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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帅哥老主顾昨天也来了喔。我看他现在应该不是为了鞋子,是为了你而来。」
「少来~~你再继续开玩笑,我要笑了喔!」
「既然知道是开玩笑,你就不要每次保留住,正常笑出来就好了啊。」
「哈哈哈!」
原来真的是在开玩笑的啊!店长这个人也算是个好好人,我就是喜欢他这样的个性。
「喏!花车交给你啰~~」
「收到~~」
我接下抹布后,拿水桶装水准备开始工作。每次起身或蹲下,后脑勺的闷痛感就会达到活性化,让人受不了。如果再反复这样的动作下去,恐怕会侵入胃部深部唤来恶心感。
头痛的原因并非完全因为断断续续的睡眠,也包含必须给他答案的紧张感和抗拒感。难怪我会觉得整颗头比平常更加沈重。
虽然已经过了上学时段,但一名女高中生悠哉地骑著脚踏车经过鞋店前方。女高中生脱下外套,把外套绑在腰上。那一幕充分表现出象徵本日温暖气候的意境。
只有我纔有这样的感受吗?正因为我对高中生活还有所留恋……
「呜~~」
「你干嘛突然对著空中张开五爪?」
「我在跟过去搏斗,换言之就是跟自己搏斗。我要打赢自己。喝啊!喝啊!」
连该有的肌肉也没有的手臂缓慢地划过空中。
「……不要在店外面会被人家看见的地方做这样的动作。」
你想不想回高中念书?父母这么问过我两次。两次我都是老实地回答「Yes」。我是说在心情上。
我并没有不喜欢校园生活,但不否认教室里的同性学生多多少少会疏远我。也曾经有朋友揶揄我,说这是我该缴纳的美女税。美女啊,其实没什么人会这样说我耶!
「你变可爱了呢~~」顶多只有去美发院剪完头发后,会听到这种纯粹是恭维的话语。说我变可爱,意思是说我进到美发院之前很呆吗?题外话就此打住。不过,我没去上学过了半年后,那位朋友也没有再主动跟我联络了。事实证明,因为归属于名为学校的团体而维持住的友情开始变得淡薄之后,只要两个月的时间就会断线。我不禁独自笑了出来。「这样就好了。」我一直这么告诉自己。反过来说,只要再归属于团体,想必又可以交到朋友。我以愉快的心情接受事实,也不觉得焦躁,真是奇妙呢。
我一边擦拭花车的生锈脚架,呼吸器官很自然地一边哼起了歌。
今天外头也是个晴朗好天气,洗好的衣服和鼻子应该很快就会干。不过,后者会让我有些困扰,原因是我跟小狗很像。
「那个~~」
「哎呀!」
背后突然有人跟我搭腔。而且,对我来说,那声音的主人还不仅止于客人。
是他。他到现在还没告诉我姓名。这肯定是在埋伏笔。为了某人在埋伏笔。
我扮演起小说里的登场角色,努力让自己恢复镇静。谁来帮我写写故事吧!
好希望有个人用他的眼睛纪录下我就在这里的事实。
……没有啦,这不是我内心的感叹声。那是谁来著?呃……没事,反正跟我无关。
我只是想起以前读过的书本里,出现过这样的人。那本书的主角是个纸人。
他今天的出没时间……更正,出现时间比平常来得早,也有些紧张地僵著肩膀。
「欢迎光临。」店长从店内搭腔后,他亲切地点头回应。
「喔?你今天比较早到。」
「没有啦,就觉得一直待在房间里很痛苦。」
他的眼睛下方严重黑眼圈。可能是察觉到我的视线,他难为情地摸起后脑勺。
「昨天一直睡不著。」「啊!我也是。」「是喔~~」「伤脑筋啊~~」
我再次挑战食指指尖互碰的动作。失败了。因为我的指甲太长。忽然有种我可能一辈子都想跟别人互碰,但跟谁也无法搭在一起的感觉。
姑且当我是在杞人忧天吧。
我挪动脚步跟他拉开一步的距离后,呆立不动。「你不用这么拘谨啦。」你很烦耶,我也想那样,但紧张感就是不让我那样。毕竟我根本配不上你的美貌水准。
吸气~~呼气~~我开始在意起自己的呼吸。发现呼气时的状况出现异常后,我缓缓修正呼气的节奏。
随著调整呼气,明明没有戴耳机,耳边却开始播放昨晚因为耳鸣而一直听的音乐。
那张CD是我的宝贝。CD里的小提琴声让人听著听著,会产生想要抬头挺胸阔步前进的念头。多亏了那些音乐,我纔能够走出自己的房间。
当中我特别喜欢三首曲子。〈Time Messenger〉、〈Ethanal〉、〈交响诗『希望』〉。三首曲子混在一起在耳中化为音符跳动。因为混音混得太厉害,让人很难从中捞取勇气。
(注:〈Time Messenger〉、〈Ethanal〉、〈交响诗『希望』〉 三首曲子皆为日本小提琴家叶加濑太郎作曲的作品。)
「喂~~工作中呈现这种像要告白的距离感适当吗?」
因为恋爱带来动机才一直打工下去、曾经年轻过的某人插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