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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露开朗笑容的少女,诗歌不禁在心中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诗歌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使得她这么强大的,背负着<虫羽>的众多附虫者的命运,面对特环这个强大的敌人,在忍受着对自己的<虫>怀抱的恐惧感的同时,利菜也依然能面露微笑。
如果能知道她强大的理由所在。那么自己可能也会变得更坚强。对,就像近在眼前的这个名为立花利菜菜的少女一样一一
“我的话,嗯……开端是什么,现在我也不是怎么明白呢。感觉的确是发生了许多事情,但无论是哪件事都好像没什么特别。”
利菜一边以困惑的表情说着,一边用手指把头发拨到耳背上。
就连这种小动作都充满了魅力的少女,深深地吸引了诗歌的视线。
“那时候遇到的三个附虫者……虽然这么说好像不怎么好听,
但也只是普通的附虫者而已啦。跟<虫羽>里面的人们也没有什么区别。”
“三个附虫者?”
“嗯,我当时应该是帮助了他们。也就是说,在这个过程中,我就不知不觉中成了附虫者啦。”
“……”
“呜,你别那么死死盯着我嘛,我会跟你说的一一与其把事情搅浑在一起,倒不如一个个说出来更好吧?而且虽然说是帮助了他们,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是怎么样帮助他们的呢?”
“离家出走。”
看到诗歌一脸不解的样子,利菜仿佛恨好笑似的用手指在她鼻子上轻戳了一下。
“虽然没有什么开端……嗯,说不定那次离家出走,就是我梦想的开端了。”
在黎明前昏暗的走廊上,少女讲述起过去发生的住事。
那时过去利菜所经历的一一如同陈旧的褪色照片一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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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住宅街的中心,仿佛堆砌积术一样建起来的三层住宅。
位于这座住宅三楼的某个角落的房间,是一个把立花利菜关在里面的鸟笼。
狭窄的房间里并没有电视、有的只是最低限度的家具,从小学高年级开始,要问房间里有什么像女孩子的东西。恐怕就只有放在床铺上的小熊毛布玩具了。母亲在生日那天送给她的那个玩具,与其说是为了利菜,倒不如说是迎合母亲自身的爱好而买的东西吧。
时钟的指针不断走动的声音,回响在宁静的房间里。
利菜对学习用的书桌,在摊开的学习笔记本上画起了风景画。
忽然一一
楼下传来了“咚”的一声。
“……”
握着铅笔的手,在无意识中加大了力度。耳边传来父亲“——我不是说过了吗”的怒骂声,还有母亲“一一对不起……”的纤细声音。
紧张和一丝恐惧一一还有确切鲜明的怒火,令利菜的脸扭曲了起来。
这个混蛋父亲一一
利菜在心中暗骂道。对还是小孩子的利菜来说,那是她最低限度的反抗。
不,能阻止那个父亲无理的行动的人,应该是不存在的吧。大人们个个都对父亲的话言听计从。就算对方是警察,这一点也不会改变。
“您又在画画了吗?我出的题目,您已经全部解答了吗?”
从旁边伸处来一只手,把桌子上的笔记本抢了过去。
在狭窄的房间里。利菜并不是一人独处,在她的背后,仿佛监工一样站着一位瘦削的女性。
那是利菜的家庭教师三岛万。据说她是从附近一所开学率最高的高校中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的大学生,虽然是个跟眼镜很相配的美女,然而那尖锐得仿佛可以刺痛人似的发型,还有过于锐利的目光,却从她的身上夺走了“美貌”这个词汇。
“……”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啊……利菜支着腮帮这么想道。
她侧着脸,从唯一的窗户中看向外面。
所谓的小学生,不是应该更开放、更自由一点才对吗?怎么一个个都要把什么东西塞进我这小小的身体里面呢。
窗户外面,展开着一幅跟利菜在笔记本上所画的完全一样的光景。
利菜非常喜欢从那里看到的景色。
尤其是在这个时间段,一到了夕阳西斜的时分,又大又红的夕阳就会照耀整个接到。那无比鲜艳的橙色。就仿佛在温柔地洗涤着企图要把利菜的心变得浑浊不堪的黑色感情一样。
被晚霞染红的赤牧市住宅街。
远远望去像一根小刺一样的那个地方。是月前还处于施工中的、名叫赤牧SKYPIA的展望台。时利菜来说。那个建筑物只是一个令人厌恶的对象,但即使是那样的东西,夕阳也会将其变成一个单纯的影子。
“全部问题都答对了!”
三岛突然大声叫道。
“呜——。”
被家庭教师盯了一眼利菜不禁绷紧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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