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章 战场上的母狗

sp;起初登上陆地的东西并非强韧到能够称作兵器的物体,动作也十分缓慢,随便一个带着武器的男人就足以对付它们。但是这就跟蟑螂也逐渐产生对杀虫剂的抵抗力一样,外星的自动机械也在持续进化,因为将环境彻底转化完毕之前,必须先排除阻碍自己执行交付命令的物体。

  战争因此在世界各地爆发,战火急速扩大,而促使组成全球规模的联合防疫军。

  令人类面临生死存亡危机的敌人,人们称为“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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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塔·布拉塔斯基在获颁“雷神托尔”奋勇杀敌勋章的战役之后,则被编入联合防疫军装甲步兵特种部队。

  “雷神托尔”勋章仅颁发给在一回战斗中击倒超过十只拟态的步兵。当将官将这枚描绘有大锤的闪亮勋章别在丽塔胸前时,拼命赞许她杀死的拟态居然能够达到二位数实在极为难得。

  在第二次参与作战行动就能得到这个勋章,丽塔是史无前例的第一人,毕竟敌人是必须以五十人的装甲步兵小队层层包围,并且以枪林弹雨压制行动才能够勉强与其匹敌的拟态。

  有人问她,究竟如何才能在两回实战中就学得屠杀敌人的技术呢?

  丽塔则是提出反问:

  “新婚妻子都会在厨房里煮饭,但是这件事情对她会非常危险吗?”

  大部份人都回答不会危险。

  只要转下开关,瓦斯炉马上就会喷出火焰,点火的燃料却存放在流理台底下;柜子上陈列的锅子若以雪崩之势砸在人身上也会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而且菜刀也能够简单地致人于死。

  但是没有人认为这些事情非常危险,实际上危险性也的确很低。煮饭的人清楚什么行为会危险、什么行为则会保持安全,因此妻子既不会在猛烈燃烧的烈火上洒油,也不会拿菜刀抵着自己的颈动脉。

  丽塔认为,战场上也是相同理论。

  拟态的攻击十分单纯,跟她在匹兹菲尔德所豢养的猪群十分相似。人类在攻击拟态时是一次瞄准一个敌人攻击;但是拟态却大相径庭,它们就像用扫把清扫沙子一样对一整群的人类进行攻击,只要知悉如何避开扫把的刷毛,则无论拟态攻击几次都能躲过,即使只有一粒灰尘掉在地上,也要用扫把不断去扫——这就是拟态的战斗方式。

  并不是躲开危险,而是在死亡在线死命狂奔——这才是能够在对拟态的战斗中存活下来的秘诀。

  丽塔建议访问的人也可以尝试看看。

  发问的男人听毕,只摆出一副无法接受的表情后随即离去。

  才刚满十六岁的丽塔似乎拥有战斗方面的才能,但是比起此种才能,她还比较想得到能够做出好吃肉派的才能。上帝真是爱捉弄人,搞不好上帝发现自己星期日跟爸妈一起上教堂的时候都在拼命打瞌睡的事情,所以才会遭到天谴也说不定。

  特种部队据说是群不守规矩的犯罪者充斥的集团,据传闻许多穷凶恶极的罪犯被迫在死刑或入队二者之间做出选择,才不得已签下入队契约。那些家伙完全不把杀人当一回事,无论对象是拟态或人,只要有必要,便会一视同仁地以手上的二十毫米机枪进行扫射,由于不断有士兵因为严苛任务而战死,所以这个部队一直大量寻求人员上的补充。

  可是,丽塔抵达此处后也发现这个部队是历战老兵的集合体,若将部队全员所持有的勋章收集在一起,重量大概可以与奥林匹克举重竞赛上使用的哑铃媲美。

  这群曾经多次出生入死的部队队员,都是一群即使在逆境中也还能够谈笑自如的刚勇之士,虽然他们的玩笑话总是充斥猥亵词汇而令人感到非常困扰,但与传闻相反的是,里面其实也不乏平易近人的队员,因此丽塔也逐渐喜欢上这个部队。

  负责统整这个小队的则是一名叫做阿瑟·罕醉克斯的中尉,他是一位拥有一头闪亮金发与蓝色眼睛的男人,而且拥有一位似乎用力抱紧就会被折断的美丽妻子。由于他无论参加再怎么小的作战之前一定会打电话通知妻子,而这件事情便成为队员们揶揄的对象。

  在这个无论是男是女、每个人讲话时的用字遣词都脏到让教会修女听到八成会马上气死的特种部队内,只有他讲话不会使用肮脏的字眼。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他把丽塔当作妹妹一样对待一事让丽塔觉得不太愉快,不过其实那也不是什么坏事。

  被卷入时间循环则是在进入部队半年以后的事情。

  这场战役让战场上的女神丽塔·布拉塔斯基一战闻名,对于联合防疫军US也是场非常特别的战役——美国总统看准眼前的选战并且决定再度参选,因此需要能够满足国民的硕大战果。

  以完全镇压佛罗里达半岛为目标,这场作战倾注所有能够动员的战车,攻击直升机以及超过十万人的装甲步兵部队。这场作战既危险又鲁莽,在丽塔所经历过的所有作战之中算是最艰困的一场硬仗。

  特种部队是不知恐惧为何物的老兵集合体,但是光靠一只部队并无法扭转不利的战况。

  机动护甲仅能带给士兵肌力,却无法创造超人,虽然在一百多年前发生过的第二次世界大战里,德国曾经有位王牌驾驶员缔造一个人击溃五百台战车的辉煌战果,但是最后德国还是输掉此场战争。总之,如果参谋总部立定无法达成的目标,该作战会失败也是理所当然。

  在佛罗里达的地表上充满被名为机动护甲的棺材所包裹的尸体。

  丽塔·布拉塔斯基在比钢琴线还要细小且曲折的死亡线上勉强存活下来,桩炮早已折断不知去向,而身上残存的弹药也所剩无几,二十毫米机枪有如焊在自己手上一般无法放下。丽塔一边强忍吐意,一边从同伴的尸体身上拔下电池,并且重新将枪身夹在腋下。

  “看来你也很惨。”

  她听到一道同伴的声音。

  这是罕醉克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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