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带她去找半价便当?」
内本的怪叫声变得越来越规律,看来是该请梵蒂冈派遣驱魔神父的时候了。
「又不是我强迫她的,包括参加HP半价同好会这件事,全部都是她自己决定的。」
「她绝对不可能做这么穷酸的事,而且就算我要她别再做这件事,她还是很坚持。一定是你逼她的,你们好像连续几天都一起去找便当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内本似乎就这样弓着身体在天花板上狂奔。
同学们开始尖叫、哭泣或是四处逃窜,教室的门却不知为何突然打不开,更让这场混乱逐渐扩大,现在的确非常需要驱魔神父过来支援。
「不是,虽然我们真的有找便当,可是我不记得有要她……」
白梅那漂亮的脸庞这时首次皱了起来。
丁也就是说,其实是白粉同学自己决定要做这件事的吗……这样啊,我可以生气吗?」
「那个……我不懂你为什么要生气……」
这次她不是用巴掌,而是直接使出拳头,我的脸颊重重地吃下一拳,当场让我痛得跌下椅子四处打滚。
「总而言之,白粉同学认为和你在一起比较快乐,你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吧……原来如此,我可以踹你吗?」
「不,根本没有人这么说……」
白梅梅毫不考虑地对倒在地板的我踢出一脚,接着又补了一脚,坚硬的脚尖深深埋进我的身体里,这让我觉得自己没有被虐倾向居然是这么痛苦的事。
「等、等一下啦!拜托你!这是误会、误会啊!我是说真的!认真程度就跟『虽然这里是四楼,但我绝对不会用双关语来耍冷(注11:误会的日文发音近似五楼)』差不多!」
就在这时,白梅梅的脚突然停在我的脸颊上,鞋底的凹凸处也缓缓地陷进我的皮肤。
「白粉同学会到那里是因为你看她平常不是很喜欢热血的剧情吗?她就是到那里寻找灵感,目的就是类似观察人性……痛痛痛!」
「白粉同学的作品里没有这种穷酸的场景。」
白梅梅慢慢地将体重施压至脚部,虽然她看起来很苗条,但光是单脚抵在脸颊,就让我的骨头痛得吱嘎作响。
「就、就是那部『肌肉刑警』啦!她把我当成里面的斋藤,就是常常被男人袭击的那个!」
「白粉同学并没有写出名称这么恶心的作品,你一定是开玩笑吧?你一定是把我当成笨蛋要吧?我可以生气吗?就这样把你杀掉也没关系吧?」
白粉那个混蛋,居然没有拿那份原稿给她看吗?
白梅梅已经恢复平常的冷静表情,然而这样看起来反而更恐怖。
尽管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她的裙底风光,可是痛苦与恐惧感却早已把一窥究竟的喜悦全部抹杀。
就在这个时候,帮助我的天神从天花板掉了下来,那个人就是内本,虽然他仍然像录音带卡带般发出「啊巴巴巴巴巴巴巴巴巴巴巴」的诡异声音,不过我仍然觉得自己得救了。
「白梅别这样!把脚从我的朋友身上拿开!把愤怒都发在我身上吧!用尽全力扁我吧……以上是内本说的内容。」
我也在最后喃喃地补了句「应该是这样」。
白梅梅唰地抬起脚,内本则是弓着身体并歪着头发出「啊巴?」的声音,只见她往内本的头往上一踢,再朝他被强行拉直的背部挥出一拳,内本就这样发出「噗喔~~」的奇怪叫声,连同教室的桌椅一起飞了出去。
「我不会放弃的,也绝对不会输给你,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白梅梅说完这些话后,就把自己倒着的桌椅扶正准备听课。看到她的优雅模样,实在无法想像几秒前还是个虐待男生的人。
或许因为内本已经倒地不起,教室的门也突然被拉开,同学们便一窝蜂地冲出教室,四面八方传来同学们的惨叫声。
内本呜呜地呻吟着,并把眼镜拿掉。看来被白梅梅踢到的地方真的很痛,他想撑起身体,却又浑身瘫软地倒在地上。
「……这个恶梦真是黑暗又痛苦但就是这股强烈的冲击,还有这个世界无法想像的快乐牵引着我走出这个恶梦……」
似乎是重度被虐狂的精神拯救了内本的灵魂。内本,恭喜你,我还要感谢你,就是你的变态精神救了我们所有人!
「看来失败了。」
随着这道声音,某个戴着『灵异现象调查研究社』臂章的白衣女学生突然出现,另外还有两个身材壮硕的肌肉男跟在后头,三个人就这样闯进教室,肌肉男一把抓起内本。
「也许要归零从头再弄一遍了。」
「这、这些像是世界摔角联盟摔角手的猛男们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你们要把我带去哪里快、快放开我挖呜噗吱嘎敷……」
就算内本被带出教室,仍然可以从走廊听到他的惨叫声。
内本,再见了,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可是那些家伙到底是谁?
「老师怎么还没来……」
白梅梅若无其事地如此自言自语。
「白粉今天不参加啊……」
枪水学姊边说边把黑白棋的棋子啪嚓啪嚓地翻面,盘面也逐渐被学姊的黑色棋子淹没。
我看着白粉同学传来的简讯并露出苦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