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被打……」
就在我初次碰到帝王的时候,我曾经被他救过而欠他一份人情。
爪牙对我的话瞬间露出难以回答的表情,看来当时并不是因为任何作战计划,很显然是没有按照常理出牌的行动。
我也继续展开追击。
「什么叫做『你绝对是我的宿敌』……这是帮猪做事的愚蠢家伙该说的话吗……」
「……给我闭嘴!」
大天使的爪牙把我挥出的拳头拨掉,但我依然毫不在意地继续往前冲,即使大天使的爪牙慌张地一拳打进我的腹部,我还是不把这当成一回事,直接顶着他的拳头攻势继续往前进,然后用尽全力朝他的脸用头一撞。双方的脸急速接近,我们也在几乎鼻头相碰时睁间交错视线,他的眼神并没有像帝王那么丑陋,却也没有像魔法师如此清澈,而是充满着疑惑的神色。
「所以你这家伙只是模仿狼的猪吗……」
我的头狠狠敲在他的头上,爪牙踉舱地踏了几步,不过立刻甩甩头重整姿势,接着换对方连续挥拳朝我发动攻击。
「你这个变态怎么会懂……」
「我不是变态!」
我用拳头逐一挡掉他的连续攻击,手腕传来疼痛酸麻的感觉,可是我丝毫没有在意手腕的状况,只要能狠狠扁这家伙一拳就无所谓了。
「穿那种半男半女服装的家伙怎么可能不是变态……」
我瞬间有点被这番话吓到,所以忘记把他的拳头拨掉,脸颊也结实地吃下这道攻击。
「别什么事都不知道就把我叫成变态!」
「不了解内情的人是你,你哪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爪牙明显地浮现出愤怒的神色,然后豪迈地挥出既夸张又无谓浪费力气的一拳。
其实我能躲过这道攻击,可是我故意用手掌接下这拳……然后紧紧握着他的手,双方也在这时停下动作。
我们的视线互相交错,他的眼神明确地对我诉说着某些事,里面还含有对某个人的愤怒。那个人是我吗?还是魔法师?著莪?帝王?还是……
我开口说出他以前说过的某句话,把他「其实我……」说到一半的话掩盖过去。
「『你这个混帐给我闭嘴,要是你怎么样都想狡辩的话,那就用拳头交心吧,光是听到你的声音就让我食欲全失了』。」
我缓缓放开他的拳头,明明著莪他们就在身旁战斗,我和大天使的爪牙却像是进行另一场比赛般,就这样杵在原地互相看着对方。他露出稍显惊讶的表情,我以有些语带挑衅的语气对他说道:
「你到底是猪还是狗……还是遵照礼仪赌上自尊的狼?」
他惊讶地瞪大双眼……嘴角微微地上扬露出一抹微笑,而我也同样瞪着他并露出相同的笑容。
在这个瞬间交会的视线,就与我们初次见面的感觉一模一样。
我的脑中已经没有任何能够成为言语的疑问,而对方应该也和我一样。
于是,我们同时大幅度拉开手臂,然后用尽全力将拳头击向对方,手腕前端的拳头特彼此交错击中对方的脸。
世界随即产生一阵晃动,我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却有一股类似他心底的冲动深深打进我的脑中……里面还伴随着混有绝望、哀愁、后悔与义务这些纠葛的情绪。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身为一匹狼的尊严,可是我隐约地感觉到,他正在追求能弥补深深失落感的某种东西,最后却演变成极为强烈的悔意,可是又没办法回头……我甚至多少能窥见他曾经经历过的事。他并不是一头猪,他或许是只狗,却也毫无疑问地是只货真价实的狼。
第一次交手与救我的那个时候,他并不是以大天使的爪牙的身分,我确定那时候的他绝对是一匹狼。
明明双方都受到相当强烈的一击,两边却都没有倒下,总觉得好像僵在原地站了好几秒,不过实际应该只过了一瞬间吧?
旁边传来许多脚步声,我们朝后方各跳开一步并转头看往声音源,四名男子成一直线冲向便当区。我瞬间以为这样就分出胜负了,甚至以为帝王……不,那头猪应该就会被赶出那间超市,但就在他们冲到我能够看清脸颊的距离时,我也被他们吓了一跳,因为他们的眼神与先前的爪牙完全相同。
「……那些人是我的部下,我们原本预定任务结束后在这里集合,所以时间拖越久就会越来越多,要是想分出胜负的话就快去吧。」
大天使的爪牙……耳环男即使站不太稳,却还是垂着头这么说着。
我赶紧跑向位于最前线保护便当的著莪身边,但我仍然有个问题想问耳环男,在吃下对方那拳的现在,我也必须亲口问出那个问题。
「你到底想在超市活出怎么样的自己?你想在里面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他的脑中有许多想法纵横交错,心底也肯定已经有个答案,可是光靠这样绝对还是不够的。
他必须自己找出该怎么在超市存活并扮演何种角色,要是他没办法找出答案,他就不会有任何改变,也只会持续堕落而无法往高处成长。
我拔腿冲了出去,因为我并不打算等耳环男说出答案。
就算不想知道,下次半价标签时刻碰面时应该也能得到答案,因此即使后方传来耳环男倒地的声响,我还是没有回头并继续往前冲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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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莪的腹部被钢铁制成的推车前端撞上,就这样硬生生地被撞飞出去,背部直接撞到便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