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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两个月前的诗歌不同。
现在的诗歌,有可以相信会等待自己的人。
被体液浸湿的金属管,从萤火虫身上掉落。
纯白的萤火虫在诗歌眼前不断缩小。受了伤的小(虫),躲藏到诗歌的头发中.
「」
诗歌望向包围自己的白色大衣人们.
中央本部的局员们不禁一阵冷颤.
「请你们不要再追过来了。」
语毕,诗歌离开现场。
完全失去战意的局员们,呆然目送诗歌远去.
诗歌奔驰著。
向远方可以望见的白色校舍前进。
彷佛心灵剥落般的痛楚与空虚让她不断跌倒,即使如此,眼中看到的仍然只有校舍。
被路面的高低差绊倒,诗歌整个人跌倒在地。
自己或许在一瞬间昏倒了吧?
诗歌意识模糊地抬头仰望,眼帘映照著黄昏笼罩的校舍景象。
「」
攀靠著的柱子上刻著「樱架市立樱架东高级中学」的字样。
抬起意识朦胧的脑袋,诗歌站起身子。
可能因为今天是假日,校内一片宁静。
穿过正门,诗歌沿著墙壁走向一楼玄关。虽然为了找寻利菜而来过一次而已,她却清楚记得学校各个部位的配置位置。
仰望的诗歌眼里,看到曾经是美术教室所处的大楼。
那件事之後已经过了几个月,现在似乎仍在整修中。地上布满著铁线,但看得出校舍正逐渐恢复到原本的样貌。诗歌虽然想要展开笑容,却虚弱得笑不出口。
通过敞开的玄关,踏入校舍内部。意识朦胧到忘记脱鞋,也怀疑是否还有多余的体力。
早一点,就算再早一步也好,必须要将画拿到手。
「」
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道白色柔光.
(小萤)诗歌是在几年前替自己的(虫)命名的?
受伤的纯白萤火虫,如同引导诗歌一般往校舍内飞去。
诗歌双手抓住楼梯扶手,一阶又一阶地往上爬。美术教室在校舍的最顶层。
好不容易爬完楼梯。
眼前是刚修补後不久的新走廊。走廊尽头可以看到怀念的「美术教室」牌子。飘在空中的白色萤火虫正等待著诗歌。
诗歌手倚著窗户,往美术教室前进。
打打搅了.
诗歌?你不是说,下午要跟男朋友见面吗?
脑海里浮现利菜回头时的笑容。
「呼哈」
诗歌缓慢地由走廊步步向前移动。
我就读樱架东高中。你知道是哪一间吗?
本来以为就算是假日,或许还是有可能遇见大助。不过学校里一位学生都没有。看这样子他应该也不在这里吧?
回想起数个月前的记忆後,这几天发生的事也随之忆起。
呜呜呜呜呜!诗歌这个闷骚的色鬼!
虽然觉得夕总是一副随时会掉泪的摸样,但是她从来不放弃.更奋力地向前奔跑。她以後一定会变成一个很棒的大人。
恭喜啦!
最後一次看到初季的笑脸,是相遇以来最灿烂的笑容。现在回想起来,和她的相会是这一切事情的发端。虽然她说过要为失去故乡的仇恨报复,但现在还是这么想的吗?可以的话,希望她能追寻属於自己的幸福。诗歌打从心底期盼著。
美术教室的门口挂著一个内部整修中禁止学生进入的牌子。
诗歌将手放在把手上,推开门扉。
橙色的夕阳,渲染了诗歌眼前的事物.
笼罩在余晖底下的美术教室里,中央摆放著一座画架,其上的画板被布覆盖著。
诗歌走进教室,将布取下来。
「我回来了喔,利菜]
斗大的泪珠由眼眶滑落。
少年令人怀念的姿态就画在上面。
药屋大助。
对比鲜明所描绘的少年肖像画,已经受到严重损伤,应该是诗歌在这里战斗时造成的。画板的一个角被削掉,整体布满著细小的刻痕。
诗歌将画板抱在怀里。
「我回来了喔,大助」
诗歌流下眼泪,眼前出现白色的身影。
「秘种一号的(冬萤),我们要拘捕你。」
看来是前来增援的中央本部局员,白色大衣人们将诗歌包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