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嘴里翻转的逐渐变小的草莓味糖果,吃起来,特别的甜。
“不,是真的,以前曾经受到过那个人的照顾呢。”
像是喝啤酒一样大口喝着咖啡的柳,在救援队营地大声地说着话,枪水也拿他没有办法。
曾经在北海道自卫队呆过的柳,说是在年轻时曾受到过佐藤祖父的训练。在那时似乎有过种种交流,佐藤祖父那脱离常识的行动和发言、超强的体力和技术,正如怪物一般————柳一直都在说着这类的话。
关于佐藤祖父的话题,甚至延伸到了越南战争的时候实在是有些厌倦了呢。而且听他的话,佐藤祖父就像是在越南战争中和美军一起行动过一样,实在是谎话连篇。
只是,佐藤偶尔会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谎话,或许他的祖父也是一样,而柳就这样当真了虽然这么想,不过嘴里没说出来,还给他帮腔。
真希乃和枪水一样,露出一副困扰的表情,只有白粉很自然地和柳攀谈。不,倒不如说是很擅长和老年人打交道的样子,明明和同年代的人很难相处的说。枪水比起柳说的话,对白粉的样子更有兴趣。然后,突然发现自己没有那么担心白粉和佐藤了……虽然这并不是柳有意为之,说不定只是被这些真假难辨的往事吓住了而已。
总感觉这样的自己像是笨蛋一样,有些难为情,还是在担心茉莉花和佐藤———— 枪水浅饮着咖啡,深深叹了口气。
突然,听到了枪水她们居住的城市的名字,那是从挂在墙壁上的电视里传来的,是新闻。看来并不是只有这片地区才是这种天气,甚至已经扩展到首都圈了。
屏幕里穿着雨衣、打着快要折断的雨伞的记者,握着麦克风,在某栋建筑的屋顶,拼命地在做报道。
“正如大家所看到的,这附近也有很强的风和雨夹雪。虽然没有积雪阿勒?那道光、是什么?”
记者所指的方向那边,是自己有印象的街道。那是枪水作为自己地盘的超市,正在上的学校,以及她所住宿舍的街道。在那边,有一道发出青白色光芒的光柱,直冲云霄。而且在这奇观之下,再加上“萝——————————莉———————— ——”这如同野兽吼叫一般的风声,让人不禁背脊发凉(莫非是雾岛君?)。
摄像机移向光柱的时候,好像能看到里面有个人影,正想确认的时候,画面被切掉了,转回了电视台的播音室。然后新闻就切换成了正月的旅行特辑。
“刚刚的,是什么啊?”
枪水皱起了眉头,这时外面突然发生了骚动。从窗户向外看,那是拖着货架像是 SUV(Sport Utility Vehicle的缩写,中文意思是运动型多用途汽车)一样的汽车,停在了小屋外面。然后从上面下来个人,向着这里走了过来。
推门而进的人摘下连衣帽,露出了像是弹簧一样的双马尾。这个发型的主人有着很强气的眼神,比实际年龄更加成熟————是淡雪绘里华。
“绘里华!”真希乃是因为能从柳的独角戏里脱离了吧,非常有精神地喊道。
“抱歉,失礼了呢。我是淡雪啊,真希乃。”
对于这个出场搅乱自己说话的人,柳略感不满,不过还是请她进来了,并说明了现状。虽然没有见过面,不过柳似乎知道淡雪的名字。
“果然还是无法行动啊。本来就觉得会是这样,所以找来了靠得住的人。”
淡雪面带像是坏蛋一样的微笑,看向了窗外。
“绘、绘里华,难道————把那个人,喊来了吗?”
真希乃困惑地问道,而绘里华笑嘻嘻的。不明所以的枪水和白粉面面相觑。这时,有人走进了这间小屋。
乍一看很普通,不过仔细看却很奇怪,这是个有点眼熟的男人。
茉莉花的吻————间接接吻,从那开始过了多久呢?我嘴中糖的甜味也消失了,只剩下舌头和嘴唇上残留的茉莉花的柔软、以及胸口传来的她的温暖。
好像是从那时开始,就有些不自然,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话。
偶尔,茉莉花会像是说梦话一样,喊着我的名字,我虽然回应了————不过茉莉花却没有再说什么。这就像是互相拥抱着,却不知道对方在哪里,很不安的样子— —————
吃过糖不久,茉莉花的手机灯光就暗了下来。 唔,趁现在,应该要和茉莉花约定保密刚才发生的事比较好吧。要是就这样下山的话,感觉这孩子马上就会和学姐她们说出来的。
但是,要保密,是需要理由的,需要两人都能接受的理由————现在这种暧昧的行为究竟能否被人容许。
昨晚也是如此————平常的我明明是那么的积极,到关键时刻为什么就这么我都对自己感到羞愧了。
“学长”
“嗯”
打盹一样的声音。这是仅能感受到风声和她身体的时间。这被黑暗占领的沉默时间,让人并不是那么讨厌了。
在雪山、地穴里,两人独处,直至次日清晨。
这是让人讨厌的事情吗,还是该欢喜?总觉得自己渐渐搞不明白了。
虽然想颁发给她“佐藤洋特别荣誉奖”,不过她应该不会喜欢工口本的吧。要不给她SS的***主题游戏————我一直在想着这些事。
沙沙地,又听到了积雪从树上滑落的声音,我睁开了不知何时闭上的双眼。这也并不是想睡觉,只是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也没什么意思————嗯?什么?
又是沙沙声,如之前积雪滑落一样的声音。只是,如远如近,在持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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