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这次受到冲击的是我。
白梅的眼角,到现在还有即将掉下来的大颗泪珠。
她眼睛里会有这种东西的违和感,让我痛苦不已。而我……。
“……我,会做些什么的。”
注意到的时候,我已经这么说出口了。说完之后,我才思考自己所说的是什么。但是,又有话语擅自从嘴里说出。
“你不是狼。没有追求半价便当的心意,也成为不了狼的吧。但是,还有我在。由我,来将那个退魔师从白粉身上拔除。所以说…………”
此时话语中断,而我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所以说……不要哭泣。这句话就卡在喉头。
曾经,枪水学姐问过,“如果我在你眼前哭泣,你会无动于衷吗?”答案当然是NO。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眼泪流出来之前就做些什么。肯定,任何人都会这样吧。不,想要阻止女孩子的泪水,这对男人而言都是一样的。就算是对平时痛扁我的人也是如此。
毕竟,是男人嘛。不,用之前真希乃的话来说,男孩子更合适吧。有些幼稚,但是、正因为如此————。
……哎呀,可能是对于之前自己行为的罪恶感也说不定。
白梅吃惊地看着我,然后她的水润瞳孔,从我身上滑到了地板上,嘴唇也悔恨地扭曲了。说不定是对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只能依赖我而产生的悔恨吧。
但是,她咬牙忍住了,就像是要将自己的悔恨全部都咬碎一般。然后,她微微低下了头。
“务必……拜托……你了”
对我这种人低头,用颤抖的声音说拜托的话语。虽然我觉得自己应该有种优越感,但奇怪的是我的内心并没有这种感觉。想要她快些抬起头,回到原本的那个白梅…………就是这种莫名的心情。
…………难道说,我是个相当严重的M?应该不是,又不是想要被痛扁。我、只是单纯地喜欢往常的她而已。
不,但是好厉害呢。在五六分钟之前,我还想在没有意识的白梅面前,全裸吼一声“哟”并且兴奋得不得了呢。什么嘛,这个超严肃的展开。
换个角度思考吧。没错,之前的变态行为、计划,都没存在过嘛。是的,全部都是梦境。绅士佐藤洋,是不可能想这种龌龊事情的。
只要没人说出来,那么事实就是如此!!嗯,高贵纯洁的洋.佐藤是一个真正的爵士乐演奏家,绝不是什么变态!!
“谢礼……一定会给的。所以……”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我就想象如果拜托她“让我在你面前全裸后‘哟’一声”的话,会怎么样呢。……毕竟,是男孩子嘛!
3
在那个超市的后园里发生那件事以来,我就一直在想,白梅的请求真是太美好了。
仔细想想的话,鬼冢的目的是分析白粉的能力(?)、并将其解明。那个都已经结束了,而且都打倒了白粉。就算放着不管,鬼冢也应该不会再出现在白粉面前了吧。就算他还有那个意思……也没必要在超市里将他轰走。
没错,半价印证时刻应不是全世界。手段有很多啊。比如说……能请你不要再缠着白粉了吗————像这样直接请求的话也行啊。
这么想着,我在第二天的星期六,把“那家伙”喊到了附近的公园。
“就这样?特意把我喊出来就为了这无聊的事情?”
何止是关掉引擎,都不想下车吗。虽然摘下了头盔,但二阶堂连只是跨坐在摩托车上,一脸不愉快地那么说道。
“不是啦~~~~~~”,向他说明状况的我逃开了他的视线,远眺星期六上午的无人公园。不愧是这个季节的早晨,都冷到骨子里去了。
而且也没什么人,更是让我觉得寒冷。
“我是想知道鬼冢的联络方式嘛。或者强尼的……啊,是东区的一个使用菜篮的狼,似乎是鬼冢表弟的样子,他的联络方式,能帮一下忙吗?”
“……是狼的话,就在超市里做个了断。在店外交涉什么的,看来你已经完了。”
“不是交涉……。而且这不是我的意思,是刚才说的白粉和白梅她们…………”
嘛,与其说是为了白梅,不如说是为了白梅讲过的“谢礼”。
以前得到的“仅限一次不会对你发怒的权力”,这个奖励最终迎来的结局十分遗憾,但这次的谢礼并没有指出具体的东西。通过交涉的话,真的有可能让我全裸喊一声“哟”呢,或者陪睡、膝枕什么的……不,通过我高超的交涉手段,肯定会让她变成我的妻子啊!
“但是,你和那个叫白梅的约定了吧,自己会做些什么的。那是身为狼的你应该做的。我和你、以及你跟退魔师,是因为狼才联系在一起。在这个基础上,你做的却并非狼的行为……”
被他这么说了之后,我无言以对。确实如此,但是……大半都是为了白梅的谢礼,比起狼来说更应该是男孩子的行为。所以我才没有想太多,就跟二阶堂联络了。………….反正我觉得就算把白粉和鬼冢的事情放在一边也没问题。
“反过来想一下怎么样。让那个叫白粉的别再去超市,这怎么样?”
话虽如此……那就算不上是我把鬼冢赶跑了啊,二阶堂!这是不行的!而且…………。
“白梅那家伙不想妨碍白粉的行动,也不想限制呢。像这样束缚白粉的话,一两天还好,一直下去就不行了啊。”
“抱歉,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