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和著莪默然地低头喝光自己的咖啡,吸了口气。
“马醉木酱,看来到了。”
“嗯,那就出去收拾一下吧。”
我们为了回收应该没有受伤的马醉木酱,从椅子上站起。
“来,这个是洋君的那一份!这边的呢,是菖蒲酱的份!”
马醉木酱像是真东西一样晃着帽子上的猫耳,送过来绑有缎带的纸袋。她的手戴着冬天用的猫手套,接过来的触碰到的时候感觉非常柔软、也非常舒服。……虽然有些脏。
我一边道谢,一边从咖啡馆里看向窗外。那边有警察、卡车、巴士,再加上半疯狂化的几位大婶。
————真的!无视信号灯冲入十字路口的卡车撞在了猫状的妖怪身上呢!!而且那个妖怪还撞在了对面的巴士上……!!
透过窗户清晰传来的,是大婶们的尖叫声。卡车的保险杠凹进去了一块,巴士上也有带猫耳的人形痕迹存在,虽然目击证言很多……不过当时的猫状妖怪在现场混乱的时候到了我和著莪的咖啡厅中,让警察也很困惑。
“这些呢,是昨天和妈妈一起做的哦。算是自信之作呢~~~”
“谢谢,马醉木。……那么,姑且问一下,你、受伤了吗?”
“人家呢,今天也很走运,所以完全没事哦。给菖蒲酱你们的礼物也没事哦。啊,不过最近鼻涕老是流出来呢。”
被卡车撞飞后,又和巴士对撞,这样都能一点没受伤,算是什么物理现象在作祟呢?
感觉想太多就输了,我把精神集中在收到的纸袋上。从重量上来看,是曲奇吗?著莪偷偷看了眼店内的收银台处,刚才店长去看事故现场而没有回来,于是她就解开了纸袋的缎带。
里面的是蛋糕,上面有巧克力颗粒,是一口就能吃下的小型心形。
看着这么小的尺寸,我不知怎么想象起马醉木酱用她的小手制作蛋糕的景象了。亲手制作,真是不可思议呢。
“吃吃看吧~~”
马醉木酱以最可爱的笑脸,向我们伸出双手…….或者说是肉球,说道。看着她微笑的样子,我和著莪超级严肃,将大衣口袋里的护身符移动到夹克的口袋里,尽可能接近胃部,然后才吃下蛋糕。
咀嚼的时候巧克力颗粒融化掉,好甜。基本没什么苦味,传来家庭的那种温馨感,吃着吃着就不知不觉露出笑容。
“嗯,好好吃。虽然很甜,不过很小,感觉不管几个都能吃得下。”
“太好了哦~~”马醉木酱又笑出来,歪着脑袋,帽子的耳朵也一动一动的。
……究竟是以什么原理在动的啊,那玩意。跟她初次见面时借来的预备猫耳帽,里面的仅仅是棉花……。
“哎呀,真是奇怪的事故啊。全是目击者,却没有被害者……”
五十岁左右的大叔店长回来后,马醉木酱点了杯牛奶可可。这时,店长也注意到了猫耳帽了吧,用手指拈了下猫耳…….看来里面果然只是棉花啊。
目送歪着脑袋进入厨房的店长,马醉木酱脱下手套,走到厕所去了。
“…….呐,佐藤,不知为什么,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哦。”
“嘛,有护身符在,应该没事吧。……嗯,还没有变成灰烬嘛。”
我们的话还好…….著莪说了句微妙的话,扶了扶眼镜看向厨房那边。啊,原来如此,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羊毛靴“踢踏踢踏”地发出可爱的声音,似乎不是因为上厕所,而仅仅是用餐前洗手的样子,马醉木酱回来之后,马上侧着头问道。
“阿勒?怎么感觉比刚才热一些呢?打开暖气了吧。”
“我说著莪,店长去厨房了吧,怎么没动静啊?”
我们三个站起来走向厨房……嘛,那个…….不出所料,火烧了起来。炉灶的火猛地烧在旁边架子上,厨房变得相当热。
火焰的影子也在摇摆,那样子就像是有人围着野营篝火在跳舞一样。
但是,跳舞的不只是影子。店长大叔也在跳着。
他没有配合火焰的摇摆。那种旋律根本没用,我的生存意义应该更加激情————如同能听见他灵魂在呐喊一样的技术性高速舞蹈。那已经不是人类的技巧,明明只是站着不动,他的全身却以十分凌厉的势头在振动。睁大眼睛,从张开的嘴里留下唾液,用之前碰过马醉木酱帽子的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握住打蛋机的插头,强烈地跳舞(尼玛这是触电了吧)。
怎么样,这就是我的生存意义啊!这就是我的灵魂啊!缓慢的生存有何意义,男人要么生要么死,都要全力跳舞啊!跳吧跳吧,Let's dancing!————他从全身散发这种讯息,在插座的交流100V电压之下。
“…….额……啊,是那个吧。大概是想把松了的打蛋机的插头重新插好,但手却是湿的……”
继续燃烧的架子,以及大叔全身震动的组合技,原本应该马上行动的……但我和著莪因为这脱离现实的状况,不由得发起了呆。
“阿勒?叔叔难道是触电了吗?呐呐,没事吧~~?…….啊”
马醉木酱用她刚洗过还没干的手碰在大叔身上,当然,她也开始了硬派的舞蹈。跳吧跳吧,没有一丝怠慢。灵魂寄宿于我身,东京电力公司发动的交流电就是我们的能量!跳吧跳吧,开心跳。世界的中心就是这家咖啡厅、这个厨房!马醉木酱也被传染了欧吉桑Style,她柔软的猫耳帽的毛发,一根根倒竖而起,并高速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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