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助手也好是打工店员也好,他总是觉得自己受不了那个少女。完全无法想傲到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以及在一秒钟后会采取什么行动。
也就只有忍耐了吗一现在的我,也没有别的选择吧。
能够这洋子叹气,是不是表示自己已经有了一点余力呢?
之所以想起这种事,也许是因为心情有点放松的缘故吧。
呜!
突然间,视野发生了晃动。
呜!呜啊啊啊啊!
从沙发上捧落下来,在地板上不停地翻滚着身体。
全身都传来一阵剧痛。那并不是伤口传来的痛楚,而是从身体内侧的深处有另一种生物在自己体内不断横冲直掩,仿佛要把他的身体咬穿一洋。
皮肤下面仿佛爬着无数毛毛虫一样的不快感,超越了肉体的限制,已经侵蚀到精神上来了。视野顿时变得昏暗,猛烈的耳鸣同时袭来;
紧紧抓住地毯的指尖,已经失去了血色。
嘎啊啊啊啊!
跟这种仿佛要撕裂身心,似的痛苦之间的搏斗,终于迎来了终点。
啥啊!啥啊!哈啊!
他那如婴儿一般蜷缩起来的身体,正不停地轻轻颤抖着。
好不容易熬过了痛楚,反复进行着急促的呼吸。
呼哈哈
随着心跳逐渐平静下来,他发出了笑声。
变得完全失去控制的状态也已经只是时间问题了
现在特环派出的追兵也许正在各地加紧搜索。现在之所以能躲过他们的搜索网。也都是因为五十里野光收留了自己,一直潜伏在这里的缘故。
但是他却绝对无法从企图支配他的暴走征兆中逃脱出来。
而且,恐怕也无法从那个怪物在河滩战斗过的附虫者手里逃脱出来吧。虽然奇迹般地逃脱了一次,但是总有一种早晚都会再遇上他的预感。
难道那个附虫者,就是为自己准备的葬身之地吗?
无数次濒临死亡,但是每次都活了下来。然而在这样的人生终点,却要被一个只遭遇过一次的怪物。像废物处理一样把自己杀掉
对内心在最后关头遭受挫折而逃了出来的自己来说,也许是一个恰当的结局吧。
羽蛇神之头?啊啊,那个吗?嗯,这是什么。电视吗?全国广播?现场直播吗?呀嗬!我照在电视上应该很帅吧?欢迎星探粜找找签约哦!
正当他躺在地毯上一动不动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个傻瓜似的声音。
看来是报道员找错采访对象了。面对那自颇自地乱说一通的少年,报道员露出了一脸困惑的表情。
哎呀,虽然爷爷的遗言里叮嘱我绝对术要上电视,唔!不过这样的话,我就有含泪选择登上好莱坞舞台这条路
少年的背上挂着一根似乎用了很久的曲棍球捧,大概他是一个曲棍球选手吧。他并不知道除了曲棍球选手之外还有哪种人会使用这种东西。那少年那轻眺的言行举止相反,从体格来看也应该是经过了一番锻炼,大概个优秀的选手吧。
嘻哈!
少年忽然看向不着边际的方向,发出了奇妙的笑声。那不自然的笑容,并不时扭曲的感觉,而是坏掉了一半只有这样形容才是最恰当的。
呜?
一瞬间,自己心中忽然出现了一阵躁动感。
那种感觉既像是战粟,也像是恐惧。就好缘寄居于自己体内的东西发现了天敌似的连他自身也无法理解的艨胧感觉。
看到采访的少年快步走远的样子,报道员慌忙接着说道:
但、但是在另一方面,居民们却对这个标志热潮发出了批判的声音。因为这个这个热潮的流行,两店街的拉闸和公共通道上都出现了大量的乱涂乱画现象
电视的声音,跟门铃声重叠在一起。
刚开始,他并没有理会。但是响了几次之后,他终于慢慢站起身来。
光是稍微动一下,就感觉到全身传束了刺痛。就好像生锈的铁玩具一样,他好不容易才以僵硬的动作打开了玻璃门。
你好。
看到他身穿睡袍地开了门,来访者似乎大吃了一惊。
呀!
那是一个以长长的前发遮挡住眼镜和睑的少女,看样子跟自己是同年代的人。在纤细而高挑的身体上,穿着一件不起眼的连衣裙。
对、对不起。那个,虽然挂着CLOSE的牌子,不过我还是想谈一谈,所以
啊、不,该道歉的是我,对不起,是委托吗?
啊,是,是的。啊,不,我其实已经委托过了
少女点了点头,然后拿起了放张外面的一个大旅行箱。但是却因为不小心碰到了门槛,旅行箱里面的东西都一下子散落在地上。
咦
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从古典造型的革制旅行箱里掉出来的东西,是树木、建筑物和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