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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最先使出的荒咬,其次毒咬,接下来的鬼烧;这些招式都是自从京教导他之后,这些都是他每日勤练的招术,而且不管是刮风或是下雨的天气,不知重复练习几几千次了。
就是因为无法放出火焰,所以这些招式也很难说得上已经练成;话虽如此,这些可是真吾所习得草薙流武术中最有自信的几招。
但是那些对于庵,却一点儿用也没有。即使扣除庵会使用火焰的差距,在最基本等级上就已经完全不同了。
「可恶……!」
真吾借由自己与庵的差距,深切体认到他与京之间的落差;倘若庵与京的实力相当,那么京与自己的实力差也就有这么大。更何况庵根本没有认真的在打,如此说来真吾的程度就连京的脚跟也不及;就算真吾这数日来的比赛都没有负伤的话,结果也是相同的吧。
「即使是这样,我……」
真吾忍住胸口烧伤的疼痛,站了起来。
「即使是这样,我还是不能认输!」
脚下的砂粒飞扬,真吾以肩膀向庵的方向冲撞了过去。动作上一点儿都感觉不出其身上带有严重的灼伤。
「……」
面对真吾毫无小动作冲撞而来的自杀式攻击,庵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地盯着他。
「……像你这样的小鬼,就别插手管我和京之间的恩怨!」
如此的低语是否有传到一脸拼命的真吾耳中呢?
庵轻轻地跃起并用手蹬了一下真吾的头,绕到他的后方,然后朝着他的延髓处如枪茅般一脚重重地踹了下去。
「嗯……!」
真吾的脖子很不自然地向后仰,踉跄了一下,如此的姿势摇晃地向前走了两三步。
庵接着又用右手的手肘,朝真吾没有防备的后背猛然打了下去。
「咕!」
由真吾双手从地面弹得老高的样子来看,就可以窥见此一击的威力。但庵并没有停手,他又抓起真吾的衣襟把他的身体再一次重重地摔到地上去。喀磅!
随着巨大的声响,真吾全身被小小的爆炎所包围。他的身体先是往上弹起、再被往下摔落然,而且还被火烧若不是庵手下留情,相信真吾的身体再怎么强壮也早就昏死过去了。
「呜、咕……」
庵面无表情地看着身体受着灼伤、撕裂伤甚至还冒起些许白烟的真吾在呻吟着。
「……像你这种货色,还不够格要我下手杀你,就留你这副惨状给京看看吧。——如果那家伙会在意的话,就表示你这像虫子一样的家伙还有那么点存在价值。」
对于已经完全无法动弹的真吾,庵的这一些话可是非常的过份而且是极端地冷酷与藐视。
「……啊,咕。」真吾的泪水从眼角流了出来,但这并不是伤口的疼痛,而是因为实在是太不甘心了。
听着渐渐远去庵的脚步声,真吾奋力地想要站起来;可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光是要缓缓地匍匐爬行就已经是非常勉强了。
「呜,草薙学长……」胸口的灼伤磨擦地面应该是相当疼痛的,可是真吾却一点痛也感觉不到;然而刚才还火热的伤口现在则流出了鲜红的血液,夺走了真吾的体温,而他的意识也逐渐远去。「……对」流着大颗的眼泪,真吾颤抖着双唇。
「草薙学、长……对不起……」才刚爬出那暮色昏沉的小巷,随即丧失意识昏了过去。
千鹤一边整理身上的服饰,一边透过柜台打电话到京的房间。
「喂、草薙吗?」
『啊啊……是你啊,怎么啦?』
「矢吹真吾这个人,你认识吧?」
『真吾?当然罗,他是我的学弟嘛……那小子发生什么事了吗?昨天的新闻倒是有提到那小子比赛输掉的消息……』
对于京这么轻松的口气,千鹤显得有点着急,接着以慌张的口吻将它打断。
「总之!你是认识这个人吧。」
『……是啊?』
「刚刚营运委员会打电话到我这儿,说大约一个钟头前有一位十七、八岁的东方少年被送去急诊了。」
『什么!』
「虽然当时尚未确认他的身份,但是似乎有携带K·O·F大会关系者的通行证的样子,……所以我就照会委员会试看看,看样子似乎是真吾没错。」
『怎……为什么真吾会进了医院呢?那小子明天不是还要参加季军赛吗?』
透过话筒,京反问着。这真是一个令他感到十分震惊的消息。
一边系上红色的带子,千鹤以平静的口气继续说道。
「真吾在今天早上已经被送往委员会所的指定医院做详细检查。实际上,他好像去过医院。……可是,在回来的路上……」
『怎样,是意外事故吗?还是和小混混打架?』
「真象究竟如何我也不太清楚。……可是——」
『可是?可是什么?』
「他不但全身都是碰伤与裂伤,并且还有很严重的烧伤。——相信这应该不是一般的交通事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