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的伪善者。
『然后我这个最差劲的妹妹,升上了学园的高中部。在这里和理人学长再次相会,与和人家身为同类的学长——』
『你错了。』
裕稀陶醉的自白,被恋深冷冷地打断了。
『人家哪里错了?』
『裕稀误会了,八之岳理人毫无疑问地,是属于你所说的「伪善者」。』
『……才不是呢。』
『看来你完全不了解理人啊,这样还敢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种连作梦都说不出口的梦话还是别拿出来讲吧!。
『学姐才是别用这种瞧不超人的口气说话!我可感受不到他人的痛苦,所以能够毫不犹豫地杀了你唷!』
『哦……』
即使如此,恋深仍是一脸毫无畏惧的样子。
『到底是为什么,恋深学姐,为什么你还能够这么淡然呢?难道你不怕死吗?』
『你是没有办法杀掉我的。』
『我办得到唷!话说学姐该不会觉得在这种状况下,自己还能得救吧?难道你认为自己还能够活着回去吗?』
『我是这么认为。』
『怎么可能会让你活着回去!到底是打哪里来的自信啊?该不会认为会有人来救你吧?』
恋深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没有人会来救你的!笨——蛋!』
『……理人会来的。』
『不—会—来—的—!理人学长甚至连你被带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对吧?既然如此,要怎么样来救你呢!?』
裕稀的声音震动着鼓膜。
她会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是因为废工厂周围没有任何民家,毫无半点人烟。用来监禁遭到绑架的人以及处理尸体.这里都称得上是绝佳的地点。
终于到了,我从出入口走了进去。自己踩着地板的脚步声,响彻了整个工厂。
『裕稀,要是理人也出席了你姊姊的葬礼,我告诉你他会摆出什么表情吧。』
『……什么?』
由于话题转变得太突然,错愕的裕稀不禁脱口问道。恋深没有理会她,继续说了下去。
『根据我的推理——他大概会像你所讨厌的伪善者做出一样的举动,站在遗照前面合掌流泪。』
我走在昏暗的工厂,朝着深处前进,渐渐能听到争执的声音。
『不可能!学长才不是那种自己明明感受不到痛苦却装得很伤心的人!』
我到达工厂最深处,看见四肢被绑着的恋深倒在地上,还有俯视着她的裕稀,以及站在裕稀身边的片桐。
『不,他一定会掉泪。然后当你问他「你为什么哭泣呢?你和杵岛静稀并不熟,那个眼泪是装出来的吧?」时,他一定会这么回答——』
「『即使是演技,只要不断地不断地重复下去,说不定有一天就会成真。』」
恋深从窃听器受信机中传出的声音,和我口中发出的声音重叠了。
裕稀终于发现了入侵者,转头望向我。
我关掉了装在耳朵上的窃听器受信机开关。
「理人……学长……?」
这次不是通过机器,而是亲耳听到了裕稀的声音。之前恋深和裕稀的争执都是透过受信器传出来,不过果然还是在现场听得比较清楚。
说是这么说,但刚刚两人的对话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证据非常充分。
裕稀和片桐就是犯人——虽然很难以置信,不过实际上看到这个状况已经无法否定了。
「学、学长……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不可能会来的人竟然出现在现场,裕稀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原因。
我把手上的窃听器受信机亮给裕稀看。
「恋深的衣服上装了窃听器。」
那是之前在公园进行诱捕搜查时使用的,恋深这次闲晃时也带着同样的窃听器。
「顺道一提,我和理入的窃听器附有GPS功能,所以才能找到绑架监禁的地点。裕稀,你们的犯行就到此为止了。」
恋深不耐烦地公布了真相。
这么一来,一切就结束了——
「为什么你们两个觉得是自己赢了?」
裕稀的话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什么为什么,都已经到了这种状况她还在说什么?
「庆一郎,不要紧吧?庆一郎会保护人家吧?」
听到裕稀说的话后,片桐微微地点了点头——
接着举起双手摆出了架式。
「等一下……老师,你来真的吗?」
话才说完,片桐冲到我面前,用拳头朝我的腹部打了下去。
「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