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哦;而且恐怕那还不是他的实力……不过那男人的可怕之处,并不只有力量而已。」
夏目的嘴角虽然还挂着笑容,但眼神里却已失去笑意。
「那个叫山田的男人,把『后发先制』发挥到淋漓尽致……也就是先闪避攻击,再趁对方露出破绽时毫不留情地反击。虽然原理单纯,却很难破解……」
东条的战斗方式和他本人的个性一样,是「从正面互相斗殴」的模式。
承受对方认真的全力攻击,再全力认真地回敬对手。
这是必须兼备压倒性的力量以及惊人的持久力,才有办法做到的战斗方法。
但是眼下东条的攻击一直打不到对方,还不断承受超乎自己忍耐程度的伤害;战斗方式可说完全得到反效果。
「真亏东条能撑到现在……城山他啊,在一击之内就被摆平了哩。」
「咦……?城山学长……?你不提我还没想到,他是什么时候打输的啊?我连他什么时候上过场都不知道呢。」
古市恍然想起,并重新计算起初赛的赛事场数。
男鹿对神崎、姬川对夏目、东条对三镜……算着算着他才发觉自己漏看了一回合。
「当你们在后面休息区嚷嚷的时候就打完罗。总之就是被秒杀……我连他怎么被干掉的都没看清楚哩。」
原来众人在休息区和山田偶遇时,他已经比完赛下场了。
由于那场比赛实在太短促,所以观众纷纷对城山软弱的表现嘘声不断;但事实上的情形是「由于双方实力差距过于悬殊,所以根本无法对等比赛」。
「嘿……这位老兄的身体真强壮啊。不过你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吧?就用下一招决胜负吧……」
山田先对遍体鳞伤的东条做出宣言,接着一改之前采驭守势的「八相」架势,换成把刀尖直指对手的「青眼」之姿。
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种胜负即将揭晓的感觉。
殊不知,这正是东条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等待已久的瞬间。
「喝啊啊啊!!」
东条挤尽最后一份意志力,挥出不知是第几次的铁拳攻击。
但山田依然用最小幅度的动作闪过攻势,并从反方向挥出斩击。
肉体被重击的声音响彻全场。原来东条在千钧一发之际用腋下挟住木刀,然后以他跳脱常轨的力气把木刀折断了。
「哦……!?」
「哈!吃了那么多次的攻击,我早就看穿你的刀法了!」
既然对手采取「后发先制」的攻法——那么就故意让第一击落空,并承受对方的攻击,接着制止对方的动作之后,再施以必杀的一击便可。
硬要命名的话应该是一以后制后」的战术。
这种「舍身攻击」说起来简单,但实行起来却很难。
若不是对自己的肉体强度有绝对自信的人,是不可能以这种方式战斗的。
两人之间的极近距离让山田无法闪避,是拳头能确实攻击到的范围。
啪叽一声,沉甸甸的厚重声响响起。
山田头上那顶戴得很低的草编斗笠,被东条的拳头击碎,支离破碎地飘散在空中。
「咕哇……!?」
岂知,倒卧现场的人并非山田……而是东条。
「呼啊……真是个不容小觑的男人哪,害得我都不得不拿出看家本领了……」
山田喘了口气,用手背拭去流到下巴的汗水。
「呃……请问,夏目学长?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这个嘛……抱歉,我也被搞得一头雾水……」
眼见东条挥出扭转乾坤的一击,却反而失去意识倒卧在地。
事情陷入让人如陷五里雾中的状态。
「那个大叔……怎么可能……太扯了吧……?」
男鹿似乎运用他和野生动物同等级的动态视力,看清了事情的经过。
但是他现在一脸愕然、僵在原地,惊愕到无法对古市说明来龙去脉。
「为什么……那个大叔会……!?」
除了男鹿,还有另外一个人看穿了东条和山田擦身而过那瞬间发生的事。
「那……那是柳生新阴流的剑招……下段变弹锋入!」
离席起身大喊的下是别人,正是贵宾席上的蓝姬——也就是邦枝。
虽然她忘却了关于自己的记忆,但由于亲眼目睹山田施展出类拔萃的剑技,因而微微唤醒了她陷入沉睡的记忆。
「咦……奇怪……本宫怎会……?」
稍微敞开的记忆门扉在眨眼间再度紧闭,让喊出声音的邦枝本人也感到相当困惑。
「哦哦……没想到居然有人能看穿我的剑招,而且还是堂堂公主殿下?石矢魔这块地方真是有意思哪。」
在群众一齐陷入沉默之时,竟然出现看穿自己剑技的人——这让山田不禁微微发出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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