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虫>向自己袭来。
“我们的瓢虫……是被你杀死的……!”
整座山都充满了枪声的回音。
大助反射性地拔出了自动式手枪,击出的子弹将<虫>彻底粉碎。
“<郭公>……只有你……!”
“呜噢噢噢噢噢噢噢!”
大助发出了咆哮。浮现在身体上的绿色纹样闪出了黯淡的光辉。
每挥起一拳,每踢出一脚,每击出一枪,<虫>都会在瞬间被打得粉碎,白面具人也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在大助所飞奔的这条小河里,已经形成了一条变为缺陷者的白面具人的行列。
大助以前滚翻的动作向前跳跃,对准了小河中的<虫>挥出了拳头。在把<虫>击碎之后,造成的冲击令河水发生了一瞬间的倒流。
在戴着面具的人们之中,那是最后一个了。
在恢复了寂静的山间,被绝望彻底打垮而暴露出真面目的草蛉正伫立在眼前。
“……”
大助一边喘着气,一边悠然地盯视着草蛉。
难道他以为光凭人多就能战胜大助吗?在<虫羽>中能跟他展开对等战斗的人,就只有瓢虫——立花利菜一个而已。这一点,<虫羽>
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更清楚才对。
即使是从他们首先发现了大助这一点来看,也可以隐约看出其中有人在暗中拉线了。
“……喂,<郭公>……”
面对无言地举起了手枪的大助,草蛉低声呢喃着。“瓢虫在最后一刻……说了些什么……?在死之前……对留下来的我们……哪怕只是一句话也可以……她到底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在领悟到自己已经败北之后,草蛉向大助询问道。
看到少年的身姿,大助也同样领悟到了。
即使是在刚才跟大助战斗的时候,他们也没有看着大助。
草蛉所注视的、所追求的只不过是利菜的残影——即使不在人世也依然深深刻印在他们心中的首领的身影。大概在身为附虫者而随时面临死亡的恐惧之中,只有利菜才是他们的希望之光吧,<虫羽>已经对利菜憧憬和依赖到了这样的程度。
“‘到现在,我才想起来’——”
大助平静地说道。
——我……早就已经输了……输给自己的<虫>……
在他的臂弯中断气的前;一瞬间,利菜依然面露微笑。
为了附虫者而挺身而出战斗到最后的少女,一脸高兴地露出了笑容。
…真正的梦想是……我想要……可以享受幸福的容身之处……’——她在被自己的<虫>吃尽了梦想前的瞬间笑着说出了这句话。”
“……!”
草蛉抬起了脸。他先是说不出话来,然后又好像领悟了什么似的垂下了头。
“的确是呢……肯定是这样的。瓢虫也跟我们一样,是附虫者啊。
明明拥有自己的梦想……是我们让瓢虫忘记了自己的梦想……是我们让她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了……”
“……”
“瓢虫为了保护<虫羽>而战斗,就因为这样而被自己的<虫>彻底吞食了梦想……然后死去了……原来她并不是你杀死的啊。”
从少年的脸颊上滑落了透明的泪水。掉落到脚边的泪滴,化作了小河的一部分,向着身在下流方向的大助流去。
听了草蛉的话,大助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对立花利菜这名少女的思念,即使在大助的心中也有着难以倾诉的感受。
“——我是最后一个了。”
在草蛉的脚边,天牛的触角晃动了一下。
“瓢虫所背负的<虫羽>,就以我为终点吧。以后将会由<冬萤>——不,由飞雪带领<虫羽>获得新生。因为她已经发过誓,直到结束附虫者之间的争斗为止都会一直战斗到底。那家伙可是很强的,因为她根本就不把你们特环看在眼里。”
<冬萤>。
杏本诗歌也同样怀着跟大助和利菜一样的梦想。
是单纯的偶然吗?还是说就是因为拥有同样的梦想,三个附虫者才会彼此交错,命中注定要互相战斗呢?这一点根本不得而知。
但是,以后将会跟诗歌所率领的<虫羽>进行战斗。
大助自然而然地向手枪注入了力量。
“所以,我就可以毫无顾虑地跟你战斗了。并不是为了给瓢虫报仇——而是为了守护我自身的梦想!”
天牛跳跃了起来,向着大助发起袭击。
大助咬紧了牙关,正准备扣下扳机——
“‘<郭公>大意了,——‘鳞的攻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