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问“要不要先暂停休息一下”却被他顽固地拒绝我的提议,还要帅地回答“如果是游戏中盘还没关系,可是到最后魔王这种关键时刻绝对不能退缩”,不过看他夹著双腿举著光线枪的姿势……确实还满孬的。
尿意似乎变得越来越强,只见老爸一边玩著游戏,一边用单手灵活地把附近的空宝特瓶盖打开,还把裤子的拉链拉了下来,看到我露出“这死老头该不会打算在客厅直接尿尿吧!?”的怀疑眼神,老爸只是回答“别担心,这只是以防万一”。当时我的幼小心灵也深深相信,即使有个万一,大人应该还是不会做出在自家客厅尿在宝特瓶里这种蠢事吧?
我也换了个想法,总之目前就是要打倒身为敌人的魔术师。只要能打倒这家伙,就能成功守护世界和平与老爸身为人的尊严,于是我也拼命地扣动扳机杀敌。不过敌人并非等闲之辈,我和老爸也接连受到伤害,即使见到敌人的HP慢慢减少,我们的生命值与接关次数也同样不断缩减……或许该说我们现实中的体力也不断被削减,就在我频频扣动扳机的食指已经超过负荷开始抽筋时,我的接关次数也在这时归零了而GAMEOVER了。
“洋——————!!”就算过了这么多年,到现在我仍然无法忘记当时老爸呼唤著我的惨痛叫声。
老爸似乎因为我死光了而一时松懈,膀胱也趁机在这时到达极限。只见他一边以彷佛机器人变形合体时的气势喊著“洋!宝特瓶·合体!”,一边把以社会观感来看绝对不该在客厅掏出来的东西给掏了出来。没错,“万一”就是一万次里会发生一次的事。这让我绝望地认为这个世界已经没救了。
听到老爸“洋!还不快点!”的怒吼声,当时的我到底能有多少选择呢……于是我只能—一边哭著……一边冲出客厅跑到著莪家玩。
虽然从我身后传来“洋!等等我!别抛弃爸爸啊!”的沉痛叫声,我仍然拔腿跑离客厅,因为这对当时幼小的我而言实在是太过沉重的负担了……不过就算是现在,我应该还是会拔腿就跑吧?
我在几个小时后才回家。总之客厅里没有发现装有奇怪液体的宝特瓶,也没有什么臭味或是在地毯上看到奇怪水渍,只见到老爸跪坐在庭院边缘的走廊上,所以我确定他绝对有做出某些事,不过我并没有向老妈询问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该说我根本无法开口,而我也完全不想多问。
但不知道为什么,老爸隔天早上一起床就把我臭骂一顿,说什么对有困难的人见死不救是很差劲的行为,要勇于面对困难才是真正的男人,还说中途放弃游戏是无可救药的举动等等……其实说真的,我根本不想听这个已经舍弃身为人类某些重要事物的家伙说教。
总而言之,老爸的原则就是即使牺牲人类的某些尊严,也不能中途放弃游戏,因此就算是与SEGA毫无关系的桃铁,他也绝对无法允许为了接个电话就长时间离开电视前吧?
“……抱歉,我下次会注意的。”
“只有这样?”
“就只有这样,不然你还要我说什么?”
听到我这么回答,著莪则是露出无奈的表情,深深叹了一口气离开我的身边。可是样子还是怪怪的,她那不满的表情应该是认真的?我也知道她似乎还有些想说的话。不只是这样,平常的她应该会更加难缠,毕竟我和这家伙已经相处十六年了……我总觉得这家伙正等待著什么发生。
当我满腹狐疑地转头回到桃铁,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吓傻。
“我、我的地产几乎都被卖光了!?”
著莪也在瞬间爆出笑声。
“哎呀~~我一直很期待你什么时候会发现地产被卖光耶!卡片我也顺便帮你用在没意义的地方啰!要怪就怪你自己离开那么久吧!”
著莪一边说著,还一边用手“啪啪”地拍著我的头。原来这家伙的目标是这个!而且我的火车还被丢到与目的地完全相反的方向……可恶!
之后的几个小时,我们持续展开白热化的对战,完全没有任何睡意。有时笑有时哭,偶尔还会发出惨叫声……我们就这样度过了快乐的游戏时光。
直到深夜枪水学姐才回传简讯给我,而内容也彷佛知道我们通宵打电动般简单扼要。
【祝你今晚过得愉快。】话说回来,我记得社办里也有萤幕,我一边看著手机上的简讯内容,一边想著以后再带SS版桃铁过去让大家一起玩吧。
……游戏开始约经过六个小时后,现在已经是不知该说是深夜还是清晨的瞹昧时间点,我们的桃铁也总算划下句点。著莪最后成为大富翁,而被榨干的我则是玩到一半就不知道累积多少债务……嗯……从那通电话后就一直没办法翻身,不过就算输也还是努力过六小时了,因此我的心里仍然充满更胜悔恨的舒服睡意与疲劳感。
著莪似乎也很困了,于是我们没有多说话便准备睡觉。我把SFC与电视的电源关掉,著莪则是脱下眼镜后关掉房间的灯。我坐在昏暗病房里的病床上,著莪接著从后面把手绕过我的脖子将我抱住。
“来睡觉吧。”
她轻轻地在我耳边说完这句话后,就直接抱著我的脖子倒向床铺。我就这样让她拉著,两人一起躺下。
著莪先放开抱著我脖子的手,改为搂著我的腰际,接著把手伸进我的衬衫,双手宛如蟒蛇般缓缓地沿著皮肤不断往上抚摸。当手掌栘到我胸口时却突然停了下来。
她的手相当柔软,或许因为刚刚长时间握著手把,手掌微微渗出汗水,紧紧黏在我的皮肤上,梢梢传来压紧身体的感觉,然后著莪把自己的身体靠到我背上。
“……干麻啦?该不会又要叫我把SS拿过来吧?”
听到我这么一说,著莪也将嘴巴抵在我的后颈轻轻发笑。
虽然刚开始我还不知道著莪在想些什么,不过之后从她手的动作也让我立刻理解……
没错,这就是小学修学旅行三天前著莪来我家借住时……在她说出“我从今天起决定要戴胸罩”后,我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