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作战的人。
那人体态纤长,有一头长长的头发。在昏暗的地面上与她作战的对手有两个人,她灵活的在两只身长数倍于自己的巨大的“虫”之间来回穿梭。
突然,一只“虫”的脚飞了出去,宿主的附虫者当即捂着耳朵尖叫起来,别的“虫”也像是被什么击中似的被弹飞了开来。还有一个局员也昏了过去,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长发之人只是躲开了来自于“虫”的攻击,偶尔做一个用手指将什么弹出去的动作,但具体是什么却看不清楚。看到地上只能呻吟却动不了的局员,那个人姿势利落的翻了个身,应付过对方的攻击,甚至还有余地给予其致命的一击。高下之分立见分晓。
“——”
看着那人回过头来,其那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似的。
其实只是看她的背影就已经知道了。若说为什么,是因为她戴在头上的那个耳机很眼熟——
“啊——”
就在“记录者”靠近那人想要进行采访时,眼前的画面消失了。
无意识伸出手的七那,将电脑扫下了办公桌。
“啊啊……啊啊!”
从未有过的慌乱,七那急忙捡起了电脑,重新插上电源,启动影像。
“啊啊——”
看着画面中再次回过头的人,七那按住播放键。
眼前有些模糊,七那紧咬着牙极力忍耐。眼泪终于还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快要看不见眼前的那个身影。
“魔法师……”
现在看到的她比自己最后见到时要年轻一些,大概是因为自己成长了吧。画面中是一个让“记录者”极为惊讶的,和现在的七那差不多年龄的少女。
“温柔的魔法师”。
明明比谁都要重视七那,却又什么都没说便消失了踪影的附虫者,就在那里。
日期是在距今几年前。就是在最后见到她过了不久。
“你……?”
“我是‘记录者’。你是附虫者吗?”
带着她来到了一片无人的空地上,“记录者”开口即问道,口气十分傲慢,似乎认为自己是记者就有权知道所有的一切。
另一方面,魔法师——鬼道司则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身上多处负了伤,脸色是七那从未见过的阴暗。
“我在做采访。”
“停止吧……和我扯上关系,你也会危险的。”
“你做什么危险的事了吗?到底在做什么呢?”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不能放过我吗?”
“附虫者到底是怎样一种存在,我们普通大众有权利知道。所以我才在探寻附虫者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要做这些危险的事……”
“我知道很危险,但是能够做到这的,除了我以外没有别人。”
应该是回看了那个傲慢的“记录者”一眼吧,鬼道司的视线看向了这边。
七那甚至忘记了呼吸,只是紧紧盯着她不放。
“呵呵……”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吗?”
“你和‘猎人’还真像啊,一副被自己的使命所驱使的样子。”
“‘猎人’……?”
“你不是问我在做什么吗?答案很简单——保护一个人。”
保护一个人。
七那知道她说的是谁。也只有七那知道。
就在这里。
“温柔的魔法师”要保护的人如今也在这里。
“那个人是谁?对你来说那是怎样的存在?”
“虽然不能告诉你是谁,但是个很重要的人。是个教会我做人的价值……我无以为报的人。”
“你的价值?”
“那时的我,是一个一无所成的人,是渺小、懦弱,什么也做不了的丧家狗。若是那样活下去,就会变成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人。”
或许是想到以前的事,魔法师脸上露出了微笑。
“但是……她跟我说,‘谢谢你’——”
七那倒吸了一口气。
“我被拯救了……原来这样的我,也有能做到的事。”
谢谢你——
七那确实曾那样说过。
第一次遇见魔法师,被她所救之后确实曾这样说过。
“是她给了我生存的价值。所以,我曾保护她。”
就为了那样的一句话——
仅仅为了七那的一句话,魔法师就守护着自己——
七那无意识的紧紧按住了播放键。
一点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