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这家伙!?”
原来耳环男已经绕到我身后并压低身体,抓著我的皮带与脚制住我的动作……这里是混沌的战场,即使有过短暂的联手合作,还是没有能够永远相信的夥伴,而我似乎也已经忘记这件事了。
菜篮随即在我的头顶传出一道冲击,一股差点把脖子与背脊折断的猛烈力量也将我拉往地面。
不过我立刻用手撑住冰冷的地面,当我一抬起头,也从菜篮的网缝中看到耳环男一脚踢中强尼的后脑。
到现在才察觉他的意图后,才让我愤愤地咬著牙齿……原来耳环男从一开始就打算把我当成吸引强尼的诱饵……那个混帐家伙!
强尼被打倒在地,耳环男趁著这个机会将手伸向便当架,著莪也在这时冲进战场中,不过却已经为时已晚,耳环男完全无视著莪……便直接把炸什锦便当拿了起来。
战场中拥有“不能攻击已经拿到便当的人”的规则,所以就算著莪生气地叫著“可恶”,但还是只能把手伸向便当架,拿起看似咖哩炸鸡排的便当。
便当架只剩下两个便当,虽然我想要立刻撑起身体,挂在头顶的菜篮却不断阻凝我的动作,不过现在的我并没有多余时间拿掉菜篮,因此我只能像时代剧中的修行僧般,维持头顶挂著菜篮的姿势看往便当架,然后伸出手锁定山菜糯米便当·不过,我的手被旁边出现的狼拨开,后面还有狼抓著头顶的菜篮将我向后拉,让我瞬间失去平衡,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被拉离便当架前了。
下个瞬间,山菜糯米便当突然从便当架消失,里面只剩下贴有圆圈标签的超值便当。
虽然我打算再度将手伸向便当……可是从菜篮又传出一股拉扯的力道,当我慌张地转过头一看……只见挂著鼻血的强尼气冲冲地站在我眼前,他的拳头硬生生地埋进我的侧腹,肺里的空气全被挤压出来,让我痛苦得双膝一瘫跪倒在地。
刹那间,最后一个半价便当也从便当架上消失了。
我只能戴著菜篮趴在地面不停喘气,最后强尼的攻击确实对我造成相当严重的伤害。
“就是因为这副模样,才会被叫成变态的。”
抬头一看,著莪拿著半价便当在我眼前如此说著。
“其实你早就知道我被叫成变态了吧……”
“嗯,我只是想看看你偶然问听到这件事,然后大受打击露出绝望的表情而已……结果好像错过最好的时机啰。”
著莪的鼻头被强尼打得红通通的,却还是“啊哈哈”地发出轻浮的笑声。
“不过呢,你应该没办法摆脱变态这个称号啰。看到你这副戴著菜篮趴在地面喘气的模样,实在也没有其他称号能形容了。”
……确实是这样没错啦。
2
黄昏的天空将半价同好会的社办染得一片红。
不论是摆在中央的圆桌、铺满整面墙壁记载著附近超市位置与半价标签时刻的地图、
对面墙上好数层的半价贴纸、以及塞满大量厨具的柜子与小型冰箱、还有待在社办里的我
们……都被染成同样的颜色,除了我们眼前堆积如山的巧克力饼干以外……只有这些饼干顽固地层现出可可粉与巧克力片呈现的黑色。
“我用所有的材料烤了好多饼干喔!大家尽量吃喔;!”
说完这句话后,这个女孩——井上马醉木就像是把满分考卷拿给双亲的孩童般露出满面笑容。
她用小盘子把饼干分成我、枪水学姐、著莪以及自己要吃的份,女性阵容那边的量看起来都很正常,却只有我是用保丽龙碗装得满满的。
说到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饼干堆积在我的眼前……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原因,只是呻午接到著莪的电话,她说马醉木想要请我们吃饼干,要我向白梅梅确认是否可以放学后过来,最后就变成这样了。
我大略向著莪问过理由,她只说昨天她们学校发生瓦斯气爆,整间家政教室完全报销,也让其他班级预定制作饼干的材料没办法被消化掉。因此马醉木好像把材料带回家,还在家
里把材料全部烤成饼干……
还有另外一件让我很在意的事,明明马醉木穿著丸富大学附中的夏季制服,还搭著不合时节的厚重条纹长袜,脖子披著一条薄薄的围巾,头顶则是一如往常地戴著软绵绵的猫耳帽……不过穿著这套衣服的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刚刚她说过是搭著莪的重型机车一起来的,身穿紧身牛仔裤与无袖汗衫的著莪应该是没什么问题……马醉木该不会是全程露出养眼镜头过来这里的吧……?
她把途中买的牛奶倒进大家的纸杯,然后坐在我的身旁,说著“请吃看看饼干”并用双手递出纸杯。
我也听从她的建议把一片饼干送往嘴巴,这片饼干确实很像是马醉木用小手做出的尺寸,轻易地就能丢进嘴里一口吃掉。
一开始饼干传来可可粉的苦味,但巧克力片溶出的甜味瞬间包覆著味蕾,虽然并没有优雅地控制甜度,不过这种不拘小节的朴素味道却有股难以言喻的居家感,让人能够感觉其中的温暖及美味。
“嗯,很好吃喔。”
将一头及肩秀发梳理成有些微翘的狂野发型,再配合暗系化妆与微微香味的枪水学姐如此说著,坐在学姐身边的著莪也跟著“嗯”地点了点头。
听完两个人的感想后,马醉木则是偷偷瞄著我的表情。听到我也说出“很棒喔”,她也一如往常地用脱线语调“真是太好了~~”这么回答。
她的笑容确实相当纯洁,彷佛像是刚出生的婴儿般一尘不染。
她是个留著一头中等黑发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