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当自己是那群女生的代言人对他表示谴责,但没什么特别用意就是了。
「嗯……六、七个吧。」「咦?比想象中的低调喔。」「我是说每年。」「哇~~火大再加一次火大。」「不过,每个女生都没有哭哭啼啼,大家都很干脆爽快地死了心。」「喔~~这点我倒是可以体会。」
如果看见这男人表情认真地向自己道歉,女生应该会产生一种近似优越感的奇妙感觉,并因此而获得满足。如果要形容得露骨一些,或许可以说他拥有笼络人们的才华。
「刚刚的问题我反过来问你,你为什么会来我公寓?」
他要求我告知理由,那态度像在期待著什么,也像在试探,也显得坏心眼。
「我只是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金子类的值钱东西。」
我们一边交谈,一边走出大马路。忙碌穿梭的汽车噪音使得交谈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我让目光追著汽车跑。不知何物因为轮胎和地面的摩擦动作而扬起,最后飞进我的眼睛,我随之闭上眼睛。
「金子类的值钱东西……根本没有啊?」
「水壶。」至少水壶是金属做的。
对于我使出浑身解数的冷笑话,他以温和的表情接受,然后像个监护人似的回给我一个充满慈爱的微笑。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不自觉地在我的伤口上撒盐巴。我不是为了搏君一笑才搞笑,所以看到人家回给我笑容会觉得火大。没办法,我这年纪就是难搞。
「我还以为你是来看我的画。」
有自信过了头?他一副难为情的模样这么补上一句后,眯起眼睛。
「你的画……我有看了一下。」虽然看了,但我不是为了想看一眼才来的。
「这是让我第二高兴的事。最高兴的事应该还是你来找我这件事。」
「…………………………………」
……不会吧?我被他爱上了?
人称帅哥丸的他会爱上我这个介于家里蹲和呕吐鬼之间的女生?
不可能。脑中立刻浮现这三个字。
不过,脑中也同时浮现另一个想法。以机率来说,也不一定是不可能的事。
车子不断从身旁的马路呼啸而过。
虽然这些车子当中会发生交通意外的可能性很低,但万一发生了,世上就会有某辆车撞伤。虽然都是机率低的存在聚在一起,但当中肯定会有某存在被选中。
假设我在一秒钟后会有一万个选项,这一万个选项被选中的机率可说低到不能再低。
就算实验性地进行一次动作,也不可能针对某个选项设法让该选项雀屏中选。
……不过,进行一次动作势必会带来某种结果。
假设得到不满意的结果是小数点三位数以下的机率,同样地,得到幸福未来的机率也会是小数点三位数以下。
所以,不论得到如何破天荒的结果,也没必要惊讶。
我试著这么告诉自己,但心脏似乎得不到什么改善效果。心脏像是把其他内脏的工作也揽在身上似的死命跳动著。
「所以,你想吃什么?」
他没有执著于自己的发言,很快地转移到下一个话题,应该说回到先前的话题。
「都可以。我是被招待的一方,没有发言权。」
「什么都可以啊……这纔是最教人头痛的答案。」
他毫不掩饰困惑的情绪,并露出苦笑。太意外了,没想到男生竟然会发出如银铃般的笑声。
我转头重新看向身旁后,发现他有些驼背,感觉跟他的身高和态度不相衬。
顺著他的视线看去,察觉到他在看什么后,一股笑意涌上我的心头。
「你在看人家的脚啊。」
「咦?」
「你想瞭解行人都穿什么鞋啊?」
我一边指向地面,一边发问后,他发出「喔」的一声用指尖轻按眼角说:
「是啊。奇怪了,我明明没有刻意要这么做。」
他微微低下头后,搔了搔头。可能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发现我习惯用左脚踢球吧。
「对了,鞋子那幅画完成之后,你打算拿去参加什么比赛吗?」
我抱著随便问问的心态询问后,他一副被打中痛处的模样,别开视线看向右手边的住宅。
「其实呢,我曾经拿过一次很大的奖项。」
「是喔~~」
就是那幅画拿到的,呿!我试著以和平的态度接受他的话语,但还是不小心发出咋舌声。忌妒是一件丢脸的事情吗?还是企图掩饰忌妒才更丑陋?
不过,在人类社会存在著「排名」这种东西的状况下,说这些都只是废话一堆。
「咦?你不是讨厌聊画画的话题吗?」
「还不都是因为你说没有其他话题。」我这是很痛苦的抉择,你了吗?
听到我的反驳话语后,他瞪大眼睛,动作夸张地耸了耸肩说:「所言甚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