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这是我送的。能请你收下来吗?”
没有被姐姐看到哦,耍了点小心思,藏在里面的自己的心意。
现在,将这个给他————。
俯视着,眼睛也自然地闭上。手里的盒子没有消失。重量虽然感觉不到,但指间的盒子依然还在。
镜知道,这没有被收下。手里的盒子,告诉她了全部。
镜闪着似乎要掉下眼泪的眼睛,抬起眼皮。能看见的,是自己的脚、加固的土地……还有,他的脚。镜明白了。
在抬起头的镜面前,他就站在那里。从摩托上下来,脱下头盔,就在眼前。
镜看着凝视自己的他。就像是哈士奇犬的精悍脸庞,明明平时总会见面,现在却犹如初次认识他一般,这种感觉让她咽下呼吸。
说不定是因为自己并非隔着姐姐的肩膀,而是第一次独自站在他面前的缘故。
把镜还在颤抖的手,他用双手包裹似的伸了过去。
就像是为了停止镜的颤抖而接受盒子,就像是为了镜的心意而回应。
“那个……”
“……啊啊,谢谢。我收下了。”
跟刚才相同的话语。但是……但是,不同。
眼睛一阵晕眩。站着的话说不定都要晕过去了。
在镜的意识还很清洗的时候,他跨在摩托上,转动爱车的钥匙,发动引擎。
这些不是梦吧。这个蠢蠢的念头在内心翻涌。但是挂在手腕上的手提包已经空了,摩托上的包也比原来涨大了些。自己的眼角,还留有泪水的霞光。
他即将离开了,镜急忙组织话语。
“那、那个……明天,也会去那家超市吗?”
原本的最强之狼,女帝、松叶菊、曾经大天使爪牙的主人…….也是他思念的人所在的店。
“……啊啊”
放下头盔的面罩,他的表情已经无法看到了。但是,镜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不安和害怕,变轻的手提包,将所有这些都一扫而空。
镜微笑起来,握紧下垂的双手,瞳孔依然湿润、
“我不会输的(这里是说你不会输给人妻的是吧,是吧!)。”
“呵”地,感觉到他在头盔里又轻笑了一下。
明天见。留下这句话,他踩下摩托的油门。
他的背影逐渐远去。微风吹过,抚摸镜的发梢,温柔地吹动树木。
眼角的泪珠,此时终于流到镜的脸颊。用手帕擦干净后,镜提着手提包,开始返回原先的道路。
要是太晚的话,说不定姐姐就会发现了。
虽说或早或晚,自己都会把心意告诉姐姐,但是镜还没有今天就说出来的心理准备。一直以来自己都是跟在姐姐后面、支撑她、透过她的肩膀活在世上。但正因为如此,才更难以启齿。
比起他,告诉姐姐才更难。
每前进一步,高涨的心情就变得微弱,作为代替,给他写信那时以来总是存在于心中的罪恶感越来越重。如铁一般坚硬的那种感觉,现在就像是变成了刀子一样,深深地刺入镜的心脏。
没有从他那里听到回答。但是,但是自己毫无疑问是抢先了。
该说什么,该怎么说。姐姐她,会怎么想呢?
跟向他表露心意那时不同,现在沉重而又痛苦的紧张感充斥在镜的胸口。
已经能看见照耀月光的池塘、以及边上的长椅了,但奇怪的是,那里只有姐姐的身姿,佐藤和著莪都不在。
“姐姐,佐藤同学他们呢?”
姐姐从长椅上站起,用大人似的表情,看着水面摇曳的月光。
“因为镜会很迟的样子,就让他们就先回去了哦。”
是吗————镜说着,内心有些胆怯,收拾起长椅上的便当盒……突然,她发现了。
————因为镜会很迟的样子,就让他们就先回去了。
为什么,姐姐会觉得镜会很迟呢。而且为什么,让他们回去了呢。
一不小心,塑料袋从镜的手中滑落在地。
“那个,姐姐……”
镜————姐姐说出自己的名字,然后面向这边,温柔地微笑。
“好好地、交给二阶堂先生了吗?你给的礼物……你的、心意。”
“为什么……姐姐…….”
姐姐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温柔地微笑。
看到那张脸的瞬间,镜确信了。姐姐肯定知道了所有事情,但她的眼睛里没有一点责怪镜的意思。全部都看出来,全部都原谅了。
正因为她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自己的分身,双胞胎的姐姐,所以才能理解镜。
曾经一度忍住的泪水,从镜的双眼中满溢而出。滴答答地流个不停,滑过脸颊,从下颚落到地上。
闭上眼睛,镜俯身点头。
“……嗯。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