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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恋并没有动,仿佛要挡在她面前似的,继续举起数码相机拍摄着眼前的光景。
有夏月苦笑道:
爱恋说的没错呢。
察觉到并不是杀死了利菜,但是却无法去承认这一点。
其中的理由,他终于明白过来了。
利菜直到最后一刻,都弄错了战斗的方式我因为不想承认这一点,所以才走上了错误的道路。
对伤害同伴的抱有愤怒,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利菜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弄错了应该走的道路,来到了一个无法回头的地方。
我不想进行这样的战斗啊
有夏月暗自嘀咕道。
爱恋一言不发地拍摄着他的身姿。
看来,我还是勉强赶上了回头的机会。因为我跟利菜不一样现在依然还活着。
对,有夏月现在还活着。
名为千莉的少女,让他活了过来。
有夏月终于回想起了她手掌的温暖。
她牵着迷路的有夏月的手,想要把他带回到正确的路上。
虽然我也许不能马上恢复原来的状态但是,我已经没事了。
有夏月微笑着远离了爱恋的身边。
有夏月转过身,让蜉蝣的光线向着樱树的根部释放出来。
如果按照爱恋所说的话去做,那当然是应该能让眼前的幻影消失吧。但是如果光是从这个现象中逃脱出来的话,是没有任伺意义的。
在美术馆的时候,有夏月就已经对在特定场所赋予的能力这种现象感到可疑了。
但是事到如今,他也只有接受现实。
即使眼睛看不见,这个地方也肯定存在着引发异常现象的根源
而理解了这一点的有夏月可以采取的行动就只有一个。在美术馆没能尝试的做法,那就是对场所本身施加攻击了。
有夏月的光线贯穿了地面。
在击穿无数洞穴的同时,周围卷起了一阵白色粒子的风暴。!
瞬间,周围响起了一阵几乎要刺破耳膜的哀嚎声。
地面扭曲着向上隆起,一团巨大的箱状枯土飞了出来。在那个被有夏月的光线所破坏的箱子里,快要溶化的拼命为了逃出来而不断挣扎。
而且,那并不仅仅是一只。
那甚至可以称之为棺柩的箱子,总共有三个。形态各异的在那里不停挣扎,周围的石头就不断发生变形,有时还像海市蜃楼一样出现都会的风罱,完全是异常的状况。
怎、怎么了,这个是?
不断挣扎的,以及为了把它们捕捉起来而蠢动着的棺柩。
两者间的拉锯战,最终以两败俱伤的形式告终。不知是不是在最后的抵抗中用尽了力量,那些相继倒了下来。同时,棺枢也失去了力量,逐渐变得无法动弹了。
有夏月忽然想起了某件事,猛然回头看去。
和利菜的身影,也逐渐在虚空中变淡,快要消失了。
利菜!
他不由自主地大叫了一声,利菜马上就把视线转了过来。因愤怒而扭曲的表情逐渐松弛了下来,最后向有夏月露出了开朗的笑容。
一号指定的强者们带着残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们所展开的这场战斗,到现在还没有结束
这样的想法掠过了有夏月的脑海。
到底,这个镇子发生了什么事?
俯视着躺在樱树根部的那些的尸体,有夏月低声呻吟道。绝命的的轮廓也开始逐渐变得模糊。
这就是敌人的力量。
作出回答的人正是爱恋。在那摄影着的身姿的侧脸上,已经没有了看到有夏月的那时候的困惑。
敌人正在使用来改变黑暗军队的形态,逐渐实现对这个镇的支配,
感到困惑的反而是有夏月。爱恋的话充满着确信,完全不像是妄想。
爱恋,难道你不觉得我可怕吗?
我早就知道有夏月报道员是秘密组织的一员,以前我应该这样说过吧。
若无其事地说出这句话的爱恋,把镜头对准了有夏月。
有夏月报道员,你说过这是附虫者们的战斗吧。
有夏月那惊讶地皱起眉头的表情,反射在相机的镜头上。
并不是那样。我虽然是普通的人类,但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战斗了。
爱恋也是?
这样一来,我们的行动大概就会被对方察觉到了。敌人应该会很快就采取行动。
敌人?
面对一脸疑问的有夏月,爱恋以认真的表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