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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因为被突然出现的我踩得很痛,只见褐发女高中生露出痛苦的表情,却毫不退缩地用脑袋直接撞向我,于是我不闪躲或采取防御,而是用自己的脑袋加以迎击。一股冲击感顿时让意识变得混淆不清,视野内变得一片空白,双方的额头也被撞得喷出出鲜血,女高中生则是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我这么说好像有点自夸,但笨蛋的头自古以来都是比较硬的。虽然我也痛得哼了一声,手却没有摸着额头,而是继续冲向黏答答便当。现在伤势根本不重要,没有任何想法能超越我心里「想吃黏答答便当」的心情。
不过,我的手却轻易地被旁边冒出的提篮撞开,原来是落腮胡男。他把提篮当成武器,逐渐靠近准备坐收渔翁之利。
提篮的确有点棘手,只要使用提篮的话,包含提把就能让攻击距离增加约一公尺。不仅攻击不到,我也不晓得该怎么处理。
「嗨,狗爷。」
这是落腮胡男挑衅的语句。狗爷就是暗指我是只狗,也有「你今天也拿不到便当」的意思,我也被这句话激起了怒气。
于是,我对提篮踢出一脚。纵然我想一脚踢烂塑胶制提篮,但提篮却以令人惊讶的柔软度吸收冲击力,而身为人类工学结晶的提把,也让篮子随着落腮胡男的手转了一圈,让我的踢击力道完全消弭殆尽。
落腮胡男立刻拉近距离,并以一记肘击灌进我的胸前。
我被这道攻击打得有点喘不过气,视线却仍紧紧盯着前方几十公分处的落腮胡男。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条像蛇的东西爬上他的脖子,那是一只女性的手腕,原来是那各额头依旧淌血的褐发女高中生站在他身后。
她手腕俐落地滑进喉头,紧紧勒住落腮胡男的脖子。
落腮胡男顿时睁大双眼,提篮也自手中落到地面,身体跟苦往后仰倒。
看到落腮胡男出现破绽的身体,我的脑中也浮现出那句话。
『消灭弱者』弱肉强食就是生存竞争的不变法则。
于是,我用尽全力对落腮胡男挥出一拳,并且再快速补上数拳,落腮胡男还来不及发出呻吟声,就这样被我当成练拳的沙包了。
见到褐发女高中生缓缓放松力道,我则是捡起掉在地面的提篮,然后将落腮胡男一口气打飞到高级肉区。
女高中生也在这时突然接近,经过短暂的合作后,她又再度成为敌人对我展开攻击。
双方的距离随即拉近,而且是在我拿着提篮的时候,攻击钻进了怀里。我单手根本无法应对,就算挥动提篮也需要时间。真糟糕,敌对时的提篮看起来是这么具有威胁性,在我手上却像是个充满缺点的显眼垃圾,于是我赶紧丢掉提篮。
女高中生朝我的腹部挥出一拳,我则以单手接下攻击,对方也跟着挥出第二拳。虽然我想用抛掉提篮的那只手迎击,却因为来不及防御而被击中胸口,还感觉到鞋子渐渐离开地面,眼看身体就要飞出去了,但我立刻抓住女高中生的手,脚底也再度传来着地的触感。
「变得还满强的嘛。」
虽然我想回答「这是当然的」,肺部却没有足够的空气发出声音。我抓着对方的手,想要直接把她甩出去,她却紧紧地站稳脚步,地面也被磨得发出「磴磴磴」的声响。
就在下个瞬间,我发现自己的身体与女高中生同时都在空中飞舞。
经过一段时间后,我从空中俯瞰地面,才总算理解刚刚发生的状况。
原来是有个集团突然冲进陷入混战的便当区,只见那小而坚硬的团块,就像是拨开跟人一样高的杂草般缓缓前进。
在战斗初始时,这群人并不在现场。那些男性是个个都拥有壮硕的体魄,而且以完美的默契不断前进。我刚刚的确没看到那群人也就是说,他们是从最后面一口气冲到我们身处的最前线吗?
就在想着这些事的时候,我与女高中牛一起跌到坚硬的地面上,被那个集团撞飞的其他人也纷纷落地。
「居然已经到了这个时期……可恶的ARASHI……」
女高中生一边撑起身体,一边如此喃喃说道。看来她已经不打算继续参加战斗,只见她拿出手帕擦拭额头的血迹。
「……ARASHI?就是那个吗」
我也按着自己的胸口站了起来。
「也有人叫他们《风暴》或《强盗》(注15:以上两字发音皆为ARASHI),他们是招收新生后,准备参加春季大会的橄榄球社社员,只要他们出现就完蛋了。」
的确像女高中生所说,他们将顽强的狼群逐一击溃,把便当完全抢夺一空。
平常狼群只会抢夺当天的晚餐,也就是只会拿一个便当,并不会像猪一样大吃大喝。可是,他们却是每个人都拿起数个便当,用强大的力量袭卷整个便当区……
「因为只有比赛季前会这样,所以就和天灾差不多单枪匹马是打不赢的。」
「单枪匹马意思是只要团结就能打赢?」
「至少我跟你,还有倒在附近的家伙是没办法的,临时组成的杂牌军也不行,这附近能对付他们的大概只有《坛堂与猎犬群》吧。」
什么?坛堂?我记得国文老师好像就是姓坛堂……那这里的事该不会也和老师有关系吧?
我一直以为只有我们高中生才会做这种事,该说这里有这么卧虎藏龙吗……
「再来就是寒冰魔女与不,应该没办法,因为他已经不再找人合作了。」
「他?你说的他是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