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像无生命的人偶一般瘫倒了。虽还不至于死亡,但是由于重伤而消耗的精神力让她整个人垮了。
双头的蚰蜒在破坏殆尽的房间中咆哮。疯狂地甩动羞的头部把宗方用力撞到了墙壁上。因为头部受到了碰撞而昏死过去的宗方倒在了地上。
那个受了伤却依然脸色一成不变的男人虽然奇怪,但是双头的蚰蜒的厉害似乎也非比寻常。
“......”
戴着防风眼镜的男人看着怜司。
男人全身散发的杀气仿佛在说——要是你敢妨碍我的话就杀了你。
“呜、呜呜呜呜呜……!”
怜司的身体还是无法移动一步。
牙关不断打颤,全身像是痉挛一般抖动着。视线的焦点游移不定,仿佛已经进入了失神状态。
“……哼……”
戴着防风眼镜的男人笑了。明显的嘲笑。恐怕他是以为怜司因为过分害怕而无法动作吧。
值是怜司并没有害怕。
男人转身向着诗歌。
果然地站着的少女张开了颤抖着的嘴唇:
“是特……特别环境保全事务局吗?”
“你还皂乖乖跟我走吧……‘’
男人慢慢地走向诗歌。
“要是在这里开战的话,睡在那边的那些家伙也会被卷入……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吧……”
他的声音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感情——怜司虽然浑身颤抖,但是还听出了这一点。男人正在拼命压制着自己的感情。
诗歌看了看宗方和缠,以及墙壁上开着的大洞,再转身向着男人。给人一种柔弱印象的诗歌脸上露出的,却是熊熊燃烧的怒气。
“我明白,。”
她果断地回答道,然后主动走近男人。
等等——
怜司想要阻止她,可是,口中发出的却是令人羞耻的呻吟声。
“呜呜……!”
并不是因为害怕。
自己也搞不清楚、至今为止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感情包围了他。
怎么办……?不,不用想怎么办,我只要在一旁看着就行了……!她没有向我求救,而且利菜说过我只要在她身边看着就行了……!所以如果她死在这里的话,我的任务就完成了。这样的话就等于完成了利菜所托之事了!这种想法不断在头脑中打转。
可、可是……!利菜真的会说这样就好了吗?那家伙真的有向我求救吗?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其实我是知道的!她一直在自顾自的烦恼……是因为我吗?是我害她的吗?是我杀了利菜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见死不救……?
“呜……呜呜呜……!说——”
好不容易,怜司那颤抖的嘴唇挤出了一个单字——
“说……希望我救你……说啊……”
声音小得诗歌几乎听不见。
诗歌和男人同时望向怜司。当时的他脸上一定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一定看上去相当窝囊了——
“这样的话,我就……”
怜司的目光像是求救似的看着诗歌。
男人再次发出了嘲笑。
而诗歌则——
她笑了。
——不要紧吗?
就跟每次怜司这样问利菜的时候,她所露出的笑容一模一样。
怜司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是吗,原来你——
看见诗歌的笑容之后,怜司终于恍然大悟。
“呜呜!呜呜呜呜……!”
怜司呻吟着,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带诗歌离开。
原来你……一直在害怕啊——
立花利菜在害怕。害怕自己是附虫者这件事,今后将会发生的一切,以及她身上背负着的〈虫羽〉的所有同伴。一切一切,她都害怕。
但是,她还是努力用笑容去面对。就像现在的诗歌一样。
原来你一直在向我求救啊。即使没有说出口,还是一直都——
“呜呜——”
诗歌的身影消失后,到底过了多长时间了?好像只过了那么几秒,又好像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
怜司瞪大了眼睛。
“呜呜……呜哦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啊阿!”
突然从他的口中迸发出一声犹如猛兽般撕心裂肺的吼叫。那挥动的右手上喷出了一阵凝缩着的烟雾。一阵冲击擦过倒在地上的宗方身边,重重地击在背后的墙壁上,把整面墙打了个粉碎。
“呜啊啊啊啊啊!嘎啊啊阿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
每当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