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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从这里乘巴士去。”
两人乘上了一辆停在路旁的旧巴士,在最后尾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巴士马上就开出了。路线似乎跟有夏月刚来到镇上的时候所坐的那辆巴士不一样。
“要去哪里呢?”
“是美术馆。我在那里把握到了有关魔王痕迹的体验情报。据说有人在那里见到了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有夏月不禁皱起了眉头。
“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好像有听过呢。是不是叫做分身像什么的……?”
“这个镇上还存在着其他的许多传闻。比如跟死去的人重逢,被疾风吹得飞上了空中,在晚上去的话就能实现愿望的场所等等。通常不可能出现的这些现象,我认为都是魔王正在逐渐侵略这个小镇的证据。”
“那些,不就是单纯的灵异现场而已吗……”
说自了,她是打算去对那些到处都会流传的奇怪现象进行取材。大概是打算把验证结果写成报道,然后吸引那些喜欢神秘学的新生来参加吧。
虽说如此,单纯的传闻也是情报的一种。为了谨慎起见,到时候还是问一问<猎户>吧。不过可能会被她以“精英大人还真是胆小呀,,之类的话来取笑。
说起来,<猎户>所喜欢的地方,好像就是美术馆——
正当他想着这些事的时候,拍摄着窗外景色的爱恋唐突地问道:
“对了,有夏月报道员对成了附虫者的那些人有什么感想?”
“……咦?”
有夏月不禁猛地转身看着爱恋。
“这跟我们接下来要前往的美术馆没有关系,是另一个问题。在这个国家里,<虫>的存在已经成为不成文的默认存在了。你应该知道吧?”
“那个,我当然也听说过传闻啦——说真的,也没多少可信度。实际上也没有见过什么<虫>啦。”
有夏月挤出了笑容,随便一句带过。先不说自己就是附虫者,无论如何也不能把隐蔽<虫>这种存在的特别环境保全事务局的事情说出来。
从继续拍摄着风景的爱恋侧脸上,完全揣测不到她的真正用意。为什么会突然问起附虫者的事?这个有必要进行确认。
“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个?”
“尽管经常有人提起,但是<虫>的存在却绝对不会被公诸于世。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有某个组织企图隐瞒这些事实?我觉得并不是这样。”
有夏月不禁松了一口气。因为他觉得爱恋所说的那个所谓的秘密组织,也许就是指特别环境保全事务局。
“那种组织的存在,早就已经是再明白不过的事实了。”
瞬间的安心感马上消失无踪了。
“之所以无法接受真相,是因为在身为知情者的人们这方面也存在着问题。正因为有‘附虫者就是可怕的东西’这种先人为主的观念,人们才会在心底觉得不想去知道有关它的事情。”
“……”
“要把情报完全隐藏起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隐藏<虫>的存在已经临近极限了。必须接受附虫者这种新事物的时期已经逐步逼近,但是世界却没有进入能接受它的状态。”
“咦?那个不是太夸张了点吗?”
爱恋那种毫无根据的使命感——如果仅仅是向着魔王之类的空想概念的话,还无所谓。但是如果事情一旦牵涉到<虫>的话,就会有一个组织把她视作危险人物。
“而且<虫>和附虫者什么的,还是不要到处说的好啊。而且还有一些光是听到<虫>就害怕的人。而且你也听说过光是提起<虫>的话题就被一些怪异的人抓住的传闻吧?”
“我不是说过吗?那个组织的存在,我早就知道了。正因为你是有夏月报道员,我才跟你说的。你的话应该不会对别人说吧?”
被她用镜头对准了自己,有夏月不由得面露苦笑。虽然很高兴能得到爱恋的信任,但是他的确是因为别的理由而不能把<虫>的事情到处乱说。
“那种觉得‘可怕’的心理,就在真正的意义上起到了隐藏‘真相’的作用。如果要把事实揭露出来的话,首先就必须把恐惧心去除才行。如果在恐惧的状态下被揭露出来的话,那就已经不是什么真相了。由于那种歪曲的情报,人们都会走向自灭。”
“要除掉恐惧心……那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因为,附虫者很可怕。”
在装成正常人想法的同时,那也可以说是有夏月的真心话。
<虫>拥有可怕的力量。使用这种力量的附虫者无论何时都会引发战斗,互相伤害。有夏月很害怕那些无法停止战斗的附虫者。当然,即使是对于自己,他都感到无比害怕。
“这并不是道理上的问题。不管别人怎么说,害怕的东西还是会觉得害怕的。”
爱恋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摄影着有夏月。
“啊,难道——”
有夏月忽然醒悟过来,向爱恋问道:
“爱恋你一直在说的魔王,就是附虫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