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炭烤北海道秋鲑便当285圆 3章 鬼灯兰

现在就像是个迷路的孩子般,但实际上却比这还要糟糕,因为『她』并不知道自己必须找寻什么人或到什么地方。

  外面有些吵杂,『她』仍然把头靠着窗户,只将视线转向传出声响的位置。每个人都拿着便当烤着肉,带着笑容享用食物,只有『她』独自一人闷闷不乐地绷着脸颊。

  从窗户的倒影中,『她』发现脸上出现某个照理说已经遮掩好的特征,那就是位于左边眼角的爱哭痣。由于看起来会没精神且显得有些成熟,因此经纪人平常都会化妆把这颗痣盖掉,看来应该是擦汗的时候不小心把妆擦掉了。

  以前大家都说这颗痣是『她』最吸引人的地方,不论国小还是国中的时候……佐藤洋也是其中之一,他还曾经称赞过这颗痣让『她』看起来成熟又漂亮。

  佐藤洋,他是个几乎能与惹人厌石冈勇气齐名的稀世白痴,从以前就一直向『她』告白而不断被甩,现在这个时候与他重逢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含意?『她』闭起眼睛,黑暗中还缓缓浮现出以前那个白痴又幼稚的佐藤洋。

  不过,『她』的心底却冒出一股很想见见佐藤洋的心情。

  『她』就是藉由交换学生制度,来到乌田高中就学的一年级学生广部兰,同时也是已经确定担任电影女主角,并且偶尔会在黄金时段综艺节目出现的当红妹系偶像。

  而人们都称呼她为——『鬼灯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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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扫地工作后,这时我正在社办大楼五楼准备打开社办的门,刚好白粉也从里面拿着书包走了出来,从她拿着书包的动作观察,看来她不是要回家就是要到轻研社。

  她用细细的声音叫着我的名字,然后朝我低下头鞠了个躬。

  「你已经要回去了吗……唔!你这家伙该不会打算让我放松戒心,然后趁机溜回社办把那个……就是沾满汗水的衬衫……」

  「咦?不、不是这样的啦……我今天只是很正常的回家而已,因为我不想让小梅再替我担心了……」

  她用双手将书包抱在胸前,垂头丧气地垂下头如此回答。

  前几天我的衬衫被白粉摸走后,隔天早上我立刻向白梅梅反应这件事,毕竟对方可是那个能干的白梅梅,因此我相信她绝对能把这件事处理得相当完美,而事情也完全符合我的猜想。据说她一挂上电话,就豪爽地冲到白粉的宿舍把装在塑料袋里的衬衫抢走,然后对着白粉严肃地提出忠告,就算是为了小说的参考资料,希望她再怎么样都别做出这种病态的行为……听说最后还彻底地将那件衬衫烧掉……

  白粉喃喃地说完「所以……」后,就突然唰地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下次我绝对会做得更利落的……啊呜!」

  我迅速地朝着她的后发用力一扯,白梅梅那家伙真的有好好告诫过她吗?别说是完全没有反省的迹象,最近这家伙似乎越来越变本加厉了。

  「所以呢?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去?」

  「那个……因为……感觉今天的气氛好像不太适合执笔写作,或许该说气氛变得有点尴尬……总之我今天先回去啰,那么我先告辞了。」

  把书包抱在胸前的她向我低头行个礼后,就迅速地迈开步伐离开社办,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该不会是学姐心情很差吧?还是着莪那家伙又跑来这了?

  于是我轻轻地打开社办大门,仿佛像是想要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似地。

  里面有两名女性正在玩着纸牌游戏,其中一位当然是枪水学姐,而另一个则是没有见过的女性。那个人并不是着莪,该不会是学姐的朋友吧?从她身上乌田高中制服领带的颜色看来,好像是一年级的学生……不过一年级有这么漂亮的女生吗?

  她留着一头及肩黑发,还戴着有点宽大的四方型黑框眼镜,虽然眼镜让她有种往昔银行员的朴素冷漠感,但只要稍微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这副眼镜只是为了打扮而戴上去的。不只是化妆有种很像学姐的莫名成熟感,眼里还散发出充满自信的眼神,而且因为眼镜相当宽大,因此一眼就能从镜片里看出这是装饰用的眼镜,那应该是知名厂牌的镜框吧?

  听到我小声地发出「两位好~~」的招呼声,学姐把脸转向我并微微点了点头,戴着眼镜的女性则是用眼角余光看着我,当我看到那名女生眼眸的瞬间,我也在她左眼处看到某个似曾相识的熟悉爱哭痣。

  「咦?是广部同学?可是……咦咦?」

  好奇怪,虽然她理所当然地坐在社办这件事就已经是很不寻常,不过为什么她会打扮成这副模样?我记得一个小时前她还化着充满幻想风格的妆,绑着双马尾,穿着那套很像是角色扮演的波浪裙制服……

  「你在发什么神经?我当然是换好衣服啦,因为那套衣服实在太显眼啰……制服?你说这套衣服吗?这是我过来之前就已经拿到的,只不过平常因为工作的关系,才会需要穿着那套制服,头上这个是假发,这样你知道了吗?」

  她不屑地如此回答,语调也是以前我所认识的那个广部同学。

  看到她的这副模样,让我不禁冒出一股怀念的感觉,还有从前对她怀有憧憬的那股悸动感。没错,现在的她才是小学时我心仪的广部同学,不过以前她当然没有戴眼镜,也不曾戴上假发之类的装饰品,但不论是散发出的气息、成熟的视线与长相、以及让人无法想象她只有十来岁的忧郁神情与爱哭痣……这些特征都与从前的她没有两样。原来如此,难怪之前在社办碰到她时,应该就是没看到广部同学那颗应该出现的爱哭痣,才会有那股似乎缺乏了什么的不协调感吧?

  她们两个好像正在玩扑克牌,从现场散发出紧张感的情况看来,我实在没办法从中途加入战局,于是我只好把书包摆在柜子里,并坐到广部同学身旁。就在这个瞬间,旁边突然传来一道「磅」的拍击圆桌声,看来她们已经分出胜负了。我转过头一看,只见学姐不甘心地咬紧牙齿,而且还反常地说着「这怎么可能……」的话,该不会是枪水学姐输掉了吧?

  「学姐,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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