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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正变得越来越恶劣,我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沿着滑板的印迹追去。
马上,视野的角落发现了一根红色棒状物体,我四下张望着。
这个瞬间,我全身被浮空感包裹住。与其说是拔地而起的感觉————不如说是从跳台飞出去那样
回头一看,总算明白事态了。排成一列的红色棒子,中间还有红色的网线连接着。
只是,那些网线基本都被风雪吹倒了,上面还积了不少雪。那个形状根本就是一个跳台。骗人的吧,我不由得惊呼。
看了眼滑板下方,银白的世界里略微带着点黑色,那个是什么不用想就知道了————是压着积雪的树木。看到这些,我意识到了自己正在从相当高的地方坠落。在这山连山的谷间————我发现了大概是茉莉花的摔倒痕迹。
咬紧牙关,我压制住由于空气阻力而上浮的滑板————在这高度要是头朝下坠落,那就死定了。
树木压迫而来,我紧缩身体,并用手挡着露出的脸部。
在异常长的滞空时间后,冲击来了。
在营地一并建设的旅店里发现了一家不错的休息室,枪水仙和白粉、真希乃一起在那边喝起了咖啡。
滑雪场非常宽广,有着好几间休息室,不过营地那边穿便服有些不情愿,而且有些客人卸下的滑雪板,会把椅子弄湿掉。
而且这边的三楼,在面向雪山的方向开了一扇巨大的窗户,视野非常开阔。
坐在窗边的枪水,每看到一对带小孩的就会想是不是妹妹和佐藤。白粉的话,之前就开始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东西;而跟真希乃还没有亲热到那种程度,随便搭话的话实在是有点难为情。
她话也很少,仅仅是微笑着坐在那里,就像是不存在于这边一样。跟自己是不同种类呢————像是和狗狗坐在一起的感觉。
佐藤在这边的话就能有说话对象了,枪水想到这里的时候,店里传来了广播声:由于强风的关系,山腰部分的升降梯已经暂时停止,根据天气状况再决定是否再启动,购买十七点之后夜票的客人可以退票,但是持有白天门票的客人 之类的。对枪水来说怎么样都无所谓,只是对于天气恶化有些在意。
虽然有佐藤在,不过茉莉花并没有那么健壮的身体。初次滑雪,要是摔倒并且受伤的话————枪水特别担心。
从窗户向外看到的景色,也在增长着不安情绪。山顶附近几乎完全被白雾笼罩,山腰以下能见度也很糟糕,甚至已经亮起灯光了。在白天制造明快气氛的广播,现在已经切换成了天气预报,那种淡然说话的口吻,听了就感觉很不安心。而且刚刚佐藤切掉自己电话的方式,也有些担心。
到晚上会下暴风雪,枪水在脑子里计算了一下去超市的移动时间,突然,手机响了,是佐藤打来的。
“嗯,是我。佐藤,怎么了?到休息所”
终于有联络了,声音有些激动。但是,听到电话那头佐藤剧烈的呼吸声,她停了下来。
“对不起,学姐,掉下来了。”
“掉、掉下来了?掉下去的,是哪里?”
听到这声音,像是小狗闻到香味一样,真希乃凑过脸来,睁开了眯起的双眼。
“偏离跑道,掉进山谷了。茉莉花没有事,刚才虽然晕了一会儿,不过现在很好,也没有受伤。拜托联络一下滑雪场的救援队,抱歉了。有什么事再联络吧。现在,我这边风很大”
在枪水听佐藤说话的时候,浑身变得冰凉。看到她这样子的真希乃,不知给哪边打了电话,从白粉那里借了只笔,写了什么东西。
由于手机蓄电池限制,佐藤把事情尽可能说清楚后挂掉了电话。
枪水一时之间仍把手机贴在耳朵上,不知所措,僵住了。
“那、那个,枪水学姐,禊荻同学她————”
“现在,跟绘里华在通电话。这种时候,果然,还是要尽可能详细点说。”
这之后枪水对于要做什么,完全不知道。和淡雪绘里华联络的真希乃,拿着白粉的笔记本在记什么东西,应该是要按上面写的行动吧。像是在做梦一样,没有现实感,可能自己中途还哭了出来,到救援队营地的时候,问白粉借了手帕擦了擦。
淡雪绘里华发过来的指示很简单。总之先向救援队报告,听从他们的安排,然后和遇难家属联系————之类的。
遇难————这个词重重地敲打在枪水的胸口。
在并不宽阔的救援队住所,真希乃把事情说了之后,引起了一阵骚动。
一边看地图,那些穿红衣服的男人一边说出各种意见。
“嗯,是我。佐藤,怎么了?到休息所”
终于有联络了,声音有些激动。但是,听到电话那头佐藤剧烈的呼吸声,她停了下来。
“对不起,学姐,掉下来了。”
“掉、掉下来了?掉下去的,是哪里?”
听到这声音,像是小狗闻到香味一样,真希乃凑过脸来,睁开了眯起的双眼。
“偏离跑道,掉进山谷了。茉莉花没有事,刚才虽然晕了一会儿,不过现在很好,也没有受伤。拜托联络一下滑雪场的救援队,抱歉了。有什么事再联络吧。现在,我这边风很大”
在枪水听佐藤说话的时候,浑身变得冰凉。看到她这样子的真希乃,不知给哪边打了电话,从白粉那里借了只笔,写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