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这种死法。既然成了我的手下,那么就不能在没得到我允许的前提下死掉。我可不要什么用完就丢的没用废物,只需要直到最后一刻都能坚持站在舞台上的高级手下。”
难道她是在对我说“不要死”吗?
虽然说话方式很粗鲁,但是在千晴听来,茶深的话好像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以你的情况来看,在跟<郭公>见面之前,如果不小心注意别被其他的附虫者杀掉的话,恐怕就连活下去也很困难呢。”
“怎、怎么回事?”
“也就是说,<郭公>——药屋大助已经被众多的附虫者恨之入骨了啊。”
千晴瞪大了眼睛。
“那家伙前恐怕是把最多的附虫者变为缺陷者的最恶劣的附虫者了,简直就是附虫者的天敌,冷酷的恶魔。没有一个附虫者是不害怕那个混蛋的。”
茶深在说什么呢?到底在说谁?完全无法理解。
但是当领悟了她说明的是药屋大助的时候,千晴马上反射性地大叫道:
“那、那是不可能的嘛!大助是一个会体谅别人痛苦的好孩子啊!”
“……现在的情况,跟你的宠弟癖完全没有关系。虽然我不知道五年前的那家伙是怎么样的,但至少现在的药屋大助根本不是什么好孩子。反而是世界上性质罪恶劣的杀戮者啊。”
千晴不由得呆住了。
茶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开始说了起来。
大约在四年前左右,把发动和参与特环东中央支部政变的所有人一个不留地变成了缺陷者,从而镇压了该支部的造反行动。
更把名为<冬萤>的可怕附虫者变成缺陷者,并将其捕获。
之后也作为特环的局员。把众多的附虫者捕捉了回来。
还有在去年的圣诞节平安夜跟<虫羽>进行的决战。杀害了<虫羽>的首领<瓢虫>,同时再次将<冬萤>捕获。
夺走了不计其数的附虫者的梦想,为他们划下休止符的恶魔。
那就是药屋大助——火种一号的最强附虫者<郭公>。茶深是这么说的。
“任何人都憎恨着他,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敌得过他。本来至今为止也应该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关头,但是<郭公>却轻而易举地跨越了这一切。对我这种像地方杂兵一样的附虫者来说,几乎是传说一样的家伙啦。药屋大助在围绕附虫者展开的战斗中,是一直处在中心位置的家伙。”
在平淡地说着的茶深表情上,却混入了跟她语气相反的羡慕和嫉妒之色。
“不过在我看来……至今为止,在这个国家多次陷入危机状况的时候,那个恶魔都把那种局面一一打破了。而且还是凭着自己一个人。不管是东中央支部的政变,还是<冬萤>和<瓢虫>的事,都是这样——只不过以为他招惹的恩怨太多,所以任何人都不肯承认这一点罢了。”
“……”
“在那个意义上,他对特环来说应该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但是明明如此,最近跟中央本部的冲突开始变得越来越明显了……我想是因为打败瓢虫后已经令<虫羽>势力减弱,所以就不再需要他了吧。在打倒了最大天敌的现在,过于强大的<郭公>反而成了一个危险而碍事的存在……不过既然背后有东中央支部撑腰,现在也不能对他采取鲁莽的行动……”
从茶深口中说出来的话,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自言自语。
“大助他——”
从内心深处涌起了一阵颤抖。
就因为我——
头脑瞬时变得一片空白。眼前一阵晕眩,脑袋猛地晃动了一下。
“喂喂,等一下!”
茶深慌忙扶住了千晴的肩膀。
就好像室内气温突然下降了似的,一阵寒意涌了上来,全身在不停地打颤。
在五年前听了亚里亚的话之后一直心存危惧的事情,已经变成了现实。
不,已经不是那么简单了。
生成了唯一一个附虫者的可怕结果。
这一切恶梦般的现实,都是由千晴一手——
“你该不会在想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吧。”
“……!”
千晴抽搐似的抖动了一下肩膀。茶深狠狠地盯着她的脸,以愤怒的表情说道:
“你别自以为是了。就算你说的话是真的,把<郭公>变成附虫者的人就是你……那么你该负的责任,也只是到此为止罢了。之后的事就是成了附虫者的<郭公>的责任。那一切都是由那家伙自己决定,然后以自己的双手做出来的事吧。”
“可、可是……!要不是我把大助变成附虫者的话——”
“我就是说你这个想法太自以为是了。别整天在这里摆主人公架子、扮演那种悲剧的女主角好不好。”
“那种事,我从来没有想过啊!”
“的确,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你的错——那样想的人应该也存在吧。芥,对那家伙心怀怨恨的家伙们几乎全都是这么想的。一个个都是没骨气的混账。把自己走下舞台的事归咎为别人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