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员,所以你应该会积极地向他搭话,创造友善的社团气氛才对,不过你却从来没有主动向安芸津川说话,对于你这个伪善者来说,未免也太反常了。」
的确如此,我从来没有主动向安芸津川搭过话。
因为我没有向他搭话的理由。
不过确实如同恋深所书——如果是平常的我,应该会想办法找理由和他说话才对。
说起来光是身处在同一个社团教室中,作为搭话的理由就已经很充足了,但为什么我没有那么做呢?
我真的不擅长应付安芸津川吗?
「不、这么说起来你不也几乎没有和安芸津川搭话吗?」
「这个论点已经跑题了,不过我之所以没和他搭话,是因为没有说话的理由。我和你这个伪善者不同,并不会想关照新进的社员。」
「我觉得这可没什么好自豪的。』
不过恋深就是这种性格。
我是怎么了呢?
隔天放学后,安芸津川仍然精神饱满地打开了社团教室的门。
「昨天真是不好意思!因为要打工所以没办法来社团!」
昨天恋深所说的话——
若是平常的我,一定会积极地向安芸津川搭话才对。
我停下了手边的英文课题。
「你有在打工啊,是什么样的工作呢?」
这位被我搭话的新进社员突然愣了一下。
「? 怎么了吗?」
「没有啦,自从俺入社之后理人学长从来没和俺搭过话,俺还以为被学长讨厌了呢。」
果然在旁人的眼光来看,我对安芸津川的态度或许不太友善吧。
「没那回事,因为我的目标是成为一个没有感情,沉默寡书的冷酷少年。」
「噗哈!」
躺在沙发上看书的恋深突然笑了出来,顺道一提她在看的书是梦野久作的『少女地狱』,那本书才没有令人发笑的地方,她笑的绝对是我。
「……总之要兼顾打工和社团很不容易吧?」
「不会啦,虽然说是打工,但并不是在居酒屋应付喝醉的客人或是在工地现场扛水泥那种工作,只是在帮俺父亲打原稿啦。俺父亲虽然是小说家,但到现在还是属于手写派,不会使用电脑,所以帮他把原稿输入到电脑中就是俺的工作了,因为可以拿到微薄的零用钱,所以叫它『打工』啦。」
原来安芸津川的父亲是作家啊,那么他会想成为小说家,说不定就是受到了父亲的影响吧。
「喔,你父亲是小说家啊?」
「是啊,总有一天俺也想成为像父亲一样的作家。」
「这样啊。」
…………
话题就这样打住了。
安芸津川取出笔记型电脑,开始敲打起键盘,恋深则还是老样子躺在沙发上看书。
不好了,再这样下去今天不就又和昨天一样,什么都没做时间又过去了。
「……安芸津川一直在写的小说,是关于哪万面的故事啊?」
「这个啊?是奇幻故事唷,俺的目标是写出媲美魔戒的超级大作。」
「我完全写不出小说呢,在写作上是不是有什么诀窍啊?」
「很难表达出来呢,硬要说的话,就是试着进入那个角色吧,这么一来自己就能理解那个角色,知道该采取什么样的反应。」
「原来如此。」
…………
话题又打住了。
结果之后还是跟往常一样,变成没有交谈的社团活动了。不管我怎么和安芸津川交谈,每次话题都会在我这里打住。
那时恋深就会用不予置评的眼神瞄着我。
我终于清楚地感受到,我真的不擅长应付安芸津川吧。
不过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们并没有熟到会互相讨厌对方的程度,但为什么我会不擅长应付他呢?
午休的时候我和恋深提到这件事,她皱起了眉头说道。
「唉……你太执着了。」
「执着?」
「没错,会没办法好好地和安芸津川相处就是这个原因。」
「你说我执着是什么意思啊?」
「你的性格大概永远无法忘记交往过的女孩吧,这种性格诚实是诚实,不过太超过就让人看不下去了。」
「不不不、等一下,你为什么会分析出那种结论?」
而且我至今从来没有和女孩子交往过,虽然在小学一年级还二年级的时候,对同班的未来有一点好感,但到现在我已经连她的长相都几乎想不起来了,更何况恋深不可能会知道未来的事情。
不、等等,我不知道让羽恋深的情报网到底有多庞大,说不定她用了某种方法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