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小说的。
——但是我却刻意的不去想这些。因为感到害怕。逃避直面现实。仅仅留下乐观的想法。所以,我认为我只能去宇宙了。
——但是,可怕的东西,还是令人恐惧啊。
——如果,被乐园察觉到的话,那一瞬间就全完了。
——我的这种恐惧,尤里是不会理解的吧。
这些话,被莱卡就着杯中冷掉的咖啡一起吞进了肚子。
「我说啊,那你直接用自动著述机不就行了。拿东西不只能用于小说和脚本,日记也好评论也好都能按照你想要的写出来。」
莱卡转动座椅面朝尤里说道。
就算不写航海日志,每天也都会自动留下详细的记录。
莱卡之所以会写这种东西还是因为尤里一直写写的说个不停。都这样了还指望什么?
「不行啊,莱卡。那样的话,是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的。」
「哈?」
又在说什么胡话。
「不想要自动写出来的东西的话,我写的这个不就可以了吗?我管你什么不得劲,给我忍着。」
「这种东西的话自动著述机也能写啊。我想读的不是这种东西,而是那种,莱卡你实事求是的东西。」
「所以说,实事求是的东西你去读记录啊!」
下意识地呵斥出来了。
——不妙啊,莱卡想道。
因为这家伙的话一直都是原地起飞的,如果不更加有耐心的话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莱卡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自己已经没那样的耐心了。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去搞明白他在想什么?明明这家伙对我的感受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这人总是这样。一直都搞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东西。听好了,能明白你自己想法的只有你自己,我就是我,莱卡·阿里斯特拉。和你是不同的!我告诉你,到底须要什么,想要什么,那是为了什么,你不好好说明的话我怎么可能明白!」
该说是生气呢,还是可悲呢。
总之话语变得停不下来了。
「之前也是——夸尔突然冲进据点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突然怪物就袭击过来,我当时都以为要被吃掉了,真的很可怕,就算布朗的氧气再危险,你至少」
「没错,就是这样,莱卡!」
「什,什么啊?」
「那个时候的莱卡,确实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对吧。但是,这份日志里却把这些东西全部省略,只记录了我命令夸尔转移昏倒的布朗这种无聊的事情——」
——无,无聊的事情——
「什,什么无聊的事情啊!开什么玩笑!怎么着,难道你是为了让我的故事变得有趣,故意去做那样的事情吗!?」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我怎么会去做那种事情。」
「就是因为不知道你会做什么才这样说的啊!你到底有什么打算想干什么,不好好事前说明清楚我怎么知道!所以我是说让你好好说明!我,我又不是尤里的妈妈!」
「那不是当然的吗。我和莱卡又没有血缘关系。」
——啊啊,莱卡的心中充满绝望。
——她突然觉得有些可悲。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我决定去方舟起源号是因为尤里在。想要和尤里一起组建家庭。所以下定了背叛乐园舍弃故乡的决心。但是,说不定这个人完全没有把我看待成那样的对象。表扬我写的小说,也只是感到稀奇,对我本人没有任何兴趣,说不定也没有任何评价我的想法。
自己跟着他是理所当然,自己照顾他是理所当然,然后自己听他说的话也是理所应当——说不定自己对他来说仅仅是好用的道具罢了。
——这样的话自己也太过可悲了。
「已经,够了——」
已经不会为了你这种人写了——不管了——
就在要这样说的时候。
《尤里,莱卡,请原谅我介入这一清官也难以判决的事态。》
伴随着奇妙的致歉,开拓者插入了对话。
《莱卡·阿里斯特拉,依我所想,尤里·阿尔文想要的并不是事实的记录而是过程和心情的回忆——正是被称为日记的东西。我是如此推测的。》
「你突然在说什么啊。」
《请听我说,莱卡。在历史书籍中有一类被称为回忆录。主要是由亲身经历了历史上大事件的人亲自讲述自己的过去。那种书籍为什么会存在呢。如果目的只是记述事实的话,和已有的历史书相比这些书目的记载实在是过于繁杂。在决战的早晨,谁和谁喝了香草茶——这种记述没有任何意义。》
「那当然,连这种事情都记载的话内存有多少都写不下整个历史。」
《但是,现在这样的书籍就这样不断地被阅读流传了下来。为什么这些是必要的呢。我做出了这样的推论。这些书所记述的并非结果而是过程,并非决断而是迷茫。一个国家基于某个英雄的判断而获救。这是事实。而这个决断是如何做下来的呢。他是因为有着强大的自信,还是怀抱着深深的迷茫,亦或者是扔骰子寄托于上天而做出来的决定呢——像这种间隙之间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