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赖着那个人,这一点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你的意思是我能够变得像那个人一样?
这个就要看你了。不,应该说要看你们自己才对。
戌子低头看着鯱人,露出了爽朗的笑容。第一次看见她的这种表情。
其实可以的话,我真想亲手指导变成附虫者的所有人的。但是毕竟凡事都有极限。所以我进行一对一教学的,只限于拥有跟我差不多素质的人而已。因为只要拥有跟我差不多的实力的话,一般来说应该能从平常的战斗之中存活下来。而只要还活着,就会多一些时间,多些机会去发现那个最强的他所拥有的东西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寂静海边的凉风太过让人陶醉的关系,戌子的心情似乎很好。也许是想起了过往自己曾经培育过的附虫者们的事情了吧。
我讨厌在这个世界不断隐藏自己是附虫者的身份活下去啊,鯱人。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拥有能够感知别的附虫者存在的能力。就我所知,虽然没有看到过所谓的完全感知能力,但是身为附虫者,就一定会被卷入战斗。毫无防备的话,可是活不下去的。
那么也就是说我有活下去的能力了?
没错你要活下去,鯱人。这个世界虽然看上去如此美丽,但是比你想象中可是要严厉残酷得多。但是你拥有生存下去的力量。
说着,她自顾自地露出了寂寞的笑容。握着的拳头开始渐渐放松了力量,视线也从鯱人身上移开了。
不过,像我这样已经被判定为不合格战士的人,还一边悲惨地活着,希望有一天能够为自己一雪前耻这种生存方式好像也不太值得推荐。
也没有活得很悲惨吧。
鯱人反射性地挤出了这句话。戌子瞪大眼睛看着他的脸。
虽然穿这雨衣看上去很奇怪,而且也没有什么女人味。
呵呵
不过有时候例如在跟作战的时候啦,看上却就很帅气,而且还教给我很多东西出于这种理由的话,当作是不错的运动,陪你玩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啦
正准备抽出曲棍球棒的戌子的手,像触电似的停住了。
我一点都不觉得戌子你活得很悲惨啊。
鯱人压抑住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害羞的感觉说道。这种话,如果是以前的话应该是对谁都能够轻易说出口的啊。
他觉得自己似乎终于有点了解为什么间崎梨音说起自己的事情时总是会一脸害羞的表情了。
那是在担心自己那无法隐藏的真心会不会得到对方接受时才会有的表情。
谢谢你。
这次轮到鯱人吓了一跳。
还以为她一定会用即使你拍马屁,我也不会在训练的时候手下留情的哦之类的来敷衍自己。
即使是同情也好,自己的存在得到承认,我还是觉得很高兴。
但是和意料中不同的是戌子的表情。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露出了仿佛受伤般的表情。
鯱人想她也许以为自己是在讽刺她,不由得焦躁起来。
我才不是同情呢。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啊。也许你觉得我说的话不可信
不是的。我只是一时间陷进了自我讨厌而已。不要不开心嘛!
戌子安慰似的笑道,站了起来。看来她是不打算再说下去了。
但是鯱人的焦躁却并没有因此而消失。
自己所说的话,分量太轻了。
从他平时的言行来看的话会给人这样的印象也不奇怪。同样的,如果是平时的他的话,也应该不会感到焦躁才对。
我不是说了我真的是那么想吗!
赌气似的说着这句话的自己,实在是太难看了。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自己没有接受你这句话的资格而已。错就错在我是个背负着某种罪的附虫者这一点上吧。
罪?
鯱人反问道。但是戌子却没有回答。她转过身,踏着沙滩向着听着Vespa的路边走去。
鯱人,你似乎还在很努力地想要想起自己的梦想我劝你还是忘了吧。
戌子中途停下脚步说道,却没有回头。
你的一切都跟我很像。从作战方式到受伤的状态,都很像,所以,恐怕你的梦想也是不,还是没什么了。?
你明天到学校去吧。在你放学之前,我会做好最终测试的准备的。
那就是昨天离去时候看到的,戌子的身影。
穿着雨衣的少女骑着Vespa离开之后,鯱人还是一个人坐在那里沉思着。
戌子所说的罪,究竟是什么?
还有
我的梦想、吗
骑着爱车不断向前疾驰的鯱人的低吟,乘风消失在海的方向。
在到达了学校之后,鯱人心中的疙瘩也还是没有消失。
隔了好几天没有来学校的鯱人,像以前一样和班上的同学谈笑,上课。而到了中午休息时间把整天无故旷课的他喊去的校内广播,也理所当然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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