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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够了!”
一弥从女孩旁边探头看去。
然后,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休闲室与刚才的样子截然不同。
墙壁、天花板,还有地板……休闲室在这几分钟之内,完全被水浸透了。吧台、桌子、酒瓶也一样,仿佛长年躺在海底的沉船一样,墙壁腐朽,湿嗒嗒的,天花板上也滴答滴答地不断地滴下脏水。
黯淡的洋灯把浸透了水的休闲室照得泛白。
女孩开始歇斯底里地痛哭。奈德站在她旁边,惊惶失措。他安慰似地说道:
“这间休闲室……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墙壁上的字……倒是还在……”
墙壁上还写着和刚才一样的血字,被洋灯的白光照得很恐怖。奈德走了几步,轻轻踢到了腐朽的桌子,咯嚓一声,桌子塌了。一股海水的腥臭味一下子从破裂的残片中冲了出来。地板半烂似地柔软,踏在上面,一种粘稠的不适感自脚底传来。
“……喂”
最先进入被水浸透的休闲室的奈德转过身。站在休闲室的正中,呆呆地看着这边。
他慢慢地指向门附近的地板。用颤抖的声音和求助的眼神看着一弥他们开口了。
“喂……刚才的,被弩射死的大叔的尸体在哪里?”
女孩突然停止了哭泣。
一弥也吃惊地看着四周。
——尸体消失了。被水浸透的休闲室里哪儿都没有尸体的影子。四溅的鲜血和脑浆也消失地干干净净。
女孩开始边哭边说。
“消失的那家伙很可疑!肯定是那家伙干的!把我们关起来,装死,让我们害怕来给自己取乐。喂,你快给我出来!你在哪里!”
她冲进休闲室,大声喊着,一一检查桌子下面。奈德无奈地说:
“冷静点。那家伙确实死了。我确认过了,是真的。”
“那你也是他一伙的吧!?”
奈德皱起眉。
“……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两人互相瞪着对方。
这时,没坐上那艘汽艇的体面男突然插进了两人之间。
“……你们别吵了。烦死人了。”
“你说我们烦?”
“总之,坐下吧。我累了……”
五个人互相看了看彼此。
然后各自挑选不太湿的椅子坐下了。
奈德一副静不下心来的样子,开始抖腿。他每次抖一次脚,积在地板上的海水就发出啪唧啪唧,令人难受的声音。年轻女孩苍白着脸,一坐下就用双手抱着自己的头。黑亮的头发散落在她的膝盖上。体面男非常安静。连嘴唇也微微发紫,显得很害怕。
只有维多利加与平时没什么不同,优雅平静地坐着。一弥看着她,突然觉得放了心。
五个人依次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体面男先开口。
“我叫莫里斯,是苏瓦尔王国外务省的干部。”
然后就沉默了。接着是年轻的女孩。
“我是朱莉.盖尔,职业……没有。父亲拥有一处煤窑。”
看来是有钱人的大小姐。莫里斯鼻子里“哼”了一声。很生气似地插了一句:
“……什么嘛。反正不工作就也一样能活,不是挺好吗?”
听到这句话,出身并不宽裕的舞台剧演员奈德.巴克斯塔微微皱了一下眉。
一弥和维多利加报上名字时,莫里斯似乎听过维多利加的名字,突然改变了态度。对其他三人则依旧很傲慢。
五个人都筋疲力尽地坐着,互相盯着彼此看。
女孩——朱莉.盖尔似乎稍微平静了点,小声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真是的。我也完全摸不着头绪……”
“我也不明白……”
莫里斯看着下面不说话。其余三人虽然异口同声地提出了疑问,却渐渐开始注意安静的莫里斯,以及一动不动观察着莫里斯的维多利加。
无声的紧张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于是,在这种紧张即将到达极限时……
一直沉默不语的维多利加突然开口了。
她用嘶哑却清晰的声音说道:
“……莫里斯”
被叫到的男人吃了一惊。
大家都看着他们两个人。
莫里斯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动弹不得,等待着维多利加接下去要说的话。
维多利加开口了。
“我说,你刚才,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