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艘船?”
维多利加开始不停抱怨:“我以为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才特地配合你笑的。真是的,你这个人真奇怪……”。然后,手里拿着放在吧台的葡萄酒和倒入了紫红色液体的玻璃杯回来。
“我说,你好好看看这瓶酒。”
“为什么?”
“看看鲜艳的颜色和证明它有年头的酒瓶标签。”
“……怎么了?”
维多利加不说话了,看上去很不满。
此时……
“啪”,室内的灯光突然熄灭了。
明亮地刺眼的灯光突然消失,休闲室里顿时被黑暗笼罩。抢着挤到大门口的男人们,如同陷入了危机一样不停地大喊大叫,混杂着愤怒的咒骂声和哀鸣。仿佛被他们的叫声和黑暗所压迫,一弥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膝盖阵阵发抖。他想保护身边的维多利加,于是伸出手去。
维多利加不在。一弥小声喊着她的名字,用手摸索着。
不安渐渐加深。对于维多利加的担心也渐渐增加。
……但是,停电只维持了一瞬间。突然灯光又亮了。照出整个房间,明亮到令人目眩。站在角落里的维多利加看见弯着腰,两手伸在半空的一弥,吓了一跳。
“……我说,你这是在干什么?”
一弥慌慌张张地收回手。
休闲室被死一样的沉寂所包围。刚才发出大叫的男人们,仿佛从睡梦中醒来一般沉默着,难为情似地低着头。不知是因为放心了,还是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突然,奈德高声发出惨叫。
大家都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他。
奈德盯着一面墙壁——是有吧台的那一面墙壁。站在那附近的红礼服女孩也正吃惊地看着奈德。
奈德以舞台演员特有的夸张完美的动作,举起一只手,指向墙壁。靠在吧台上的女孩随着他指的方向,慢慢回头。
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然后,女孩发出了像哭泣一样的尖锐惨叫。
“……哇啊啊啊啊啊!”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相继发出叫声。
——墙壁上出现了几秒钟前还没有的东西。像是用血写成的巨大文字。血字留下了某个信息。
那是……
<从那之后,十年了。
时间过得真快。
这次轮到你们了。
箱子已经准备好。
来吧……>
<“野兔”,快跑!>
体面男发出一声大叫。
“哇啊啊啊啊啊!!”
一旁的胖男人似乎受他的影响也陷入了恐慌,大声叫道:
“那份邀请函……!”
“箱庭晚餐…………!”
“主菜是野兔…………!”
“观赏野兔奔跑的不是我们。我们……就是野兔!!”
八个男人有一屁股坐下的,有抱着脑袋的,有暴跳如雷的,姿态各异。
他们自言自语地说着奇怪的话,发出恐怖的叫声。一弥他们几个则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吃惊地看着这些人。
“是幽灵!少年他们回来了,要把我们当作活祭品!”
“这些血字就是铁证!”
胖男人站起身。
他跑起来,想逃出休闲室。跑到门口,男人抓住门把手拼命拉。
刚才为止还锁着的门,这次却不知为何很容易地打开了。
男人迈出一步,正欲冲出门去。
从走廊那边飞来了什么东西。是一道黑色。一弥似乎看到了一条用粗画笔画出的黑线。
那条线直刺男人眉心,从后脑露出一小部分后,停住了。曾经的黑线如同用红色魔术笔描过一样,只有顶端被染成了红黑色。
——不是线。
是弩箭。从走廊飞过来的。
大家都呆呆地远远看着这副景象。没有一个人动。
男人的头部简直像是用柔软的材料做成的,毫不费力地被弩箭刺穿了。
从后脑露出了沾满血和脑浆的弩箭头。
因为箭的冲力,男人一瞬间僵立住,然后后仰……
——咚!
倒下了。
一秒钟的寂静之后,“……啊啊啊啊啊!”女孩发出近似哭声的惨叫,然后慌慌张张地辩解。
“我、我刚才还想试着开这扇门的!打不开啊!真的,相信我。不过如果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