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举例来说,比起自己受苦,看见别人受苦会更觉得可怕。姑且不论痛苦的程度有多深,但「想象」一个怕寂寞的人,只有一发现有多余的空间,就会拉出各种情感来填满空间。有时用梦想,有时则是用绝望来填满。像哥哥那种可以彻底实践「既然不知道,就不会特别在意」之原则的人,算是例外。
我们难以理解他人的痛苦,所以感到害怕。有了物体当媒介后,在传达上会变得特别迟钝。就算看见电视上出现某个遥远国家遭受飞弹攻击的画面,我也不痛不痒。不过,会觉得可怕。
我有时会想,或许人质就是凭靠这样的道理才得以发挥效果。看见犯人像连续剧里常有的情节一样,抓了一个女生当人质躲在某处时,我总会歪著头纳闷犯人为何要那么做。犯人虽然把刀子架在女生的脖子上以示威胁,但如果真的杀死女生,就没戏唱了。如果警察毅然决然地展开攻坚,一旦确认犯人的身份后,有可能会射杀犯人。也就是说,犯人既不能杀死人质,而万一警察无视于人质的存在展开攻坚时,杀不杀死女生也不再具有意义。
这么一想之后,就会觉得即使看见犯人抓住人质,也可以毫不客气地展开攻击。明明如此,人质的存在却大多可以发挥喝止的效果。嗯~~真是不可思议。这下子我又更纳闷了。
事不关己的恐惧时而会让人变得胆怯。因为那是未知,也无法掌握的恐惧。
至于会不会渴望知道或承受那份恐惧,就暂且不提了。
如果能够直接感受到别人的痛苦,大家应该会分散开来,选择在不会传达出情感的距离之下过生活……我记得曾经在某连续短篇小说里读过这段话。
那本书相当老旧,就收在妈妈的书房里。我已经忘记书名,所以这个话题结束。猜得出书名的朋友请把答案写在明信片上,然后发挥念力寄来给我。
抱歉,刚刚举的例子有点冗长。总之,鞋子很了不起,是个胆量十足的男子汉。不对,鞋子当中应该也有女生才对。在日本,人们外出时脚上大多会穿著鞋子。在这里看见的无数双的脚也当然都穿著鞋子。
鞋子带领我们前进的同时,我们的双脚也带领鞋子前进。
或许我现在正要化身为他的鞋子也说不定。
我诚挚地期望自己能够带领他走到画布的前方。
……咦?
话说回来,这辆电车载得了这么多乘客吗?
「……嗯~~」
我微微张开眼皮。什么嘛,原来早就掉进梦乡了啊……嗯~~
就让我再次潜入梦境去思考吧……呼~~
§
「我开玩笑的。」
收回扭曲的笑容后,她收起短刀。她用手帕重新缠起短刀后,刀柄朝前地从后方递给我。我收下短刀,放回包包里。幸好车厢内几乎没有其他乘客,不然万一有乘客跑去通报车掌,说有人拿著危险物品示威,约会地点将会被迫更改成站务室。不过,站务室同样不是有趣的地方,要当成候补约会地点也无不可。
「开玩笑。」
我像是要吞下她的说法似的,只说出这个字眼。其实我也没有把她的话当真。她看起来不像在打打杀杀的环境中长大的人。我觉得她或许出乎预料地是在气氛祥和,应该说怡然过活的家人围绕下长大。所以,她想必不习惯隐瞒事情。
「你也没当真吧?」
「嗯。」
「也对啦,如果我经历过腥风血雨的人生,就算来两、三个跟踪狂,不用依赖你也可以独力击败跟踪狂。」
「喔?原来你是在依赖我啊!」
我开心得回过头看,结果对上一双瞪视的眼睛,也被补上一句:「回头看也是禁止条例。」
可是,她也回头了啊。我一边这么心想,一边修正头部角度。
「不过啊,如果真的有跟踪狂……」
「真的有跟踪狂怎样?」
「还是应该去拜托警察比较好。」
我是说真的。没错啦,她能够正常出门去大学或美术馆,或许就表示对方还知道克制,不会做出让人产生危机意识的行为,但还是会担心。谁知道对方哪天会不会掏出利器。毕竟是单方面被跟踪,所以变数太大了。对方的动机也不明,掌握不到是出自恶意还是爱意。顺道一提,我可以斩钉截铁说自己的动机是出自百分之百的爱意。
不过,听说像我这种人的意念才最强烈而且危险,真的是这样吗?
「你现在是要警察也当我的跟踪狂吗?又不是在参加拖轮胎跑步的竞赛,背后被那么多东西绑住是要烦死我啊?而且,除非我直接遇到受害状况,否则警察纔不会认真采取行动。」
「搞不好警察会在你家四周巡逻,加强戒备也说不定啊。」
「……那当然是值得开心的事,但我讨厌警察。不对,说不定是警察讨厌我。」
「警察讨厌你……?」她过去发生过什么事吗?
「反正以前发生过很多事情就对了。你该不会以为在你遇到我的那一刻之前,地球上不存在我这个女生吧?」
「………………………………」
「你的脑袋里现在在想什么,我瞭若指掌。虽然我一点也不想瞭解。」
「你那么瞭解我,真是让人开心。所以,我现在在想什么?」
「你自己想。」
虽然觉得她的发言不太合理,但我还是听话地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