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脉单传的原因你还不知道。」
「什么,你说什么?」
「虽然不知道京曾经跟你说过些什么,你却自以为是的自命为他的徒弟。呼呼……你真是一个有趣的家伙。——要不然就是草薙京太过愚蠢了?他应该不会不知道他在草薙流所扮演的角色吧……」
庵冷冷地笑了笑回头看着跟在他后头的真吾,可是正视庵冰冷眼神的真吾并没有因恐惧而全身僵硬,反倒是因怒气而燃起了他的斗志。
「的确,我还不够成熟!不过——我绝不原谅你嘲笑草薙学长!他可是我心目中的偶像呢!」
「那又如何?……不要为这种无趣的事在那狂吠。」
站在满布砂砾的后巷广场中,庵凝视着真吾。这里果然是一个相当荒凉的地方,日落后根本就不会有人靠近这里,而会在这儿四处徘徊的大概也只有野狗之类吧!
「才不是什么无趣的事呢……」
虽然感受到四周高耸的红砖壁所带来的压迫感,但真吾依然正面迎向庵的视线,并且迅速握紧了拳头。
「这对我来说可是重要的大事!」
真吾一口气拉近与庵之间的距离,用力蹬了一下地面。在高高地跳起后,并舒坦地出招——然后他用这种称不上是招式的姿势——向庵的后脖子处以凌厉的脚刀踢了下去。
可是就在他快要踢中对方时,其脚刀被庵的手轻轻给拨了开来。
「好痛……!」
看着因失去平衡而跌倒的真吾,庵以相当不屑的口气说道。
「本以为你只是个大外行,就稍作个修正吧。……拥有傻力气的大外行。」
「什么……你这家伙!」
当真吾倒地时不知有多少次进攻机会,然而庵也只注视着他,连半招也没出;对真吾而言,没有比庵的这种态度更加的屈辱了。
「这家伙……身体——你太大意啦!」
立刻从地上跳起来的真吾,对着直直站在极近处的庵,集中了全身力气把拳头挥了出去。啪唧!
「骗……人——」
「……怎么啦?」
凭着单手就挡住真吾全力一击的庵,以相当无趣的口吻说道。
「这招我见过……火焰怎么啦?出不来吗?」「可恶……你这个家伙!」
使劲甩掉被抓住的右手,真吾十分快速地展开了左手的攻势。「吃我一招!」这次真吾的拳头是朝庵的脸上打去,而拳头所带动的风声隐隐地响彻在四周的薄暮之中。咻!
不过,庵面对真吾全力的攻击,眼睛连眨都没眨而仅以些微的距离闪过,然后朝真吾的心窝捣出一拳。
「呜……!」这一击应该是没出多少力才对,然而真吾却发出痛苦的呻吟,靠在庵的身上倒了下去。「……哼」
庵推开真吾后,十分不屑的口吻说道。
「像的只有表面而已。果然你还是不知道草薙流的本质何在,而且你似乎也没问过京的样子吧」
「什、什么……?」
真吾一边猛咳一边抬头望着庵,而在视线终点,庵将手掌置于其胸前,并燃起青紫色的火焰。
「……!」
「无法放出火焰就称不上是草薙流。……而且是相当无趣的事,即使只能放出一丁点火焰。……何况是不相干的他人更是不可能发出火焰。」
庵露出藐视的眼神看着真吾的脸。「就别再抵抗了。」
「什……?」
「你,只要让我在你身体刻划上给京的讯息就好了。……无谓的抵抗只是在找死。」
「可恶……」真吾以自己的力量用手拄着膝盖站了起来,并大声地喊着。
「别开玩笑了!」
「……那就随便你了。反正到时候倒霉的人可是你自已。」
话说完,庵压低身子疾走而起。衬衫的下摆大肆飕飕作响,有如一阵风般欺近。
真吾将腰弯下,大幅扭转身体,如垫步般将肘和腕一口气挥出。欲反制的一击。
「去吧!鬼烧!」
「……蠢货。」
「!?」
真吾的拳挥空了,并不是因为他目测错误,而是因为庵先一步避开了真吾的攻击。
然后以迅雷之势靠近已经失去平衡的真吾,带着紫色色彩的右手一闪而过。
刮!「呜……咕哇!」
白色T恤的胸口处起火燃烧,真吾也顾不得羞耻或被他人听到而发出惨叫声,并且在地上打滚。虽然直接的物理性攻击威力已退去,但象征庵狂气的青白火焰犹存。对于从未实际挨过京火焰的真吾而言,这种痛苦实在难以承受。
「这已经算是我手下留情了。……致少也得让你瞧瞧这招。」
对着在地上翻滚磨了一阵,好不容易才把身上火弄熄的真吾,庵说道。
「——这下你可知道不是我不行了吧。」
「可……」真吾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