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向着摆好了姿势的击球手,土方君投出了第一球。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可是击球手却勾起嘴角轻笑起来。呼呼,像这种程度的直线球(Straight)有什么好恐怖的,看我给它啷一下就
可是,却没有啷的声响。
因为土方君的投球,看起来竟然是在击球手的手边剧烈地左右晃动。
什么啊?这变化球是?
就在击球手的击球姿势彻底崩溃且瞬间挥空的同时,棒球已经稳稳地落进了长谷川君的捕手手套里。
好奇怪。好奇怪哦。
那位击球手的心情过早地动摇起来。什、什么啊,刚才那球既不是水平外曲球(Slider)也不是曲线球(Curve)。那种变化球可从来没见过哎。
土方君站在投手台上,麻利地接下了从捕手那里回投过来的球,露出了无畏的笑容。
可恶!笑个鸟啊?!真让人不爽。绝对会打中的。下一球
可是,第二球也是一样的变化球。击球手果然还是跟如刚才一般抓狂着挥空了。
他回头看向自己队友那边的休息区。那里已经开始流转着[喂喂,那家伙没问题吧?]的微妙气氛。
哧,不要在那里唧唧喳喳的骚动起来啊。只要打中球就可以了吧?打中就可以了。
可是。事实上,对手的那个奇怪的变化球简直就是[麻烦]的代名物。如果不能看清那个球的话就在某个击球手这么想着的时候
他看见了。
从捕手那里回投的那个球,沐浴在阳光之下竟然闪耀着奇妙的光辉。
诶,难道是涂了什么上去吗?那个投手,难道在球上涂了油剂之类的东西吗?
暂、暂停!
击球手说着,走出了击球区(BattersBox),一边指着投手一边说:
裁判,请检查一下他的球。那个投手,在球上涂了什么东西!
接受其抗议的主裁判转身面向投手,然后叫道:
你,把球拿过来。
闻言,土方君听话地走下了投手台,把球递给了裁判。
手指碰触到球的瞬间,裁判大喊起来:
等等!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这只球不是粘滑粘滑的吗?!
确实,就算不用触摸也可以从外表看出来了。在裁判手里的这颗球,粘粘滑滑地沾满了什么。
是吗?大概只能算[粘滑]而已吧?土方君回答说。
不对不对,已经是[粘粘滑滑]了哦,这个球。
不对吧,大概只能算[粘]而已吧?长谷川也来帮腔。
错,不管是怎样形容,这球都该叫[粘粘滑滑]了。
那只是你的感觉而已嘛。这要是给我来看,顶多也只能算是[滑]而已诶。土方君说。
喂!怎样都可以吧,只是个形容词而已!!焦躁的击球手尖锐地叫起来:
你这家伙!绝对在这个球上面涂了什么吧?!如果不是的话,怎么可能投出那种变化球嘛!
没有涂啦。这个诶,只是早上吃饭的时候手上不小心弄到的蛋黄酱,也沾了一点在球上而已嘛。
那不就是涂了嘛!我说,你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思想犯]嘛!!
(译者按:原文这里是[确信犯],一般来说是指[不知道自己是在做错事而犯罪的人]或者[犯罪结果在预料以上的人]。这里的应该是前一个意思。顺便说一下,其实这两种用法都是错误的,[确信犯]应该是指[只认为自己的行为是正确的,周身的任何行为只要忤逆自身就是错误的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击球手忽然发现一个蛋黄酱软瓶的盖子从土方君队服的裤兜里露了出来。
你看!不是就在那里嘛?!蛋黄酱就在那!!
哎呀哎呀。土方君应对着,竟然到现在也还是一点也不慌张:
肯定是我老妈啦。
什么老妈啊?!我说,还有这样的鼓励方法?!在比赛之前让儿子把蛋黄酱带在身上的老妈!!
[在三分钟之内就把敌队给料理干净哦!],就不给有这种鼓励嘛?
口胡!而且还让人超不爽的!!
你是故意的吧?!不是啦碰巧而已,碰巧在球上去你的,多说无用!!虽然这两人的白痴争论始终像两条并行线一样无聊地进行下去,可是结果,土方君的魔球蛋黄球还是被禁止使用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于是。
托了这个蛋黄球的福,总算在八球里都把得分压制为零。只是,制定了这种胆大包天作战计划的银魂高中,看来好像出乎意料地过早陷进大危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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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被揭穿了那也没办法了。
银八这么说道。那张脸上,居然连一点点对[使用了违反比赛规则的棒球]这件事的反省之色也没有。
现在是第一回合的半局暂停时,银魂高中这边的休息区里。也不知是银八的松平大叔代理意识终于忽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