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大谷痛得发出叫声。
大谷下意识地把手抵在伤口上,不过还没摸到伤口前,指尖却碰到另外一个不同的东西,那就是牧仍然摸着伤口的手。
他顿时回过神转头看着牧,两个人也在极为接近的距离互相对望,明明在以前是完全不会特别注意的举动,却不知为何只有这个时候让大谷微微地发出「啊……」的短短声音。
牧斗大的眼眸不解地看着大谷,感到自己那些奇怪的念头与刻意隐瞒的举动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于是大谷赶紧垂着头躲开牧的视线……结果牧胸前的衣襟刚好就在眼面,被衣服紧紧压着的乳沟也随即映入视野中。
这让大谷显得相当慌张,他赶紧别过头并把牧的手拨开,心脏就像是机关枪般不停高速跳动,甚至还能清楚地感觉到脸颊开始热了起来。
重新调整坐姿的牧看着自己的胸口,满腹狐疑地喃喃说道:
「你怎么了?明明之前都不会这么在意的,怎么会今天特别在意这些事?」
这确实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大谷从国中起就不把牧当成女性看待,他认为自己与牧只是有着别种关系的朋友,可是现在却变得有点不太对劲。
「我、我没怎样啦!重点是看到你这家伙又代表什么啦!都已经不是小鬼了……」
不知是否因为太过慌张,不只是声音整个走样,而且还用不自然的高分贝音量说出这段话,越跳越快的心脏也让脸颊变得更加滚烫。
牧瞬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两颊就像是白雪融化般自然地缓缓浮现笑容,这道笑容宛如从前那个纯真的少女般可爱甜美,大谷总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被看扁而赶紧怒斥要她别笑,牧却迟迟无法止住笑声。
「抱歉抱歉,因为我很久没看到昌义这么逞强啰,真的让我很怀念以前的那段日子呢。不知道已经几年啰?以前每天都会听你一直说这些话,严重的时候甚至连晚上都会打电话到我家,可是最近都只有听到你抱怨东抱怨西的……嗯……」
牧的声音越变越小,笑容也渐渐从脸上消失,最后则是把视线落到手边的营养口粮上。
「……这不是废话吗……」
因为大谷连逞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小学的时候还能说出「我要保护你」这种话,国中时身高被追过也还能勉强说出「总有一天我会好好保护你」,可是之后就没办法说出这种话了,因为连说出这种话的可能性都完全消失了。
即使大谷已经停止成长,牧却继续加深双方之间的差距,就算每天喝了一堆牛奶,增加的也不是身高而是上厕所的时间。
最后他只能把「牵着手保护她」的梦想当成是妄想,自从得到这个结论后,大谷就不再把牧当成异性看待,甚至尽量减少接触的机会。可是他还是很在意牧的情况,于是大谷开始疯狂地加紧用功,让自己升高中时考上好学校,就连大学都是拼命用功勉强挤进国立的有名大学,一切都是为了希望自己能有赢过牧的地方,能有超越过她的优点……但到最后还是宣告失败,奇怪的是牧居然能毫无困难地与他考进同所学校,结果两个人从幼儿园到大学都是念同一间学校。这又再次伤到大谷的自尊心,难道自己真的没有半个能赢过她的地方吗?我只能继续屈就在她的脚底下吗?
……难道我没有任何能再帮她的地方了吗?
光是待在牧的身边,就会让大谷羞愧得无地自容,因此大谷决定尽量离开牧的身边,不过她总是会紧紧地跟在后面,而且摆出理所当然的模样待在大谷身边,就连在名为超市的荒野闯荡时也是一样,虽然是由大谷先获得称号,不过实力却是牧比较占优势。
牧就像是个拗脾气的孩子般微微低着头,并且像是放弃般叹着气把玩营养口粮的盒子。
「明明以前还蛮常说的,可是最近都几乎没有再说『我总有一天要长得比你还强壮』或是
『我绝对会把那些弄哭你的家伙全部打扁』这些话了。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玩垒球打破窗户,我还记得昌义笑着回答『挨老师骂根本没什么,交给我来处理吧』……结果十分钟后居然被骂得哭哭啼啼地跑出教职员室,最后还是我赶快跑进里面跟老师说明……」
一听到这里,大谷赶紧叫牧别再说了。这些都是很想赶快删除掉的痛苦回忆,然而脑中却还是可恨地刻着这些记忆,他很希望牧别再挖出这些往事。
「别再说小时候的糗事了……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
牧则是露出看似有点寂寞的苦笑。
「果然是这样啊……那你以后就不会再对我说那种话啰?其实我还满喜欢看到昌义逞强的模样耶。」
「那只是吹牛而已吧。」
牧在长椅上抱起自己的腿,缩起身体继续说道:
「就是这样才会让我很高兴又开心喔……而且……」
听到牧结结巴巴地说着,大谷也带着很想逃离现场的焦躁心情回了一句「而且怎样」。
「而且要是昌义不对我说的话,总觉得就没有其它人会对我说出这种话了……」
她把脸颊埋进双腿间如此含糊地说道,大谷继续对她的话追问「说什么话啦」后,仍然将脸埋在双腿间的牧犹豫地说道:
「……就是说『喜欢我』还是『我很漂亮』……因为我长成这个样子,只有昌义会对我说这种话……」
「最好是只有我会这样说啦!!」
大谷突然气冲冲地爆出这句话并站起身,然后正面看着惊讶抬起头的牧。
「你是很漂亮又有魅力啊!除了我之外,照理说应该会有很多男生说喜欢你吧!!而且你这家伙根本就是……」
大谷就像是以前一样如此喊着,还如同溃堤的水坝般源源不绝地吐出心底的话,随着音量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