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有点自夸,但我年轻时对这一点却非常有自信。同龄的男子能做的事我也都能做到,长相也不差,而且又很会赚钱。”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自白,诗歌吃惊的看着宗方。如今仍然显得很年轻,可以想见他年轻时是怎样的风度翩翩了,但是这样自己夸自己的人,诗歌还是第一次见到。
“所以每次恋爱,都认为是上天的恩惠。实际上,我谈过好几次恋爱。”
“是、是吗?”
“感受到对方的好意我也会很诚恳的回应,为了讨好自己中意的女性可以去做所有我能做到的事。但是那些都是为了喜爱的人吸引到自己身边来——也就是说,是为了自己。无论哪一个,都不过是恋爱。”
对着红着脸低头倾听的诗歌,宗方毫不介意的侃侃而谈。
“所以,爱着的只有一个人。”
他绝对不会看向这里,诗歌偷偷瞄了眼他的侧脸。
“现在……也还爱着她吗?”
“是的。”
宗方毫不掩饰的回答到,一脸自豪的样子。
“因为年龄相差悬殊的原因,可能会被人戳脊梁骨。(插:怎没戳死你啊==)但是我确实——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令我神魂颠倒,让我懂得了去爱一个人。只要是与爱有关,即使是痛苦,也比至今所感受到的喜悦更加的让人愉快。噢,这么说真是有点不害臊了。”
“……”
“失去所爱的人时,我很消沉,感觉万念俱灰,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但是——被‘大锹’拉回来后,我知道我还能继续爱着她。”(插:我去加件衣服,看的我快冷死了……)
“之所以帮助利菜留下来的‘虫羽’……帮助我们,就是因为这个吧?”
“曾经是那么打算的。”
诗歌歪着头一副不解的样子。
“曾经?”
“我可以给‘虫羽’提供一定程度的资金,但是另一方面,我又想那样依然是不够的。因为会赚钱的人其他还有很多。”
“?”
“我了解金钱这东西。它们遍布历朝历代的各个角落,在世界各处比人更加飞扬跋扈、为所欲为,而且好奇心旺盛、爱凑热闹,绝不会半途而废。不论是哪个时代,都是它们在推动着革命。”
宗方看着前方,一副闲谈的语气,说得风清云淡。
以前他曾说过,他憎恨眼看着利菜死去而见死不救的诗歌,绝不要看见她。
或许就是那样吧。
但是宗方心里清楚,自己其实也和诗歌同罪。正因为如此,或许一旦看到诗歌——就会原谅她也说不定。
正是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才坚持不要看到诗歌不是吗?
即使是爱的痛苦,也要胜过其他任何的喜悦——
看着这样的宗方,诗歌心里想着。
对于他来说,即便憎恨也是爱着某人的特权,诗歌并没有夺走它的权利。
“若是我推断正确的话——金钱这东西那时必定是旁观者。”
“那时?”
“一切开始的时候。”
宗方用手抚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像是喃喃自语似的继续说道:
“十多年前,这个国家的经济界出现了三种没来由的波动……那或许不是没有理由——若是被人隐藏起来看不到,那么……”
不管听得一头雾水的诗歌,宗方继续说着:
“圈地运动、泡沫经济,还有范式转换——”
不论哪一个都是诗歌闻所未闻的词语。
“要再突破看看吗……不,只能用一点强硬手段了。要让圆桌会议更加——”
“宗方先生?”
“啊,啊啊,不好意思。”
宗方突然想起来似的看向诗歌,又立即垂下视线。
“难道,你在做什么危险的事吗?”
对于诗歌的问题,宗方只有苦笑。
“要说危险,我年纪也不小了,不会乱来的。只是可能不那么容易解决吧。”
“哎……?”
“没什么,不用担心。”
注意到自己像是在诉苦,宗方抬起头。
“说实话,我也还在犹豫,不过——我会做好了让你们看看的。”
诗歌当时完全不明白宗方槐路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却用他自己的方法正在进行着什么。他有那样的自行能够做好,毫不犹豫的。
这个叫做宗方槐路的男人,至今仍然爱着一个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的人。(插:利菜真惨,生前被大助甩了,死后又被个大叔死缠不休……)
在那之后几天,他就失去了一切音信。
熊熊燃烧的太阳迫不及待的烧灼着海滨白色的沙滩。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风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