”
杨也开始用温柔沉稳的声音,开始讲述自己的事。父亲还在世时,两个人一起不断旅行的事。成了孤儿以后,在码头做卸货的工作勉强度日的事。不断旅行的生活很开心的事……
这时,意大利少年突然很无聊似地嘟囔道。
“切……!”
“……现在是聊这种事的时候吗?我不想听。”
大家一下子没了心情,闭上了嘴。
然后又沉默着走了一段路。美国少年突然开口。
“没有什么犯人。你们不这么认为吗?”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看着他的脸。
美国少年用那少女般的声音,开始滔滔不绝。
“我在想,这艘船里看起来确实只有我们几个,而到处都藏有武器。但是,不对,我们之中没有犯人。我是这么认为的。”
“……嗯!”
法国少女点了点头。
她很开心似地大声说道:
“我也这么想。因为除了我们之外,应该还有把我们关在这里的坏人。有人不知道为什么特地把我们带上这艘船,故意破坏了船舵,让我们遇到这些可怕的事。所以走廊里才会有这种墙壁,这……不可能是我们干的。”
两人互相点了点头。这时,轮廓分明的意大利少年突然插了进来。
“喂喂!那么休伊为什么会死?当时那里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了。杨用手电筒照上去时,那里除了丽,没有其他人。而且,那把,刺穿喉咙的刀……”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颤抖着说道。
“那个匈牙利女孩,如果看见了我们以外的人,至少应该会叫起来不是吗?但她连叫都没叫就被刺死了……那是因为杀了她的人就在我们之中……”
“呃……那是因为…………”
美国少年没有说下去,低下了头。
沉默再次降临。
然后,杨抬起头。
“阿莱克斯……甲板上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吗?”
“啊,嗯。”
“当时,匈牙利女孩脸颊上受伤了吧。那时,她说……”
我想起来了。
上了甲板,走近栏杆想大声求助的匈牙利少女说过。
(什么东西擦过了我的脸。这里……)
没错,她的确……
(我刚走到这里,就从那里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从海那边……)
杨点点头。
“她踩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大概是箭之类的飞了过来,擦过了她的脸。她所指的方向没有任何人。”
“所以,怎么样呢……?”
意大利少年急切地问道。
杨带着半信半疑的表情。
“说不定,犯人事先在这艘船上准备了无人机关。刀的事或许也并不是有人刺她,而是设计成有人经过那里就会发射出来。”
“不会吧……”
——为保安全,六个人蹲在地板上,打开船室的门,移动家具。
那间房间,门一开就有弩箭飞过来。
意大利少年进入房间,小心翼翼地搜查各个角落。但没有人。
在其他地方,从旁边突然落下的榔头,差一点就砸到了法国少女。巨大的铁块发出嗡嗡的声音,从被杨推开而跌倒的少女的鼻尖飞过。那里设置的是,只要踏到有地板的地方,就会触动榔头的机关。
机关并不是在所有房间和走廊都有,但能明显能感到恶意和疯狂。很可怕。大家互相取暖,互相保护着,紧挨彼此走着。
不久,法国少女突然那像是被吓了一跳,肩膀开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