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佐藤又在她戴起安全帽前开口问道:
「我不是不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只因为这点原因就要过去吗……?这样实在很危险,你应该有看到我被打得多惨吧?」
……就是因为看到才要去。当她在最前线进行攻防的时候,佐藤突然消失踪影,著莪完全不知道佐藤消失的原因,只是趁着当时的空隙忘我地抢到便当。
就在她高兴地拿着便当转过头时……也对佐藤遭受到过度攻击被凌虐的景象非常惊讶,而且因为已经拿到便当,她也没办法出手帮助佐藤,要是那时候有多注意佐藤的话……在争夺便当的战场里,将便当摆在最优先考量是很正常的事,不过著莪的心底也确实有股批判这种想法的心情。
自己的堂弟就在眼前……多年相处至今的伙伴就这样被打得体无完肤,她觉得没办法出手拯救的自己很没出息。
就连在战斗结束后,自己甚至没办法将怒气发泄在帝王身上,因为战后就要将所有怨恨或痛苦全部忘记,这也是便当争夺战的守则之一,著莪只能在心底如此说服自己。
可是那个女的……寒冰魔女却不惜违反规则向帝王抗议,虽然著莪并不是很了解她,但不论从谁的眼里看来,她很显然不是个会违反规则的人,但当时就那样让自己的感情完全爆发在帝王身上:明明在现场违反规定是相当可耻的行为,魔女的举动却显得帅气又丝毫不拖泥带水……这就是著莪当时心中的感想。
看到被送到休息室无法动弹的佐藤,著莪认为自己真的很没出息,头一次抢到便当却完全没有感到喜悦。
不管怎么说,那次在公园与佐藤互相拥抱的时候,只因为一点小事而没有把帝王的计划与准备对他出手的事告诉佐藤,著莪也非常厌恶自己的器量居然这么狭小,要是那时候把所有事情告诉他的话……一股悔恨的心情在脑中不住回荡。
受到帝王的侮辱后,著莪立刻在阿松的超市外把事情告诉魔女。对方也很快地理解所有来龙去脉,可是后悔的心情却仍然没有消减。
其实著莪很难过,甚至很想嚎啕大哭,她很讨厌自己的嘴里一直说出逃避的藉口。
那时候魔女并没有说任何话,只是说了句「我知道了」,带着微笑全盘接受,毫不怀疑地相信著莪所说的话。
著莪总觉得自己看到与她的气度差距……一股强烈的败北感也在胸口挥之不去。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抹去这股情绪呢……著莪思考着这个问题。她决定去找以前曾经交手过的古狼商量看看,顺便打听情报做为打倒帝王的参考,她决定自己要超越帝王,然后将过去的种种一笔勾销。
既然魔法师会出现那就更好了,毕竟如果能赢过拥有最强称号的他,也表示自己已经超越寒冰魔女了。
她知道这种理由相当幼稚,不过也觉得很有自己的风格。
就算打输或后悔都没关系,只要在最后关头获胜,著莪认为这就是自己的生活方式。
虽然著莪在心中立下这种宏愿……可是有件事让她非常在意,那就是被痛打一顿的佐藤丝毫没有怨恨帝王的意思,平常人被打成那应该都会怀恨在心,可是……
佐藤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什么事,双腿间的那边居然胀得跟什么一样,也让著莪认为决定要打倒帝王的自己很像个白痴。
虽然著莪试着用各种方式捉弄佐藤,可是,他真的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著莪想起他从以前就是那个样子。小学四年级那年夏天快结束的时候,曾经发生过佐藤被自己爸爸开车撞到的事,她记得因为佐藤的爸爸工作回家时突然有股便意,所以才会在急急忙忙赶回来时发生那件事。
当时著莪正和佐藤玩着昨晚剩下的仙女棒和蛇炮,两个人一起蹲在佐藤家前的路边,肩并肩地缓缓享受这个夏天最后的时光。
看完蛇炮超乎常理的卷动模样后,就在两人准备点燃仙女棒让夏天划下句点时,佐藤那家伙居然臭屁地说出「这团火烧光的时候,今年夏天就结束罗」这句很罗曼蒂克的话。著莪不知道佐藤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不过去年佐藤在自卫队的驻扎基地经过一个夏天后,回来后简直像是变了个人似地,而著莪也记得他曾说过「比起去年,今年暑假过得真的很不错」。
正因为如此,佐藤拼命地想让仙女棒能够烧久一点,因为著莪的仙女棒一下子就烧光了,所以佐藤希望自己的能多烧一秒也好,可是仙女棒的火焰根本没办法持续到永远,就这样单调地烧完了。
佐藤说着「今年的夏天结束罗」,露出看似有些寂寞的微笑。
或许因为感觉到夏天结束的哀愁情绪,佐藤的纯真想法也让著莪变得有些激动,于是她鼓起勇气,做出了一件平常绝对不敢做的害羞举动。
她从露出落寞表情的佐藤手中拿起仙女棒,将前端举起来让佐藤过目,虽然烧光的仙女棒就只是一撮纸卷,可是在两人的眼中就像是个巨大的仙女棒似地。
没错,因为眼前有团名为夕阳的火种,纸卷的前端就这样出现了一团硕大的火球。
著莪一边说着「这样夏天就能再撑一阵子罗」,一边害羞地转头看着身旁的佐藤……但不知为何身旁的佐藤变成了一辆TOYOTA COROLIA,驾驶座还有个已经把皮带、裤勾和拉链松开备战的佐藤家大家长冲了出来。
著莪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像是看到太过漂亮的魔术而无法理解似地,毕竟堂弟突然消失变成一辆车,还冒出一个出现在街上绝对会被报警处理的中年大叔。
经过约一秒钟后,佐藤从天而降还发出类似黏土砸到地面的「啪嚓」声,但即使如此,著莪仍然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接着,佐藤的爸爸走到傻傻举着纸卷的著莪身边,还莫名奇妙地「哎呀,刚刚挤出很多像是蛇炮的细长便便耶,真的很危险喔。嗯?小菖蒲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洋那家伙把女生丢在这里跑到哪里去了?」说出这番话,著莪则是已经搞不懂怎么样才叫做危险了,难道被车子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