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卷 第六章 大概总是这样的感觉

  “太棒了,著莪,找到好东西了呢!”————佐藤洋

  世界上存在着魔法的咒语。仅仅是念出这种咒语,就会引起神奇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又或者是发生用常理难以思考的事态。

  像是曾经仅用一句话就轻易地将时间停止的广部同学那样的魔法少女们就不必多说了,就算是我佐藤洋和著莪菖蒲的祖父,都很擅长某种魔法咒语。不,说不定这是拥有孙子的人都擅长的魔法咒语也说不定没错,那是非常简单的一句话。

  那是星期六早晨突然打电话过来的祖父,他一开口,就说出了那句魔法的咒语————爷爷来给你零花钱吧。

  这正可谓是魔法。仅仅是咏唱出来,全国的爷爷们就能简单地把孙子们召唤到身边去。

  实际上,在祖父说出那句话的一个小时之后,我就和同样接到电话的著莪一起跨上了摩托,双手绕在她纤细的腰上。

  就算是由于祖母随同城里的妇女协会一起去了韩国,祖父因此非常寂寞————这种正值老年的任性理由,只要是能拿到零花钱,我和著莪就完全没有理由去拒绝。

  摩托车在12月份的刺骨寒风中奔驰,一路直指敬爱的祖父的老家。

  零花钱啊,何等甘甜美妙的发音。特别是从祖父祖母那里得来的,比从双亲那里要来的要美妙得多。尤其是分开居住的祖父的话,那个期待值简直能突破天际了。不会是1000元到2000元那种骗小孩的程度,至少得有5000元到10000元。而这个金额,对于我和著莪这样的高中生来说,就等于是沙漠的居民对于水的热爱程度一样。

  所以,我们才出发了,向着祖父居住的山间。尽管戴上手套后依然能感受到刺骨的寒风,不过著莪依然紧握把手,持续加速着。

  当然,我对于零花钱的热爱也不会输给她。把手伸进著莪用来遮挡寒风的皮夹克的口袋里,我用她的体温来温暖双手,想象着零花钱的金额不公平?在说什么蠢话啊。虽说这是皮夹克的口袋,不过风还是会吹进来,我的手可是很冷呢!

  嘛、先不说这个。其实我拿到手的零花钱,起码有三分之一会落到著莪的口袋里,所以这种程度就原谅我吧。

  途中,厌倦了在乡间小道坐摩托的我,半开玩笑地揉起了著莪的腹部,又或者左右摇晃摩托像这样有些拖延路程,不过我们依然在傍晚时分到达了祖父所在的山林。

  那是在进行非法投弃的恶劣工商业者之间被称为“黄泉之国”的山。虽然会在初春时分对采掘野菜的人开放,但是除此以外的时期,是会被祖父以他在自卫队还是越战时学来的诱杀装置保护着的神秘土地。

  实际上,就算是在孩童时期就接受祖父种种技术训练的我和著莪,要是一不小心踏入其中的话,都会危及到性命呢。在这种地方,身为普通人的非法投弃工商业者要是进入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子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当然,虽然日本陷阱的耐久性在世界上都受到广泛好评,不过在山上埋满了地雷的话,难免会出现爆炸什么的。附近的人在听到爆炸声后,总会笑谈是烟火大会还是山上的陷阱爆炸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这里的名胜了。

  “非法投弃禁止”“此处开始为私有土地,禁止进入”“监制摄像头运行中”“注意猛犬”“前面危险!”“现在还来得及!回头!”“勿忘死者”“死亡、还是放弃”“踏入我土地的人没有未来!”“觉悟吧,再往前就是男儿的坟墓”“这里是地狱的第一大街”“死亡已经盯上你了”等等,看着超过60岁却依然犯中二病的祖父手制的这些很欢乐的招牌,我们沿着小道,到达了目的地。

  爷爷家在十年前重修过,现在是很漂亮的一栋两层住房。因为是在山里的关系,周围除了树木以外什么都没有,不过房子周围开出了一大片空地,就像是旅馆一样的感觉。

  把摩托停放在收纳有两辆老式吉普车的车库角落里,我们走向玄关不过很奇怪呢,按了门铃都没什么反应,好像是家里没人的样子。

  “阿勒?怎么回事啊?”

  从头盔中解放出来的金发比往常更加华丽的著莪,用手梳了梳发梢,抬头看向房屋。但是这栋两层楼的房子,不论哪个房间都没有灯光。

  没办法,我们绕到后门,在摆放有AKM步枪的柜台和其它各种工具以及材料的工作室,用手指敲窗户。工作室有一半在地下,以采光为目的,这窗户就像是偷窥裙底风光专用一般,从地面上露出来。

  但即使如此,依然没有反应。正想着是不是要打电话,突然著莪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著莪接了之后,我也把耳朵贴在上面,听两人的谈话。

  “哦,菖蒲吗,洋也在吧?”

  “嗯,爷爷。我们到了你不在吗?”

  “那什么,本想去镇上买点晚饭吃的东西,不过半路碰到了小鹰呢。对,就是那个吞兵卫(日式酒屋)很有名的小鹰哟!让我一起去喝一杯,我跟他说了孙子要来,却完全不听我话呢!所以说小鹰这人真是的!!”

  啊哈哈哈哈哈————看样子已经喝了不少的爷爷在电话里大声笑了出来话说,是谁啊,那个小鹰。

  “嘛,就是因为这样啦,明天才能回去,零花钱就那个时候给吧。家门的钥匙在玄关前的植物盆下面,就用那个吧。那么,就这样吧!喂,等等,小鹰真是的,别在这里脱衣服嘛!你看乔治那家伙又笑歪了————”

  电话挂断了话说,是著莪听不下去了才挂断的。

  “真是的,没有比醉汉更棘手的人呢。”

  著莪收起了手机,我也对她的话表示同意,并在植物盆的下面拿到了钥匙,打开了挂上“著莪”名字的大门。

  到达祖父家的我们两个原先没有料到会这样,总之先坐进了客厅里的被炉,在那个下面,互相戏弄对方,或者仅靠脚尖的触感脱下对方的鞋子,又或者一起读很久以前的漫画,打发着毫无意义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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