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那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命运造就了天鹅。
看着诗歌那清澈的眼睛,一句魔法师说过的话掠过脑海。
或许眼前的少女,杏本诗歌——也是个天鹅。
“不管是谁,最后都背叛了我。尤其是附虫者,还要被背叛多少次才完?魔法师——那个其实是骗子的女人是那样,使银枪的那人也是一样。那时——那个流星雨划过天空的夜晚,想要成为附虫者那个愚蠢的想法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诗歌吃了一惊,好像不能理解七那所说的话,但是对后半句却极其敏感。
“七那曾经想要成为附虫者吗?”
“那样很方便不是吗?拥有魔法那样的力量,当然,也只能那样。”
“”
“呀哈,看你一副奇怪的表情!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呢。相同的话,附虫者们不应该怒发冲冠的吗?难道还有想要安慰我的半吊子女人吗?”
七那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酒,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将杯中朝后扔了出去。水晶玻璃制作的高级酒杯在空中划过了一条美丽的抛物线,落到了湖里。
用手杖支撑着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七那看向大厅。
会场又想起了一片掌声。致辞终于结束,一个女人出现在舞台深处。
虽然是白天却穿着一身漆黑的礼服,戴着一顶黑色的羽毛帽子,嘴唇上涂着黑色的口红画着黑色的眼线,总之是一身黑色系的打扮。比头大数倍的帽子遮住了她的一只眼。
会场所有人都被笼罩在女人身上的妖艳气氛给吸引了过去。
站在寂静无声的舞台中央,女子缓缓张开了口。涂满黑色口红的嘴唇轻轻颤动着,女高音般清澈嘹亮的歌声在大厅缠绕。
好像是个歌手。但是听着那柔美纤细的歌声,七那却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直窜上来。
诗歌好像也感觉到了,有点害怕的抓住了七那的礼服一角。
歌手美丽的歌声是管弦乐队的演奏锦上添花。小提琴悠扬的琴声让会场的客人们回过神来,开始各自行动着。或是品尝各色料理,或是寻找合适的谈话对象一起谈笑着。
“难道是圆桌会某个人的情妇或是什么人?实力先暂且不谈,对那些事事讲究精致的家伙来说也不算是个低级趣味的歌手”
“圆桌会的人,在这里吗?”
“那里那个上了年纪的,还有旁边那个老太婆,以及站在中间正说话的那两个中年男人就是。看来这船上就他们四个人。顺便告诉你我们的目标就是那两个中年男人其中的一个。就是那个性格扭曲爱死钻牛角尖的家伙。”
七那用手杖指给诗歌看,诗歌不禁“噗”的一声笑喷了出来。或许是看到那个男人尖尖的下巴,联想到了牛角面包吧。
许久没有看到别人讨好之外的表情了,七那不禁有些兴奋起来。
“呀哈,很像吧?他下巴上的胡子肯定是用巧克力做的。”
“你、你可真坏啊!”
没有一个客人出来到甲板上。大家都争着去和圆桌会的某个人握手,热衷于拍马屁。
“马上就会榨干他们,一点渣都不留。”
“?我们不去问问他们关于宗方先生的事吗?”
“难道要问‘你知道宗方槐路的行踪吗’?呀哈,虽然不知道那些家伙是否与这件事有关,但是若是回答了的话不就表示他知道吗?所以他们只能说NO。”
“”
“在这里光靠说话是行不通的,这里是金钱做主的地方——不过也不用着急。”
七那说完,迈着踉踉跄跄的步子走向了围栏。
看着她撞上围栏将大半个身子探到湖面上,诗歌大喊一声“危、危险!”冲上去扶住她。“没关系的我说你什么时候把酒瓶都拿来了?”“很、很好喝”一脸惊讶的七那和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的诗歌并肩站在围栏前。
七那背靠着围栏,将身体倒倾过去。头发倒竖着,湖面被倒过来的景色慢慢映入了眼帘,反射着太阳的光辉,湖面闪烁着粼粼的波纹。
“呀哈。”
“危、危险。”
“要是我掉下去了,你来救我吧。钱我不会少了你的。”
“虽然我想救你,不过很可能会一起沉下去吧我不会游泳。”
“你不是一号指定吗?难道不能以很快的速度一下子就飞过去吗?”
“我可办不到我的‘虫’什么也做不了。”
“什么?呀哈,我不信。”
满嘴谎话的骗子。
一号指定不可能什么都做不了。其他的一号指定,不论是谁都拥有人类无法想象的力量。不可能只有诗歌一个人例外。
但是若诗歌说的是真的话,也难怪“虫羽”会对她保护过头了。就这一段时间,站在大厅目的“大锹”的目光一直追随在两人身后。
七那一直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不知为何诗歌显得有些急噪起来。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转过了身来。
“你、你看,这样可不行,会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