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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明白你说的话,那个,你的脸太近——」
「这跟现在的话题有关吗?」
「没……不、不太有关。」
「那就没问题吧?」
「呃,是的,没问题,不对……也不是,那个……」
我被她的声势压倒,连说话都结巴了。她离我近到连鼻尖都快碰在一起了,让我进退两难,只能愣愣地听着铃音说话。
干嘛?有必要热切到这种程度吗?我真搞不懂这女孩的热情点。
「嗯嗯,我想你是个冷漠的女孩,原因一定出在这里。梦想与希望就在眼前.你居然绊倒在开始的地方。」
「我绊倒了吗?」
「是绊倒了啊!」
我静不下心,目光游移。相对地,铃音更加靠近我。
「有好好教育你的必要喔。」
「……你又小题大作了。」
「不,我并没有小题大作。这是神乐能否变得生气勃勃的关键。」
「……不用变得生气勃勃也没关系,而且现在已经没人这么形容了。」
「意思有到就好了,总之,这是强制性的。你这个样子,就算原本有胜算也会赢不了的。」
「……你到底在和什么对抗啊?」
「和活着的事对抗啊。」
铃音背后散发光芒般地说着,我则叹了口气。怎么会这样?再怎么说至少都算是人类的我,居然陷入被妖魔教导人生道理的事态之中。我疑惑地摇摇头,把她推开。光是如此,就让我跳动快速的心臓开始稍微缓和下来。
「约会吧。」
「……什么?」
她说出我连做梦都想不到的话,让我怀疑是否听错了。
可是,我好像没听错。而且铃音还一副『这真是绝佳妙计』似地,笑容满面地说:
「等你康复之后,就先从约会开始吧?」
然后,十分理所当然地,她用笑容告诉我,我没有置喙的余地。
◆
不管我摇了几下,母亲都没有停下来。绳子因摇晃而发出吱嘎的声音时,我总觉得母亲看起来好像很痛,于是放弃了。
我醒来之后,便看到母亲吊在天花板下了。接着母亲就一直对我视若无睹,不过那也没关系,因为母亲总是无视于我的存在。但母亲到了晚上既没有出来,也没有打我,这让我有点开心,所以就抱着兔子发呆。我去问母亲要不要吃饭,她都没有反应,就算我煮了饭她也仍然没吃。
我无计可施之下,只好一个人提心吊胆地吃饭,然后收拾,再像平常一样用毛毯把自己包起来。一直吊在天花板下面的母亲一句话都没说,迷迷糊糊的我只好就这样睡去。
平常若我擅自睡着,母亲都会生气,但她今天一句话都没说。
我早上忽然张开眼睛,看到眼前有一位老人。我只有在电视上看过母亲以外的人,所以我吓了好大一跳。母亲已经在我不知不觉间躺到床上,被单一直盖到她的头部。
「你……就是镜花的女儿吗?」
「……ㄐㄧㄥ,ㄏㄨㄚ?」
「……啊,和你一起住的人,是你母亲吗?」
「啊……是、是的。老爷爷,请问……你是谁啊?」
「我是你母亲的父亲……对了,我应该是你的外公吧。」
我虽然听不太懂他说的话,总之先点了点头。眼前的老爷爷虽然面带笑容,但总觉得看起来好像有点悲伤。
母亲打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有点像那样,所以我有点害怕。
「名字……你叫什么名字呢?」
「名字?」
「……这个嘛,你母亲都是怎么叫你的呢?」
「……?她都叫我『你』。」
我一边觉得奇怪,一边告诉老爷爷,老爷爷随即摇头,向我伸出手。
他想打我。我如此想着,马上举起双手道歉说:
「呜……对不起」
我大概说了什么让他生气的话吧,虽然我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但一定是这样的。不过我维持了这个姿势好一会儿,却没有接收到意料中的疼痛。我不可思议地抬起头,老爷爷的手仍然维持着举到一半的姿势,表情十分难过地叹了口气。
我因不知何时会挨打而露出恐惧的神色,老爷爷注意到我看着他的手,于是慢慢把手放下。
「……对不起呐,你吓到了吧。外公没有想要打你,你不用怕。」
「————?」
「以后外公也绝对不会打你。我向你保证。你不相信我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可是我觉得若我不回答,他就会对我发脾气,所以我用力抱住兔子点头。老爷爷的眼睛,看着兔子——小白。
「你喜欢娃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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