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圭吾才惧怕“冬萤”——不对,是惧怕足以掀翻整个棋盘的所有“犯规手段”。
就是为了定能阻止那种卑鄙行为,他才要培养一张王牌。
「预测、是有预测过啦……」
不是魅力过人受众人崇拜的王牌。
不是最为自由能随心所欲行动的王牌。
不是开了牌才能知道效果的王牌。
当然也不是会把一切破坏殆尽的王牌。
「本来也是有做好准备的——」
是会出现在无视规则的犯规者面前,把枪口对准他们的王牌。
同时也是五年前,以行动证明了自身力量的附虫者。
但和当时不同的是——如今,最重要的那张王牌不在手边。
唯独那一人。
只要那个附虫者,在这里的话——。
圭吾当然没有蠢到把那种假设性的话说出口。
只是蠢到明明早有预料却没把那张王牌带到这里来。
「——总之,这是生死关头」
向着以低沉的声音那样说的土师,丘美支部长问道。
「只要在这里挡下“冬萤”,就能坚持到最后是吗?」
「坚持到最后?那可不对」
在圭吾等人的注视下,“冬萤”和友军的战斗终于开始了。
「我们现在——刚开始反击」
「……咦?」
五郎丸柊子发出脱线声音的同时,圭吾的眉头微微皱起。
眼前的景象,比预想中更加严峻。
且不论附虫者们的攻击,甚至连HARUKIYO的攻击——都无法抵消守护“冬萤”的雪。
见到那副景象,圭吾——
「不过共同点是……首先得阻止那只“鸽子”」
直至我方全灭为止的倒计时开始了计数。
2.02 诗歌 Part.1
以“C”放飞的鸽子的身份,诗歌来到了青播磨岛。
「诗歌……?诗歌!」
「长成相当符合我口味的女人了嘛,“冬萤”!不过没什么姿色啊!」
没有停下战斗不断受伤的附虫者们向诗歌袭来。
诗歌怜悯他们,为了救济他们而使用力量。
她在防波堤上蹲下,全神贯注地降下雪花。
「……!」
「……!」
诗歌蜷起身子闭上眼睛,附虫者们的怒吼和悲鸣随之远去。
他们的抵抗非常激烈,要歼灭他们恐怕需要花点时间。
诗歌不去多想,只顾集中注意力——。
如针扎一般。
在胸中掠过的痛楚,让诗歌皱起眉头。
名叫“C”的神明,理应已将诗歌从一切苦痛中解脱了才对。
但是伴着不可能存在的痛楚,脑海却浮现起——。
在赤牧市战斗过的“暴食”那邪恶的笑容。
——你这说法真奇怪啊。
从产生附虫者的怪物“原始三只”的口中,诗歌直接得知了此前不知道的事实。
——简直就像在说,“郭公”和大助是不同的人一样。
一听到那句话,诗歌的心灵支柱瞬间倒塌了。
诗歌之所以能一直战斗下去的理由,从根底里动摇了。
「……」
为什么现在会想起那件事呢?
诗歌紧闭起双眼把全副身心集中在岛的净化当中,但心头之痛却挥之不去。由“C”拂去的迷惘,再度涌上心头。
诗歌——只是希望实现与大助许下的约定,才活到了现在。
只是因为拥有相同梦想的“郭公”在战斗着,才能同样坚持战斗。
然而他却欺骗了自己,装成是另一个人——。
为什么?
因为他是特别环境保全事务局的战斗员,捕捉诗歌是他的任务?
那是当然的事。
但是,如果说他是为此而装作普通的少年接近诗歌的话——。
——希望明年,你还能继续等我。
那和诗歌之间的约定,也只是一个谎言吗?
只是为了继续欺骗“冬萤”这个愚蠢捕捉对象的便利之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