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不过……一想到那样的怪物就隐藏在身边的话,不是会觉得很可怕吗?”
“我~都~说~了。现在电视上映出来的也只是一幅画而已吧?我不是常说不能什么事都尽信的吗?”
<虫>一一
这种异样的存在开始在民间以传闻的形式流传开来,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
据说会啃食人类梦想和希望的神秘昆虫一一人们都把它们称作<虫>。
国家并不承认<虫>的存在。但是从传闻散播的时期开始。目击证言也同时出现增加的趋势。这也的确是事实。
据说,<虫>是以人们的希望和欲求一一也就是梦想为粮食的。为此,它们会寄生于青春期的少年少女身上。通过啃食宿主的梦想而成长。被<虫>附身的人就被唤作“附虫者”,作为寄宿着怪物的人类而为人所惧。
附虫者被恐惧的理由,并不仅仅是这样。他们以被啃食梦想为代价,可以借助<虫>来发挥超常的力量。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听说还有一些会喷火、会飞天的附虫者,
虽说获得了新的力量,但是附虫者并不是万能的。如果被杀死依附在身上的<虫>,它们原来所寄生的人心也会同时遭到破坏,跟<虫>一起被破坏了心的附虫者就被唤作“缺陷者”,是既没有感情也没有记忆的、只会遵从他人命令行事的行尸走肉。
如果梦想被<虫>啃食殆尽的话,下场则更为悲慘。不仅仅是心被破坏掉,他们的精神将会完全消灭,肉体也会面临死亡的命运。
也就是说,成了附虫者的人一一不管是以什么样的形式,都是命中注定要跟自己的<虫>共赴死地的。
煞有介事地流传在世间的有关<虫>的都市传说和谣言,不知为什么却一直没有断绝过。不仅如此,谣言扩展的范围还越广,恐惧感已经在普通人的心中深深扎根了。
“我去上学了。”
诗歌背着姐姐以前用过的书包,走出家门。
感受着早晨刺骨的寒气,沿着熟悉的上学道路向小学走去。
上学途中的学生和上班途中的工薪族,一个个都从步幅较小的诗歌身边走了过去。
很快就到达了集体返校班的集合地点。从一年级生到六年级生
总共七个孩子,一起肩并肩地向学校走去,在走路的期间,诗歌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话。害怕生人和自我主张薄弱的诗歌,从一年级开始就一直过着同样的早晨生活。
走在拐角多多的巷子里,路过了昨天遇到圆框墨镜女性的地方。
当然,那里并没有身穿深红色大衣的女性身影。
“……”
诗歌轻轻按住了胸口。
跟那个不可思议的人物的相遇。就当作自己的秘密保守下去吧——
她咬着嘴唇在心中发誓。
回到学校,诗歌走进了教室。
她从围成圈子地谈笑着的同学们身边走过。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好啦,大家都坐好。”
老师走进教室,跟往常无异的一天又开始了。
在吵闹的教室中,仿佛只有诗歌一个被隔离到了某个寂静的空间中一样。
她茫然地听着老师讲课。同时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
——哟,可以告诉我你的梦想吗?
被飘荡着不可恩议气氛的女人这么问道,诗歌作出了回答。
——我的梦想是一一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一诗歌就开始怀抱着某个小小的梦想。
她并不是对现在的环境感到厌恶。
对以姐姐为中心的家庭生活也早已习惯。在学校里虽然不能跟周围的人打成一片,但也没有遭到别人的欺负。
不过,自从在梦中描绘着某个梦境之后。它就不知不觉地在诗歌心中不断成长,现在已经变成比任何东西都更重要的愿望了。
也许可以称之为梦想吧。
在不停发生着显著变化的周围环境中,只有诗歌一个人在那里停步不前。
孤独地伫立在那里的诗歌。不安、焦虑、恐惧一一各种冰冷的感情不断在心头越积越多。那就像不停飘落的白雪一样,从脚边积到膝盖、再从膝盖积到腰间……逐渐要把诗歌整个人淹没。
在那些眼睛看不见的飘雪即将完全埋没诗歌之前的瞬间一一
她遇到了一个有着彩虹色眼眸的不可思议的女性:
然后,她把自己的梦想说了出来。
这个行动的代价一一实在过于巨大了。
“……!”
诗歌不经意地把视线转移到窗外一一仿佛在等待着她似的,一个不符合季节的小小身影飘落了下来。
那是有着纯白色躯体的、形如萤火虫一样的昆虫。
诗歌把苍白的脸移开,握紧了小小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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