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吸血鬼,不是在这种状况下凭蛮力就能对付得了的。
「原来如此,还有点道理呢。可是这问题来得太突然了,可以的话,能让我过几天再回答吗?」
我笑着问。她一定会干脆地回绝吧,我只是想开个无聊的玩笑。
「好啊,我给你时间考虑。」
因此,她这般回覆出乎我的意料.我的微笑面具不由得崩解,皱起眉头。
「…………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你的自信到底是打哪儿来的呢?」
和平时比起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可说是糟透了,而这女人知道这一点。
就连要逃离这里,我都没什么胜算。即使在说些戏谑话时的期间稍微好转一些,还是没办法扭转局势打倒她。
也就是说,从现状来看,这个女人占了压倒性的上风,但她却要放过这个机会,这对她而言有任何好处吗?
「呵呵,因为我今天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嘛。我不是说过了吗?今天只是先来看看。」
从那之后,到底过了多久呢?那个叫爱瑟莉亚的吸血鬼,果真照她所说的离开了,而我一直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走得那么干脆,让我认为这可能是个陷阱,但我用魔力探查四周之后却一无所获。目的已经达成了,那女人是这么说的。
『今天先来看看』、『之后再来点收商品』。和爱瑟莉亚交易的,不知道是坂上、葛叶还是辰巳,总之是这三家中的某个人,再糟一点说不定是分家本身。到底是谁?这种问题再怎么想也没有答案吧。不如说,根本就没有人对我抱持善意,我要想的应该是对方的意图。
对方大概是想让我丧失立足之地吧。
若我站在对方的立场,会怎么做呢?若想杀死我,根本无需多想,只要继续像现在这样让我工作下去,过不久我就会死了;就算不死,我也会逃走,那样一来我就成了叛逃者,到时总会有人去收拾我。
可是对方却没那么做,而是特地演了这一出戏,这有什么意义吗?
这么一想,答案就很明确了。若发生了什么不利的事,到时不只我,还能打击坂上家,对方恐怕在打这种算盘。
想想自己的立场,就能明白对方要做到这一点有多么易如反掌。
只要让我有启人疑窦之处就好,不管内容为何,一定会全场一致通过对我的处置吧。
例如说,和吸血鬼进行可疑的交易之类的。
「……大笨蛋。」
我把因发烧而摇晃不稳的身子靠在墙上,像是要叹息似地痛骂自己。
协会的人碰到我和吸血鬼对峙的场面,而他们到稍远的地方等待时机,准备一有状况就能支援。可是,实在很奇怪,为什么聊了几分钟之后对方就鸣金休兵,毫发无伤地放过明显处于劣势的我呢?
——因为剧本就是这么写的。若再加上照片,应该就更好了吧。
我和吸血鬼对峙,可是没有开战就被释放了。我不是逃走的,但明显处于劣势的我是被放走了,这个事实很重要。
我忽然想起,清扫业者到现在都还没出现。从我提出要求之后,到现在已经过了很久了吧。
他们从事这种工作,务求行动迅速。像现在迟到这么久,通常是要严加惩处的。
——不过,若他们所担任的角色,是要目击刚才的状况,那就很正常了。
我微微一笑,闭上眼睛,再想也没有用吧。不管目击者是谁,我都无法击溃对方。事到如今,一切都太迟了。
大概是一度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吧,我又感到身体发热,流下讨厌的汗水。
被抓去后会变成怎么样,我已经能预想得到了。是会在施予没有意义的讯问与拷问后被处刑呢,还是变成吸血鬼的宠物呢?想到这里,不如在此死去还好一点。
往后该怎么做才好?要逃走吗?还是要放弃呢?
在我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口袋里传来震动的声音,手机有来电。我留下小白,收起其他兔子,然后单手抱着小白,用姆指按下通话钮。
「……喂。」
『是我,这安排还挺令人开心的嘛。』
只有一个人会打电话给我。他用好像很高兴,充满鄙夷的语气说道。他就是坂上和政。
「……您开心就好,舅舅。难不成这件事,您也有插一手吗?」
『说什么蠢话,我怎么可能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不悦地说,同时我听到打火机点燃香烟的声音。看样子这个男的好像不抽烟就没办法和人讲话。
『……我不知道是哪里传出来的。应该说,有太多人在传了,所以无法判断,这种说法比较正确。』
「你听到的是什么情况?」
『大概和你想的一样吧。有个傀儡师和吸血鬼在暗巷里密谈,事态可疑,是否应该紧急讯问比较好呢?你竟然能被人讨厌成这样,这也算是一种才能吧?』
「你也没资格说别人吧?然后呢?现在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分家那些家伙全场通过,一致认为要先把你关起来,他们一定已经暗地里先说好了。现在他们差不多整装完毕,要去你那里了吧,如果你想逃的话,快点逃走比较好喔。』
和政一如往常地,用极不在意的口吻说。也就是说,他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