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参赛者也像是事前约好般同时发出「这、这怎么可能!」的叫声。
『至于组员请各位参赛者自行分组,要选择优秀拍档共同晋级决赛也可以,要与能力不佳的伙伴同组让决赛变得更加有利也没问题!比赛预计在五分钟后开始!请各位组成两个人的队伍!!』
这时有几个人抱着头发出「晤哇啊啊啊啊啊啊!!」的叫声……看来应该是有人曾经被二人组这个比赛法造成心灵创伤吧?
「说到老汉推车就是那个……就是运动会和肌肉训练里抬着另一个人的脚,被抬着脚的人要甩手掌往前走路的姿势吧……要抬着对方的脚……啊!!」
警卫大叔突然发出惊觉某件事的叫声并开始拔腿狂奔,他的目标就是……那些丸富高中的女学生,我也在这个时候恍然大悟,要抬起对方的脚……而且如果是穿着裙子的话……!!
我也赶紧跑向女高中生们,发现我们行踪的参加者们都同时簇拥向女高中生,让现场顿时变成一场男追女大会,每个人都像小口同学一样摆出求爱姿势并发出「请和我一组」的声音
………唉,结论就是约十位参赛者在比赛前弃权,而且都是放弃组队的人与那群女学生们,看来她们不太想在毫无利益的情况下提供养眼画面,真是太可惜了。
剩下的我们只好发出「啧」的声音并寻找合适的伙伴,虽然主持人曾经说过可以考虑决赛寻找拍档,不过要用老汉推车的姿势跑完令程也让难易度一口气大幅提升,因此与其考虑决胜的状况,在这场比赛获得优胜反而是必须优先考量的事。
说到体能优秀的人……现场到底有没有人能选!?叫恶!那些男的是棒球队的人吗?队员都已经分好组站在起跑线了,而且居然还露出那么有自信的表情,难道他们平常就有在做这种训练吗?
主持人「还剩下十秒钟!」的声音也让我更加焦急,甚至还有人逼不得已只能找附近的人组队,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只宽大坚硬的手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很清楚这到底是谁的手,旁边似乎还能看到『轰隆隆隆隆隆……』的状声词。
我只能全身微微地冒出冷汗转过头看着那个人。
「……俺知道咱们都不想这么做,不过要赢就只能选择这条路哩。」
没错,那个人就是警卫大叔,他正露出满脸苦涩的表情盯着我的眼睛。
『三、二、一……障碍赛跑开始!!』
已经分好组的参赛者们一口气向前狂奔,原先只有一个人的参赛者只好将附近的人推倒,用半强迫的方式组成二人组开始进行比赛。
就算起跑线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我和大叔还是闻风不动地互相看着彼此。
大叔正在等着我的答案,而我正在等着心底的答案,仔细想想确实没有人的体能比大叔还强,毕竟他可是无数次阻挡在我面前的铁壁,而且还是数度将我逼进绝境、无庸置疑的强者……不过,和这家伙联手真的好吗?我有办法接受这种事吗?
当我犹豫这件事的时候,起跑线前只剩下我和大叔两个人,主持人与观众也将意识转移到领先的参赛者们身上。
现在我只能选择弃权或是与大叔联手合作,就只有这两条路能走了……我想这对大叔来说也是很艰难的选择,不管今早实情到底是如何,要与现实生活超级充实的宿敌联手,这应该也是伴随着难以想像的苦恼。
但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从我身上找到值得这么做的可能性,而且认为与我联手绝对有办法获得优胜。
我很高兴他这么相信我,但同时却也有股很想挥除的烦闷感。
我只能在心底暗暗地骂了声「可恶」,然后犹豫着到底该不该接受。为什么我非得碰到这么难抉择的事?照理说我应该有可能和女高中生同组并揉着……不对,是抓着她的脚从最棒的位置好好享受养眼画面的……不不,就算我获胜也没有什么好处,为什么我还要参加这么辛苦的障碍赛跑?我干么这么认真?守护人们的欢笑对我来说还是太沉重了,就算我不这么做也……这又不是我应该负起的责任,我根本没有羲务要参加这场争夺战……就算逃走应该也没关系吧?没有人会责备我逃走的举动,要是有人想责备我,我就会直接回答「你尾你来做」,为什么我必须完成这件事呢?为什么我们没办法撑起SEGA呢?为什么人们总是没办法忘记战争呢?为什么萤火虫这么快就会死掉?为什么……为什么……
……我从中间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烦恼什么东西了,我从大叔面前别过头看向领先的参赛者,他们已经前进了约两百公尺的距离,而且即将来到摆放跨栏的区域,由于实在没办法用手撑着跳过跨栏,于是参赛者们只能用手把跨栏推倒继续前进,领先的四组人马也进行着激烈的接战。
……已经来不及了,就算现在才开始联手也没办法获胜。
正当我打算把大叔搭在肩头的手拨掉时……
『你们要好好加油喔~~』
突然有道天籁传进我的耳里,我和大叔一起回过神看向主持人与旁边的马醉木,当观众们都一将视线集中在领先的参赛者群时,只有马醉木正在看着我们,她还垂下麦克风用平常的声音对我们说道:
「……小洋,你们要弃权吗?」
该不会只有我觉得马醉木正歪着头露出不安的表情吧……她的眼神里彷佛还流露出「我好想让小洋吃吃看便当喔」的意思。
……现在就是必须做出决定的时刻,不只是已经慢了很久没有出发,而旦身为拍档的候补选手也只有这个曾经想用电池替我充电的男人,再怎么想都只有弃权一途,不过……
「真是的,女生都已经露出那种表情了……我这时候怎么能够放弃呢?」
我并没有把大叔摆在肩头的手拨开,并且直接看向大叔的眼睛,我们两个都露出苦沥的表情对彼此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马醉木竖起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