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容易让对方大意吧?」
「你是说,这不是你的兴趣吗?」
「当然啊。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那种布偶,我又不是小孩子。」
铃音的发言没礼貌到了极点,就算是我这种度量大到释迦佛祖也吃惊的人,也有点发火了。
「那,之前那个办家家酒是怎么回事?」
「…………你在说什么?」
「好像是昨天吧,我买东西回来的时候,你好像放一堆兔子出来,让它们又跳舞又到处跑——」
「我、我才没有!」
「好奇怪喔,当我有点用力地关上门之后,你好像就匆匆把那些愧儡收拾起来……」
「你干嘛要——不是,那是要,确、确认动作……」
「咦?你刚才不是说你没做吗?」
「……我记错了。你这么一说,我记得我好像曾经想确认兔子的动作……好像也做过的样子。可是,那才不是办家家酒。」
「确认动作?」
「……对,确认动作。」
「总觉得这个藉口很难让人信服,用这个当籍口好吗?」
「……没什么好不好,事实就是如此,没什么好坏的分别吧。」
「喔?」
铃音凝视着我,她的表情好像有点轻视的感觉。虽然这让我十分生气,但淑女是不会回嘴的。
最后我转身背对她,抱紧小白,结束这个话题。
「你的耳朵好红喔?」
「……你以为我每次都会上当吗?」
「呵呵,你还真倔强。老实承认不就好了。」
给她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这女的个性真差。
「……我要睡了。」
我叹了一口气之后说。真是不开心,这时候只能睡觉,虽然这种做法在精神卫生上来说并不好。
我如此想着,闭上眼睛后,铃音不知为何又开心地说:
「啊,闹别扭了吗?」
「我没有闹别扭!而且你干嘛用那种对小孩说话的方式讲话?」
「不过,你看起来也不成熟啊。」
「——我说啊,我也已经超————超过十几岁的一半了。」
「…………你那是什么含糊的说法。」
「……就是十四、五、六岁之类的,大概吧。仔细想想,我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出生的,总之能确定的是,我不是小孩子。」
「……这样啊。」
铃音的声音中没有笑意,我转头看她,她用有点奇妙的表情看着我。
「你怎么了?」
「没有,没事。我只是觉得你和我一样呢。」
「……这样说来,你不是人类嘛。」
「对啊、对啊。因为我的记忆早就忘光光了,所以年龄和我所认知的时间对不起来,不过,我最初的记忆好像是在明治维新前后,所以我只能想像,我的年龄应该超过一百岁了吧。」
「……亏你活这么久,居然还这么不稳重。」
「啊哈哈,神乐你也是,亏你才这个年纪,居然这么冷漠。」
「请说我达观。总比像你这样比实际年龄幼稚来得好吧。」
「因为我的外表一直都是这样嘛,没有必要变得老成啊。老人只是配合世人的观感才显得稳重,虽然也有人是因为看见了终点的缘故吧。」
「终点?」
「对啊,生命的终点。因为老人知道自己不久于世,所以就后退一步,变得达观以守护年轻一代的成长。关于这一点,像我这种自始至终都孑然一身的生物,也没有能守护的人——」
铃音的话只说到一半,她眯起眼睛,仿佛遥望远方。
「所以,我根本不需要变得达观·」
——因为我没有要守护的人。
铃音说完后,有点寂寞地笑了起来。
〇
这间浴室大约有五坪大,空间大得很没有意义,不过倒是很舒适。
大概因为我之前有一阵子都只能用毛巾擦澡.这睽违数日的泡澡时间,是我非常畅快、舒爽以及放心的一刻。平常我几乎也都用淋浴解决,因此我再次体认到,偶尔泡泡热水才是最棒的。
只不过,这里有一个问题。
「你洗澡的时候,不带兔子进来吗?」
「……你为什么在这里?」
「没有啦,因为我想你应该会有很多事情不方便吧,毕竟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
「……不管我的身体有多糟,都不会要你帮我洗澡,你尽管放心。」
我叹了一口气,环视四周。这是一间铺设了大理石的豪华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